么啊!抽烟对身体不好。”安以洋爬到他怀里,埋头在他胸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子却有些发酸。
“你不喜欢我就不抽了。”祁泛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睡吧!我抱着你。”
“祁泛。”
“嗯?”
“我明天就回家了。”
“嗯。”
“我有点难过。”
祁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的头发。
“你明天要送我吗?”
“你家不就在A城?打车应该很快就能到吧?”
“是在A城没错啦,可A城这么大,打车也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我爸妈在工厂工作,厂子离这里好远的,我家就住在厂子附近。”
“我直接开车送你。”
“唔……”
“怎么了?”
“唉,其实我爸妈和我老弟后天要一起回老家啦!往年寒暑假他们都会抽空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爷爷奶奶的,我跟我弟会在老家陪爷爷奶奶一段时间再上来,我老家离A城还是有点远的,坐火车要半天呢!我已经跟爸妈说好了直接从这边回去了。”
“那我明天送你去火车站吧!”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路上小心。”
“……”
第二天祁泛开车把安以洋送到了火车站,碍于人多,两人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安以洋沮丧得不行,整个人都蔫蔫地站在站口看着祁泛,抿着嘴闷不哼声。
“进去吧!没多少时间了。”祁泛看了看表,提醒道。
“得有一个多月不能见面。”安以洋伸手捏了捏他修长的手指,站着不动。
“嗯。”
“嗯什么嗯?你难道就不会说点别的?”
“路上小心。”
“我真要被你气死!”安以洋一见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来气,那家伙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就算没了他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吧?感觉有他没他对他影响都不大,他走了以后,他的生活是否一切照旧?该画图时画图,该泡吧时泡吧,洗衣做饭收拾屋子那些,钟点工完全可以代劳。 自己充其量也就比保姆多了一项功能,就是“陪他睡觉”,可只要他愿意,还愁没人陪他睡?倒贴都甘愿吧?
“上车吧!时间要到了。”祁泛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火车。
“知道啦!你烦死了。”安以洋一脸焦躁,看了他一眼眼眶有些发红,“总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要是让我知道我就……我就……”就什么?分手?舍得么?
“这话也是我要跟你说的,”祁泛淡淡道,“你要是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对不起我的事,回头我就打断你的腿,知道没有?”
安以洋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反咬一口,虽然笃定了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喜欢上祁泛以外的人了,但对方冰冷的口气和略带压迫的眼神还是让他不由一栗:“知道啦,知道啦,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倒是你……”
“好了,别说了,回头电话里说,火车快开了。”祁泛又看了一下表,截断他的话。
“行,那我走了啊……”说着就转过了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祁泛修长挺拔的身影仍旧立在后方,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不禁滑过一股暖流,那个高大帅气,精明强干的男人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尽管沉默寡言,性情冷漠,可他的眼睛始终是注视着自己的。这样的眼神,淡漠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宠溺与温柔胜过言语万千,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还要让人觉得安心。
以至于很久以后,他回想起今天,眼眶都还会发热,甚至羞耻地流泪,像个娘们似的哭得梨花带雨,想要不惜任何代价再感受一次那人冰冷面孔下不自觉流泻出来的柔情。可惜,那时对着他的只剩下冷面冷语,字字诛心。
回到老家的时候,才走进庭院就听到里头传出奶奶清亮的声音:“混小子,都说了别靠那么近,你那眼睛得瞎了,听见没有?坐远点!”
混小子?说的是谁?
安以洋狐疑,爷爷明显是不可能,他家又没有堂兄弟,难道是来了客人?
“我回来了。”安以洋跨进了屋子,人还没见着便叫道:“爷爷,奶奶?在没?”
“哟,小洋回来了?快过来奶奶看看,你俩兄弟怎么不一块回来?我还以为你要到明天。”面容慈祥的老太太,一见到他便喜笑颜开,移动着略微臃肿的体态,站了起来。
“奶奶,”安以洋叫了一声,眼睛瞥见电视前的人,不禁讶异,“咦……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跟爸妈一起吗?”
“反正留在那边没事干就先回来了,你不是早放假了吗?怎么在学校呆那么久?”少年回过头来看着他,清秀的面容跟他有些神似却比他多了一份不羁,看起来稍显吊儿郎当,这便是他口中提到过的他那“不成器”的老弟。
“哥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