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情节都知道了,书看没看懂还不是随你说?”
“智商!电影是改编的,结局和主人公的感情跟原著不一样好不好?”向文惠对他翻白眼。
林珏转过身,好奇地问,“哪里不一样?”
对他,向文惠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只是想到结局,情绪便低落了些,遗憾地说,“Kitty直到Walter死了也没爱上他。”她叹了口气,“原著更倾向于表述人性的成长、改变和宽恕,Kitty如何由一个肤浅、自私的女人变得学会去爱也包括在其中,但她只是领悟了爱的能力,却没爱上他。电影把这一点实现了。”
吴佑威余光看到林珏神色黯淡,笑话她,“你又懂了。”
向文惠对他做个鬼脸,说,“不过据说Maugham是个死硬派的闷骚型人物,明明是GAY却还是结了婚并保持这种状态到死。听说他还是个持‘不原谅,不宽恕’态度的拥趸者,所以在原著中,Walter到死都没有说‘原谅’。”
“你看部电影怎么还能抖出这么多八卦啊?”吴佑威打断她,才要和林珏说不要理这个八婆,手中的书就被抽走了。
林珏把钥匙和钱包放进口袋里,拿出公交卡,起身对向文惠说,“班长,我先走了,老师要是问起来就说我请假。”
他早退就和冬天打雷一样是大奇事,向文惠没反应过来以前就讷讷点头。
“你去哪儿啊?还没下课。”吴佑威叫住他。
林珏没有回答,趁着下课铃声没响,很快就离开了。
闫稑说不上来,他在见到林珏的时候,自己究竟有多惊讶。
彼时正在浴室隔间里洗澡,林冲突然在外面叫唤,“闫稑!有人找你!”
“谁啊?”闫稑关掉了莲蓬头的水花,好让外面的声音更清楚一些。
“不知道!”林冲却回答。
闫稑纳闷,又不好耽搁,把身上的泡沫洗净以后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扯了一条干毛巾搭在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上就走出来了。
见到林珏靠在一张床的床架铁柱上时,闫稑忘记了要擦头发。
林珏看到闫稑走出来,睫毛被清水打湿,衣襟也被头发上的水珠湿了一片。他的背脊变得有些僵硬,原本靠在床架上悠闲的姿态也消失了,站直了身子显得格外拘谨。
闫稑用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想了想,说,“你等一下。”话毕就在旁边那张床上翻找了一会儿,在一个行李包里照出了一只电吹风,匆匆就往洗浴厅里走去了。
这个时间段,住宿生的时间是最紧张的,从五点半到七点钟,一个宿舍六名学生要在一个半小时内分配两间浴室的使用时间,并且还要解决晚餐问题。
人几乎都挤在了洗浴厅里,洗衣服的、晾衣服的,剩下的几个则坐在外头捧着饭盒吃晚饭。
林珏看了一眼那只放在床上矮桌上的饭盒,坐到了这张床上。
过了一会儿,林冲从外头端着空饭盒走回来,对他友善地笑了笑,然后饭盒放到矮桌上,一下子就跪上了床。
林珏见到他翻弄床上的一个行李袋,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登时站了起来。
林冲找出自己的衣物,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不介意,笑说,“你坐吧,别客气。闫稑就睡我上铺。”
林珏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上去,果真在床头看到了闫稑平时背的那只斜挎包。
“不好意思。”林珏抱歉地笑笑。
“没关系!我们这儿挺随便的!”他挥挥手,就往洗浴厅里去了,冲着一个林珏看不到的角落喊,“诶诶!闫稑,懂不懂待客之道啊?吹什么头发啦!够帅了!”
林珏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靠在床架上等了两分钟。
闫稑再走出来的时候,头发吹到了半干,把吹风机放回了原处,拿起饭盒把盖子盖上,问他,“吃过了吗?”
“嗯。”林珏不饿,也不打算吃饭。
闫稑把饭盒放到一边的凳子上,“这里太吵了,我们到外面去吧。”
毕竟是在任由学生自主掌握的放学时间,校园里能找到的清净的地方并不多。
闫稑本想带林珏去比较适合说话的未济湖畔,经过那里时却发现汉服社的学生们正在取景拍照,引来很多人围观,无论是仰止亭内还是寸金廊上,全部都是学生。
心里大概还是沉闷的,闫稑不明白林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从来淡定的情绪如今尽管没有把紧张外露,可让他轻轻松松地说话,恐怕也不容易办到。
居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综合楼楼下,停步的地方,正好是闫稑平时做化学实验的那间实验室窗外。
他突然回过头,林珏抬起眼,见到他疑惑的神情,本来就紧张的神经又抽紧了一些。
林珏做了一次深呼吸,握紧了拳头,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做那样的事的。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和人交往该是什么样子。而且,我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一个男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