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项目,未料,中途又出了意外。
承建方之前的态度一直友好,很看好纪绍辉公司的项目,为拟定合同,双方早已召开过五、六次谈判会议,现在可好了,说变卦就变卦,纪绍辉的心逐渐冰凉,但更多的是困惑与不解,他是外地人,与承建方无怨无仇,又是占据主动地位的合同甲方,除非……
纪绍辉挂了电话,把手机紧握在掌心,除非有人故意捣乱他和承建方的关系,证据?有那么大本事和心机来算机他的,纪绍辉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名——
傅琰!
是他,是傅琰的寰宇集团蓄意破坏他的项目,纪绍辉深吸一口气,匆忙拨通陈杰的电话。
“寰宇集团最近开始进攻北方的市场,不排除他们蓄意为之。”
“可我现在与傅琰井水不犯河水,他没必要费尽心思阻挠我的发展。”
“纪总,傅九的性格连最接近他的下属都摸不透,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傅家人爱记仇,傅琰也在其中,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知道了,你在长沙照顾好自己,还有小宋,他还好吗?”
“宋离现在在业务部,上个季度的绩效考核他排第一。”
“真的?宋市长的垮台,多少是由于我和傅琰之间的恩怨引起的,现在他的宝贝儿子跟着你,你要对人家好些。”
陈杰摘下眼睛,锐利的目光投射在办公区那个和女同事调笑打闹的男子身上。
“纪总,宋离只是公司的售楼员,我和他……”
“他在私人blog里挂了你们的床照。”
“什么?”陈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问。
“放心,没露点,含蓄的很,照片里你抱着他,埋头在啃他肩膀。”纪绍辉知道陈杰闷骚古板,向来不喜欢太open的事物,便道:“好了,我这里棘手的问题一大堆,你别给傅笑寒说,估计我们再次见面得下半年。”
快挂电话的时候,陈杰轻声道:“纪大哥,照顾好我们傅总。”
“嗯,知道,有我在,他的病肯定能好。”
这时,浴室门突然被拉开,傅笑寒挂着一身晶莹的水珠从里面走出来。
“毛巾。”纪绍辉扔了条毛巾给全身*、大鸟在档部晃荡的男人。
“刚才是谁的电话?”
“陈杰的。”为了不让傅笑寒担心,纪绍辉故意没提承建方毁约的糟心事儿。
“阿杰啊,你们聊了什么?”
“没事情,时间长不联系而已,打个电话问候下你的得力干将。”
纪绍辉刻意绕开这个话题,端着笔记本电脑上床了,“我先不睡,上上网。”他灵活地敲打键盘,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
傅笑寒盯着他看了会,突然伏下身,吻了吻纪绍辉的侧脸,才心满意足躺在大床另一侧。
承建方一旦毁约,纪绍辉的工程又得无限期拖延,他找不到适合的建筑公司,他这次开发的商品楼非普通中小型建筑公司能承建的,国际化的设计、高品质的结构、新颖前卫的建筑思路,这些难题堵在纪绍辉胸口,他实在束手无策,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承建方,纪绍辉再三纠结决定联系在京的一位故友。
纪绍辉翻开手机的联系薄,找出那个熟悉的名字,给对方发了条短信。没过几分钟,对方迅速回复了他,爽快地接受了纪绍辉的求助。
第二日,纪绍辉约定和故友在一家老字号餐厅相聚。
纪绍辉一走进包厢,凌飞墨立即起身,热情地迎接。
“纪哥,别来无恙?”
“我很好,倒是飞墨你,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凌飞墨前段时间和媳妇儿去夏威夷玩了小半月,天天在沙滩上阳光浴,人比出国前要黑了不少。
“咳,我可比不过纪哥您,分公司都开到北京来了。”
纪绍辉道:“飞墨,别开玩笑,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
凌飞墨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纪绍辉,“纪哥一定能东山再起。”
纪绍辉欣然接受,但并没有点燃,“东山再起,我倒是希望那天早些来临,这样不会被人平白无故地在暗地里黑一手。”
“呵呵,玩阴招的人我听说过,纪哥,既然你来找我,我凌飞墨也应承了,这个合同我一定能帮你签到。”
“好,谢谢。”
“纪哥真见外,”凌飞墨感慨,他清楚纪绍辉的为人,纪绍辉在北京极少与他联系,第一,是纪绍辉现在的身份尴尬,非往日能比,第二,则是他不想给自己麻烦。
这时,服务员送茶水来了,一套精美的高级茶具摆在桌子中央,纪绍辉瞥了眼,一共6个小杯子。
“还有人?”
“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纪绍辉心中唏嘘,凌飞墨的身份与地位,结识的朋友必定是有权有势的,主动介绍给自己认识,无疑是扩大自己的人脉网,他感激道,“飞墨,够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