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分道理,认真一想,其实又说不通。
感情这回事,哪里能说得这般清楚。
何时何地因为何事瞧对了眼,如今想来,他也不知道。
初次相见,是因为宋阿妙,但他当时并未对她有太多感觉,甚至赏了她一顿板子。
行围中,她阴差阳错地出现在他身边,那个时候,他确实存了那么一点心思。
因为寂寞,因为她像宋阿妙,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也是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的。
等回了府,将心意一说,她却拒绝了他,或许,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真真正正地将她瞧进了眼里。
他用全福的身份接近她,了解她,同她一处说话一处玩笑,日子仿佛变得轻松起来。她能让他快乐,但只这一点,就足够他将她圈在身边。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德昭觉得自己疯了,竟真的对她动了心。
这么多年冷藏的心,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到底还有没有爱人的能力然后事实证明,除了爱他自己,他还是将爱分出去给别人的。
一天天瞧下来,看了她,再去看别人,总觉得旁人脸上也得长红斑才好看。
幼清见他不言语,以为是问倒了他,趁势抽出手起身站到床尾去。
“爷,睡罢,我会在这好好守着的。”
退而求次,比起暖床,她更愿意乖顺地守夜。
德昭躺回去,“去隔壁屋子睡罢,这里不要你守。”
这算是饶过她了。
幼清忙地谢恩,蓦地想起什么,抬头问:“隔壁只有一间明厢房,按礼数,是特意给未来王妃备的。”
因着德昭尚未成亲,也从未有过通房妾侍,所以不曾宿在内院,加之平时公务繁忙,所以在跨院西边近书房的地方,辟了几间屋子做寝屋。
当时辟屋子的时候,太妃有所考虑,特意吩咐将唯一挨着德昭寝屋的房间留作给未来王妃,好让王妃能够随时随地服侍德昭。
却不想,德昭竟将屋子指给了她。
幼清有些慌张,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起脑袋等着德昭的答复。
德昭轻描淡写道:“我管不了那么多,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你要是不想要,那就和爷住一屋。”
幼清跪安转身就走。
入了明厢房,果然一应物件皆具备齐全,华丽奢侈,用度堪比德昭屋里头的用度。
幼清微微叹口气。
既然给了她,那就受着吧。
在富贵金窝里躺了一晚,一夜无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顶着眼下两团乌青到德昭屋里伺候,此时天还未亮,德昭上早朝,庚寅时分就起了床,已经换好了朝服,只等着用早膳了。
一见她,便问:“昨晚睡得可好?”
然后拉近她往跟前瞧,“那屋子不合你心意么,那你还是和爷住一屋吧。”
幼清赶忙摆手。
早膳摆了上来,德昭屏退下人,指了指桌上的白面馍馍红粥并一应拌菜,示意幼清伺候他吃。
幼清一边腹诽,一边没骨气地喂他。
每每趁着德昭低头的瞬间,她一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暗自骂道:喂一回还上瘾了,真当自个五岁稚童呢。
要想找娘,出了院子左拐直走便是,太妃在内院里搁着呢。
德昭抬头,幼清恢复宁静面容,淡定地问:“爷,还想吃哪一个,奴婢拿给您。”
德昭冷着脸道:“我眼没瞎呢,你心里想什么爷全知道,从刚才到现在,你自己数数,总共翻了多少次白眼,得,不用算,爷替你算好了,总共是十二次。”
幼清打死也不承认。
德昭不同她计较,赶着上朝,吃完早饭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走前戳着她的脸道:“你自己找点事做,该吃吃该喝喝,想要什么吩咐下去便是。”
幼清蹲安请福,巴不得他快点走。
德昭停她跟前,想起什么,也不急着走了,高声一句:“来福!”
来福最会看脸色的,立马将屋子里的人带了下去,顺便贴心地将门合上。
待人都走了,德昭微微俯下身,自夸自卖道一句:“看爷多体贴你,知道你在人前容易害臊。”
幼清听得稀里糊涂,正想问他怎么就体贴她了,话没说出口,只见他迅速靠近,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同上次蜻蜓带水的亲吻不同,这一次,他用嘴唇轻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一下,说了句:“以后爷每天早上都要亲你。”
搂了她的腰,他一双眸子漆黑深邃,喜欢她的情愫如洪水猛兽般占领了身体各个角落。
情生意动的男人,吻了额头就想亲脸,亲了脸就想亲嘴,上面亲了个遍,然后再占领下面,非得将身子上上下下每寸肌肤揉在怀里,湿润、潮热,销魂,弄个筋疲力尽方才罢休。
德昭无外乎也是这样。
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