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乘野的事情办完了?还是师叔给你传了信?”虚彤喋喋不休,“不过,为何你回来了,文师兄还没回来?”
“哪个文师兄?”虚青反问。
虚彤疑惑道:“自然是文霁风文师兄啊,师兄你怎么了,咱们观里也没有第二个文师兄了。”
虚青不语。饶是虚彤这么跳脱的性子,也察觉了大师兄身上的不对劲:“师兄……你可是身上受了重伤?我来帮你瞧瞧。”说着虚彤手心便亮起一道白光,想往虚青身上笼罩而去,却被虚青退后两步躲开了。
虚彤皱眉,想说些什么却被虚檀制止:“虚彤,你忘了师兄最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了。虚彤一向是这个性子,师兄知道的,别责怪他。”说着虚檀还像模像样地给虚青作揖致歉。
虚青冷然,微微颔首道:“无妨。”
虚彤心中大为不解,不光大师兄看起来十分奇怪,虚檀不知怎么也变得十分奇怪。只是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虚檀便好似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的。一记眼刀扫过来,虚彤只能将想说的话全都吞回肚子里。
“是师叔他们派你来找我们的吗?”那厢虚檀问道,面上的表情没有半点不自然之处。
虚青点头,寡言少语的模样落在虚彤眼中有些陌生。“他们略有些虚弱,身上带了些伤。现下的状况不方便给你们传信,便叫我过来了。”虚青道。
虚檀担忧地同虚彤对视一眼,而后颇为急切地问道:“师兄,那个魔头怎么样了?师伯他们将他重新封印回去了吗?”
虚青顿了顿,缓缓点头。
虚檀松了口气,又问道:“那我师父,他身上的伤如何?”
虚青似是回忆了一番才答道:“师叔的状况不妙……”
虚檀急了,拉着虚彤往山上跑,头都来不及回地同虚青说道:“我有些不放心师父,和师弟先去看看,其余的师兄弟便托付给师兄照看了!”
“虚……”虚彤刚想叫住虚檀,便被他扯着一个劲地往上跑。他被虚檀拉得喘不上气,微微低头,却看到虚檀的另一只手正抓住腰边的佩剑,面上的神色也颇为严肃。
虚彤不敢吭声,只得跟着虚檀继续跑。
被他们落在身后的“虚青”神色阴沉下来,对着两个年轻道士的背影,手中缓缓凝聚出一团黑气,只是想朝着他们释放术法之时,手心的黑气却被一道白光压制下去,灰袍人闷哼了一声。
“总有一日,我会踏平这仙室山。”他转身朝着山下走去,不再回头回顾一眼。
约莫一炷香之后,虚檀与虚彤二人才从草丛树林后走出来。虚彤的声音带着担忧:“虚檀,大师兄这是怎么了?”说着他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被魔物附身了?”
虚檀摇了摇头,只是心中也暗暗有了猜测:“或许他根本不是师兄也未可知。”虽然同虚青长得一般无二,只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只是同师兄生的一般无二。
“也是,被附身的话,不至于连文师兄都想不起来。”虚彤叹息了一声,大师兄和文师兄一贯是要好的。
只是此时,虚彤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么说来,咱们方才同魔物擦肩而过?”这个感知叫虚彤悚然一惊,“能从修炼了千年的魔物手下活下来,咱们也是命大了。”
虚檀被虚彤的话点醒,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师父!”
虽然他们都十分担忧山上的师父师伯们,藏身山洞之中的师弟们却不能不管。嘱咐了他们不许乱跑,提点了两个年岁大一些的师弟们照顾好他们,二人便咬牙上了仙室山。
玄冲观门前的匾额落在了地上。魔尊离开之前,一手拂下了这块碍眼的匾额,落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虚彤和虚檀已经顾不得这地上的狼藉,赶忙进了玄冲观中。不过两日的光景,玄冲观已经变了一副模样,一片焦土,断壁残垣。二人小心地避开地上腐蚀枯草的水迹,颇为艰难地到了三清宝殿之前。
“师父!”地上满是淋漓血迹,离他们最近的是一具残破不堪的黑衣尸体,已经焦黑得看不清模样。而原本大殿前放置着青铜香炉的位置上,香炉已经不知落在了何处,空出来的一片空地上,几位师叔祖辈们倒了一地,死生不知。
人有亲疏,虚檀二人第一时便在人堆之中先找到师父冲和子。
冲和子双目紧闭,一身青黑的道袍上满是斑驳伤痕,连脸上的短须都被燎毁了一大段。
虚彤的眼睛霎时便红了,掐诀想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师父体内,却被虚檀制止:“先探查一下师父的脉象。”说着他给冲和子切脉,果然如他所料,师父体内的真气紊乱,而师父的修为远比他们精深许多,虚彤贸然帮忙,只会给师父雪上加霜罢了。
虚彤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丹药呢,师父下山前给我的,灵力不能用,丹药应该可以服下吧?”
冲和子给他们的药定然不会是什么害人的东西,虚檀点头,虚彤抖着手将一颗药丸倒出来,给冲和子喂进去。冲和子服了药后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