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甚至更甚从前,夏悠连忙向荒求救。
哪知荒的脸色一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他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呃……是我叫他先回大江山的,我有事想先回去一趟。”
总感觉身边的温度变得更冷了。
荒面目严肃地看着她,隐忍着怒气冷哼了一声,随后不但没有劝阻正在混战中的几只妖怪,甚至闪身加入了战局一同殴打奴良滑瓢。
他看似是与茨木站在同一战线,出手却处处未曾顾忌茨木,毫无差别的攻击差点几次波及他。
奴良滑瓢和茨木昨晚混战了半夜,又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此刻都不在全胜状态,而雪丽与水羽的联手合击也不敌荒衣袖轻挥一下,被打的只有闪躲的份。
整个庭院都成为了荒的战场。
奴良滑瓢被两面夹击,侧脸瞬间不防地挨了茨木一拳,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
茨木正要顺势继续欺上前,不料荒手间挥出一道紫光落在两人中间,险些将他们一同击伤。奴良滑瓢与茨木身形一顿,皆是本能地避开了那道紫光。
“你!”茨木神情恼怒地看向荒,差点没忍住一拳头挥过去。
理智顾及到他与夏悠的特殊关系,他抿了抿唇,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
荒却一点也不想理他。
夏悠总在他面前说茨木又多么多么好,在两个世界中是如何帮她保护她,他却一直觉得这妖怪不靠谱,老早就听的不爽极了,奈何夏悠偏偏一颗心栽在了这妖怪身上,让他也劝说不动。
现在呢?瞧瞧吧,他就说茨木这妖怪不靠谱,竟然能让宿敌在自己的地盘上把夏悠掳走了。
也庆幸滑头鬼不是极恶之妖,否则落入这种境地中的夏悠,还会性命尚存吗?
光是想想那样的后果,荒便发自内心地感到后怕。
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夏悠接触妖怪与阴阳寮,为什么煞费苦心地严厉教导她修习法术,不就是为了自己不在身边时她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人类死去后亡魂也会忘去记忆继续转世,夏悠本应有着安宁平静的一生,作为普通人类不会与彼岸世界产生纠葛。
是他当初自作主张,将这个灵魂拉入交错的两个世界中,既然如此,他就有责任保证夏悠的安危。
平安世界魑魅丛生,吃人害人的妖怪多不胜数。
不管在哪个世界,夏悠遇到的妖怪都太少了,提起这些愚蠢的家伙时,眼中从来都是天真好奇与无畏之色。然而,并不是所有妖怪都像大江山那三兄弟和玉藻前一样,同人类中立友善。
她的天资很高,头脑也聪颖,为人更是勤奋,能把他所教的全部本事都掌握的很好。
唯独这个道理,夏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荒简直快要为此操碎了心,他微皱着眉头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奴良滑瓢却不敢轻视这个在打架的时候还要走神的陌生男人。
没看见连茨木都敢怒不敢动吗?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别打了别打了!”抓住这个空档,夏悠连忙劝起架来,“算了……反正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太无礼的事情,看在他昨晚还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天色都好晚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家!”
奴良滑瓢虽然欠打,但怎么说也帮过夏目贵志,真要因为她而被茨木和荒来个混合双打,夏悠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荒虽然生这两只妖怪的气,但却更在乎夏悠的想法。
昏暗的夜色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逐渐开始飘雪的庭院中,脸蛋被懂得通红,活像只被欺负了的兔子。一听这绵绵软软的声音说想回家,他的心霎时间便软了。
这几只妖怪以后再教训也不迟,眼下还是夏悠更要紧。
然而,就在荒的怒气明显被平复些许后,奴良滑瓢的声音却作死地在庭院中响起。
“慢着!请问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带走我奴良组未来的一代目夫人?”
“……”
庭院中突然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夏悠脸颊微微一抽,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强烈不妙的预感来。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立刻撕烂你的嘴!”
果然,茨木率先一脸狰狞地暴走咆哮起来了。
偏偏奴良滑瓢还一如往常那样与这个死对头互怼,他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地道:“怎么?夏悠又没有嫁给你,做不得我奴良组的一代目夫人?”
这话显然戳了茨木的痛脚,“她迟早会嫁给我!”
他现在不过是在等她长大罢了,即便夏悠还没有嫁给他,可大江山哪个妖怪不是将她当作未来的茨木夫人看待的?
“呵呵……至少现在还没嫁给你不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还有机会!”
听着这两只妖怪的对话,夏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觉得自己好似突然成为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