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你愿意来最好不过了。”
罗绪晟笑问:“你不面试?就不怕我能力不过关?”
“第一,你爷爷是什么身份,我知道,咱们就心照不宣了吧,他不提,我也不好说。第二,拾光没有高定的成品经验,你爷爷怎么会来找拾光制作?肯定是抱有其它目的,比如说想为孙子找一家合适孙子发展的地方。第三,你觉得你哪里像是没本事就来自荐的人?”
三个问题把罗绪晟问住了,过了一会,他笑了:“爷爷说你厉害,果然没说错。明天我就去面试,诶,我觉得面试还是需要的,这是对工作室也是对你作品的负责。”
“没问题啊,那面试前我问你,如果你做这套高定的打版,你会怎么做?”莫末叹口气,“我打版经验不足,这套高定没有完全达到我的要求。”
“如果是我,领口的拼接处,我会用丝绸材质,而不是用桑蚕丝,丝绸手感更滑,风吹起来的时候,更有层次感,桑蚕丝虽然轻薄,但论服装效果,还是差了一点。还有这部分……”罗绪晟指出了高定的不足之处,莫末佩服得五体投地,确实,按照罗绪晟的想法实施,服装效果能上一个档次。
真是难得的知音啊。
莫末兴奋地跟罗绪晟讨论服装材质,由这套高定,讨论到了其它服装,滔滔不绝,谈论不休,其他人插不进话,或聊生活,或聊八卦,分成了好几个话题小组。
唯独没人跟阮唐说话。梁光今晚有客约,没来,除了莫末两人组,就只剩两位客服,女生之间的体己话,没有阮唐可聊的话题。
阮唐看着正跟莫末说话的罗绪晟,言谈举止成熟,有气质,长相帅气,家庭条件优越,是男朋友的最佳选择。
阮唐皱起眉头,努力去想自己能比得上罗绪晟的优点,啊哦,想半天,除了长得比他漂亮外,想不到了。可男人是以帅气作为样貌的评判标准,漂亮那是非主流的标准,没有可比性。
他好想跟他们聊共同话题,想和罗绪晟一起,给莫末提供有用的意见。然而,他不会,他只是一个提供灵感的介质,除此之外,没有用处。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工作室里的作用,不是那么地重要。也是第一次,感到那么地孤单。
罗绪晟和莫末还在聊:“说实话,我看到这套高定时,真的很惊讶,你能设计出这么优秀的作品,以后一定能成享誉全球的知名设计师。”
莫末举起酒杯:“看来不敬你就对不起你这一声赞誉了。”
罗绪晟眉头一挑:“你喝了不少杯,确定还要继续?”
“怕什么,醉了还有人送我回去。”
“有司机来接?”
莫末拍了拍阮唐的肩头:“要什么司机,阮唐就够了。”
罗绪晟看向迷糊点头的阮唐,轻笑道:“你们关系真好。”
“当然。”莫末自豪地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阮唐一怔,呆呆地看着莫末,原来他在摸摸哒心里,还很有重量。
方才的不适感和孤单,如被柔风吹开,烟消雾散。
只要莫末还认可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比什么都好。
莫末喝醉了,头晕目眩地趴在台上。罗绪晟懊悔地大拍额头:“哎,早知道你酒量不好,就不跟你喝了。”
阮唐给她要了一杯糖水解酒,气鼓鼓地抱怨:“不对不对,应该是不管她能不能喝,都不要跟她喝那么多。她是女孩子啊,哪里能喝那么多酒。”
罗绪晟苦笑:“好吧,是我考虑不周。我有车,我送她回家吧。”
阮唐摇摇头:“不用不用,我送就好了。”
“你要怎么送,打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阮唐敏.感,他似乎从中听出一丝嘲讽。他未成年,学不了车,口袋空空,也买不起车,与罗绪晟完全是天壤之别。阮唐硬气地道:“打的多好,不用自己车,还能享受别人的服务。”
罗绪晟笑了:“你何必浪费打的钱,我送她有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阮唐摇头如拨浪鼓,摸摸哒是女孩子,而罗绪晟是刚认识,还不熟稔的男人贸然让罗绪晟知道摸摸哒的家,可能会给摸摸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罗绪晟摊手,“随你。”
阮唐叫来了出租车,车到了门口,他想把莫末背起来,却因为莫末滩成烂泥,无法实现。罗绪晟叹口气,直接把莫末抱起,放进了车后座。
“喝醉的人怎么背呢?”罗绪晟看到阮唐怀里的波咭,叹口气,“等你出社会,多历练历练吧,还有,今晚是她主动敬的酒,我不喝,又不回敬,显得我没礼貌,这是酒桌礼仪。”
“酒桌礼仪,那是对外人的,而我们都是一家人啊。”阮唐不满,“而且她只敬你一杯,你却让她喝一个钢炮,过量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罗绪晟摇了摇头。这小子,太天真了,社会就是无数个利益共同体的合集,哪有什么亲密无间的家人关系,就算是家人,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