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要你和她交往。方梦瑶是正剧女王,你和她捆绑在一起,对你的转型很有帮助。”
时景蓦地笑了一声:“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大度的女朋友。”
他把“大度”俩字咬地很重,讽刺意味十足。
安若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她抚上时景的手背,安抚道:“不是我大度,是工作需要。因为你是演员,我是经纪人,这两个身份注定我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然而时景依旧气闷,抽回了自己的手,第一次主动发起冷战,抓起车钥匙回了自己家。
安若只当他是闹小孩脾气,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安排有什么错,所以也没再解释,兀自忙着其他工作。放任他冷静几天,相信他能想通。
时景确然是在使小性,因为他爱得更深,所以每次吵架都是他先认错,可他偶尔也想体会一次被哄的滋味,他想:如果安若真的在乎他,一定会来哄他。
可他等了三天,都没等到安若的哄劝,这三天里,她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然而更多的是恐慌:她不会觉得他不可理喻,就此不理他了吧?
这种情况光是想象就觉得无法呼吸,时景再也忍受不住,第一时间飞奔到了安若家。
安若正在沐浴,时景直接冲进浴室,一把抱住湿/漉/漉的她,吓得她差点尖叫。
意识到是他后,她松了口气,关掉花洒,无力道:“你怎么来了?”
时景紧紧地抱着她,没有说话。
身上的泡沫还未冲去,黏黏腻腻的,安若觉得难受,试图拉开他的手:“放开我。”
时景却以为她是厌倦了他,不但不松手,还抱得更紧:“若若,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以后你的话我都听,你让我接什么戏我就接什么戏,你让我和谁炒作我就和谁炒作,真的,你说什么我都听,就是别不要我,行么?”
安若默了片刻:“谁说我不要你了?”
“可你让我放开你。”
“我让你放开是因为你打断了我的沐浴,我很难受。”
时景恍然大悟,随即哈哈大笑。
安若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若若,你真可爱。”
“……”安若无语,“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时景终于放手,人却没有离开浴室,不怀好意道:“要不,我帮你洗吧?”
安若的回应是直接取下莲蓬头对着他的脸冲:“先把你满脑子的少儿不宜洗干净吧!”
安若曾以为,这个霸道幼稚的男人是如此深爱她,只要她不先离开,他就永远不会离开她。
她并非不爱他,只是她的爱不局限于儿女情长,更不会通过吃醋撒娇等方式来展现。她知道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举世瞩目的国际巨星,她深爱他,所以她会亲手把他捧上那个光芒万丈的位置,哪怕要牺牲自己的私欲。
但这份良苦用心,时景不懂。他们相识六年,相爱四年,这四年里,他一直在患得患失,急切地寻找着安若在乎他的各种证明。可除了对他前程的在意,在生活上,她没有流露出丝毫同等的关切,只有在床上,他才能哄得她说出“爱”这个字。渐渐的,他也就分不清这种过于重视他的前程,究竟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对她旗下的所有艺人都一视同仁。
有时候,他真想剖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为什么他拼尽全力,都捂不热。他活了28岁,众星捧月,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可为什么他追逐她这么久,却始终追不上呢?
这种挫败和无力在时景心里不断蓄积,让他日渐消沉,最后促使他和安若决裂的导/火/索,是他和杜薇薇的酒后/乱/性。
那时候,时景已是双料影帝,而杜薇薇只是一个三线女明星,上位史复杂,还整过容,依靠背后的金主勉强在时景所在的剧组混了个女三号。她一直想接近他,但他从不给她机会。
直到有一天,时景又因为某些事和安若闹了矛盾,情绪格外低落,一整天都不在状态,拍戏连连NG。杜薇薇瞅准了时机,对他嘘寒问暖,换做平时,时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甩给她,但那一刻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对自己长期处于弱势地位不满,竟然默许了她的投怀送抱。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赤/身/裸/体的杜薇薇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绕住他,他厌恶地推开了她,心里生出几分后悔和愧疚。
他把这次当成普通的一夜情,却没想到杜薇薇会捅到狗仔面前,看到新闻后的安若终于怒不可遏,冲他大发雷霆。
但这回,时景没有像从前一样低头认错,而是淡淡一哂:“原来你也会生气,我还以为,超凡脱俗的安大经纪人早已摒除了七/情/六/欲,跳出了万丈红尘。”
见他不仅没有丝毫悔意,还出言讽刺,安若蓦地冷下脸色:“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在意你才生气么?你错了,我只是气你枉费我的苦心,杜薇薇是什么样的货色,路人缘奇差,黑历史一大堆,你和她扯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