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地窖,潮湿黑暗,还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丁菀在地上坐稳了身子,伴随着地面传来的阵阵凉意,她哆嗦着将手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丁菀用右手去将左手里疑似小石子的东西拨弄出来时,痛得闭了闭眼。
地牢里十分安静,十分寒冷!丁菀蜷缩成一团,依旧挡不住寒凉之气,渐渐地,她觉得身子都要僵住了。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地牢门嘎吱一声开了。
“喏,给你拿了两床被子,一床垫在身下,一床盖着,别冻坏了!”云兰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噼里啪啦一番话说了,丁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忙伸出手去摸丁菀身上,这才发现她冻得像个冰人。
“喂,醒醒!”云兰将被子铺好,将丁菀挪到被子上,又将另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她用手在丁菀脸上拍打了好几下,丁菀终于醒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丁菀戒备地看着云兰,左手还一阵一阵疼呢,她可没忘记云兰那狠狠地推攘。
“好心没好报,给你送被子呢!”云兰拉着丁菀的手去摸被子,却正好碰到丁菀受伤的左手,丁菀疼得地呼了一声。云兰讪讪地收回手,“刚夫人看着呢,伤着你了,真是对不住!”
“你为何要对我好?”丁菀往被子里缩了缩。如今处在这样森冷的地方,她只好用幼时学过的心法将热气聚在身体里,然后靠睡眠来减少消耗,可睡的正香呢,却被这云兰吵醒。
“你是公子的心上人!伤在你身,还不是疼在公子心。你以为我爱搭理你……”云兰丢下这么一句,就轻手轻脚地出了地牢,将门重新关上。过了没一会,她端着一碗姜汤拿着几个馒头又回到了地牢。云兰将姜汤塞到丁菀手里,催促着她赶快喝下去,等丁菀喝了姜汤,她又逼着丁菀吃下了馒头。
“要不是为了公子,谁耐烦管你!”云兰嘟囔着,收拾了碗筷,就要往外走,却被丁菀拉住了袖子。
“天要黑了吗?”丁菀透过敞开的地牢门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由问道。
“快天黑了!”云兰挣脱了丁菀拉住自己袖子的手,“我要赶快回去了,还要在夫人面前侍候呢!”
丁菀松开手,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云兰脚步一顿,然后好像被鬼怪追赶般逃也似的离去。她离开后,丁菀就默默地算计着时间,从昨天被掳,到今儿大清早来了这个村庄,竟是已经过了一天多。明日,苏夫人就该去参加东山宴了,她会怎么处置自己呢?一直关在这里么?
到了深夜的时候,云兰又偷偷到地牢来了一次。这一次,她给丁菀带来了一只小暖炉和五只烤红薯。
“省着点吃,婆婆年纪大了,可照顾不到你这里来。”云兰低声道。
“你们要回去了?”丁菀猛地坐起来,整个人扑到云兰身上,激动地问,“她准备把我丢在这里?”
“你还是祈祷公子没事吧!”云兰推开丁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公子若是还要你,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这话,说到最后终究忍不住流露出嫉意。
云兰走后,丁菀默默地啃了两只红薯,然后站起来挪动到地牢门口去。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上面院子的动静,当听到马车驶远的声音时,丁菀知道,她逃跑的机会来了。
那云兰好像料到她们走后丁菀会伺机逃跑,竟有意没有关上地牢门。丁菀轻轻一拉,那地牢门就开了。丁菀沿着窄窄的石阶而上,当终于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时,她的心里不由有了几分雀跃。
“果然好标致!”
“这娘们水灵灵的!”
“看来哥几个今儿有福了!”
没等丁菀有下一步行动,院墙上却出现了三个探头探脑的人影,他们一边往院子里张望一边七嘴八舌地对着院子里昏黄灯光下站着的丁菀评头论足。
丁菀心里道了声找死,就想痛快地打上一场,发发这两日被掳的郁气。
“你们该干嘛干嘛,别打扰了我老婆子的清梦就成!”老太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丁菀身侧,阴森森道,“小丫头,等你破了身子,看你拿什么在公子面前和我家兰儿争宠!”
这老太太一出现,丁菀就警惕起来,远远地避开了她。
“呵呵,这时候才想着防范我,可惜太迟了!”老太太森森笑起来,“那烤红薯,你吃了不少吧?”
“你……你说的兰儿是云兰?”丁菀以为她在唬自己,她运气全身,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正是,我家兰儿人善心软,老婆子少不得替那傻丫头清清路!”
那几人跃下墙头,那三个在墙上张望的地痞身后竟还跟着两个步履轻盈的练家子。前面那三人一进院子就想要对丁菀动手动脚,这一动手,丁菀就发现体内确实有些不对,老在使力时感觉体内内力凝滞,功夫无法施展。好在后面两个练家子一直在观望,前面这三个人就是普通的村民,她勉强还能抵挡!
“这两位兄弟是?”老太太寒着脸,有些不满地看着前面那三个人问道。
“婆婆,这是我在镇上花楼的好兄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