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爵像个疯子一样,你们可不能疯啊,也不制止一下。”
汤恩叹了口气,“没用的,一步错,步步错。汤爵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话啥意思?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汤恩瞪他一眼,不打算透露更多。可身边总能感觉到一双急迫期许的目光执着的注视着自己,实在有些头疼。
“康明宇,你不是汤爵,你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装着什么。你没经历过他的处境,你没深沉的爱过一个女人,曾经把她当做上天的礼物。他拆开过这个礼物,也利用过,但他从没想过感情是容易倒戈相向的东西。他也曾经很善良,直到现在,依然很郑重……”
听到此处,康明宇慌忙摆手,“算啦算啦,你别说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懂,浪费我的脑细胞。”
汤恩果然沉默下来,康明宇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怀里,一路无言。
到达玫瑰庄园,车停在绿茵簇簇的小径上。推开车门,望见一片翻涌的海浪。像岩浆,像鲜血,像红枫铺满的河床。
迎着暖风,绽放他傻傻的大白牙,他搂过汤恩的臂膀,嘿嘿傻笑个不停。
“我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也许海子心中的海不是水,是这般拨动的花瓣也未可知。
在他们的身后,果然有一所房子,类似老北京的四合院,空气里全是古色古香的气息。
四名保镖向他们鞠躬问好,从礼仪来看,绝对是日本人。
保镖将他们带进去,安置在一间房舍里。屋内有果盘和点心,檀香从瓷器中氤氲而出,充斥整个房间。
“婚礼啥时候举行?我们在这儿坐着好无聊啊,要不…出去转转?”
他刚想引诱汤恩,突然有人推门而入,进来的一瞬间,三个人都愣住了。
“我以为,你会自己来。”
汤爵毫不客气的在他们面前坐在,两腿交叉,一只手托着下巴。
他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却很令人讨厌。
连康明宇自己也说不出为何如此的讨厌汤爵,因为他谋杀过汤恩,因为他陷害过隋愿,他伤害宗圆樱子,他本该蹲在监狱里度过荒废的后半生。
但换个角度看,汤爵从没伤害过康明宇,所以不能构成仇视的范围。
他看着汤爵,审视他他的一举一动,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没错,他嫉妒了。
嫉妒分许多层次,康明宇本就是善妒之人,嫉妒仅仅是因为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
唉,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不忠。交朋友不信乎?不信。传不习乎?不习。
这些君子见机他全都没有,好在孔子已离世多年。
“找我有事?”
僵持良久,还是汤恩先开了话匣子。
汤爵摇头,“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今天父亲也在,你又带他来,该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把你俩的婚事也办了吧。”
康明宇听得火冒三丈,“用得着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吧!”
汤爵看向冷若冰霜的二人,解嘲一笑,“也对,我今后的麻烦不会比你们的少,应该先未雨绸缪一下。”说罢起身,“那么,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这里依山傍水,好好玩啊。”
看他那副嘴脸,康明宇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真搞不懂,像你这种人也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汤爵走到门边,一只手将搭上门,身后响起汤恩的声音。
“你是认真的吗?”
他回过头,“你指什么?”
愠怒之色在汤恩脸上一闪而过,随后风轻云淡的掩盖起来。“我说娶樱子,你是认真的吗?”
汤爵一声轻笑,“怎么,我像是拿婚姻开玩笑的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康明宇认为,汤爵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索性他就在旁边看看戏。
“你还爱她吗?你娶她,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
汤爵笑着摇摇头,“唉,你还是那么刻板,那么蠢,搞了同性恋都改不掉旧社会习性。谁说我是因为爱她才娶她,我只要能给她想要的就行了。”
康明宇顿时茫然。这话有bug啊,不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能给她想要的?
“汤爵,我劝你别执迷不悟了。事到如今,你想要的都已经是你的了,樱子还年轻,她总会走出来的,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我放过她?真好笑。哥哥,我真觉得你不适合存活在人类世界。从始至终,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爱情,她要的幸福很简单,就像她抛弃我,然后选择蔡家的那个白痴一样。都这个时候了,除了我,你认为还有人会娶她吗?我是在帮她,难道恶人当久了,偶尔发个慈悲也有罪?宗圆家就一个女儿,望女成凤的心多么急迫。现在我有权势了,我成了汤家根正苗红的正主,他们立刻见风使舵,让我娶宗圆樱子,打了一手好算盘。恶不恶心,啊?你觉得恶心吗?我也想过给她幸福,是她自己不要。我当初为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