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补充:“父皇,儿臣探听过了,喜瑾瑜的世子妃,有九位师兄,这九人都姓木,且她的生父,也正是姓木。”
仿佛,一应都无甚好说的了。
永元帝只考虑了几息,便下令道:“来人,宣端王世子和世子妃觐见。”
二皇子此时可怜兮兮地凑过来:“父皇,若瑾瑜世子妃当真是木家人,儿臣这伤还请父皇开恩。”
永元帝表情淡淡地看着他,良久才点头道:“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不会不管你。”
得了这话,二皇子眼睛一红,孺慕又感动地看着永元帝。
“行了,又不是女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永元帝呵斥了声。
二皇子咧嘴笑了,他蹦跳到永元帝面前,殷勤地斟了茶水,确定温度不烫,才抖了抖袖子,双手奉到皇帝面前:“父皇,喝茶。”
永元帝接过,慢条斯理地呷着,他也就没看到二皇子眼底一瞬间爆发出的精光。
“你若无事,就回去歇着。”永元帝放下茶盏,眼见外头暮色四合,遂开始赶人。
二皇子眨了眨眼,甚是古怪地笑了起来:“儿臣自然是有事。”
永元帝看向他,不明所以。
二皇子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儿臣要留在宫里,承袭父皇那张龙椅啊。”
永元帝勃然大怒,他一拍龙案,大喝一声:“来……”
然,一句话都没说完,他只觉心口突然绞痛,嘴里喷涌出大口的鲜血。
他惊骇莫名,指着二皇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英莲吓的亡魂大冒,他浑身颤抖,站都站不稳,跪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二皇子笑得极为畅快,多年来的争夺,都没有目下来的让他纵兴:“父皇走好,您的东西,儿臣会好好承袭,不负父皇多年来的厚望,至于敢于毒杀父皇的端王一家,儿臣必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永元帝做梦都没想到,他多疑防范了一辈子,最后竟是栽在自个儿子手里。
毒来的烈,不过几息的功夫,永元帝就没了生息。
二皇子将人从龙椅上拽下来,他自个坐上去,从怀里掏出明黄圣旨,朝苏英莲扔过去道:“小苏子,父皇的传位昭书你可要收好了,兴许一会就要用上了。”
苏英莲脑门都是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二皇子说了什么话他一个字都没听清,只哆哆嗦嗦的将那圣旨塞进怀里。
息扶黎接到宣见口谕时,正是酉时末。
端王府里已经将沐佩玖送走,另外还放了一批下仆的沐休,息扶黎正正将从边漠带回来的五百精兵安插进府。
他陪着姜酥酥在庭院里头消食散步,两人正你侬我侬,十分亲密。
皇帝宣见,他本能觉得不对,只得让姜酥酥暂且去隔壁姜家,姜明非好将人连夜送出城。
息越尧似乎也早有预料,他安顿了端王,府中又叮嘱了番,便随息扶黎一并进宫。
正值盛夏,城门倒也还没关,姜酥酥和迟敏做在马车里,一路颠簸,率先在城郊宅子里落脚。
姜明非不放心,又从他手下的营里差了心腹过来守着。
安排妥当了,他才趁夜色摸回城。
只第二日早朝,满朝上下就察觉到了不对,皇帝忽然龙体欠安自不必说,可让二皇子代理朝政,就颇为值得深思。
另外,宫里头竟是不准随意出入,且一大早,还有一对禁军团团包围了端王府,连隔壁姜家都没放过。
就在众人存疑之时,皇后下了懿旨,只道,端王府意图谋反,毒杀帝王,如今帝王危在旦夕,端王府自当缉拿下狱,待陛下转危为安后,再行处置。
有人亲眼所见,那对禁军正要冲进端王府之时,本该奄奄一息的端王爷坐在大门口,在他身后,赫然是一垒一垒的火雷,那份量足以将整个永兴曲夷为平地。
禁军不敢进前,可也不能轻易离开,就那般僵持了一天一夜。
待到第三日卯时,破晓时分,大皇子带着人马以清君侧的名义,细数二皇子和皇后的十大罪状,更是斥责两人才是谋逆元凶,誓要还端王府一个清白。
大皇子那队人马来势汹汹,所向披靡,竟是让皇城中的禁军无法抵挡。
二皇子怒不可遏,他冲到软禁宫中的息扶黎和息越尧面前威胁道:“老大那个蠢货的人马,你息瑾瑜你给的对不对?”
息扶黎冷笑一声,自顾自跟息越尧对弈。
二皇子扬手打翻两人棋盘:“木家人在哪?木家的医典在哪?”
息扶黎仍旧不理会他,狗急跳墙,不过就是一只疯狗罢了。
二皇子双目赤红:“好,你们不说是不是,本殿有的是法子让木家人自己出现。”
已方寸大失的二皇子当即昭告传位昭书,匆匆登基为帝,他也不管底下的人是否服气,为帝的第一道圣旨,便是令战家战骁护卫皇宫,绞杀谋反逆贼大皇子,以及抄了端王府!
战骁临危受命,他点齐人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