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教了你那么多年你是脑子进水吗?!如果子夕的替身比你重要百倍三年前我就杀了你了!”
“闭嘴!”听到二人的对话逐渐往另一个方向走,李宏忍不住怒喝打断道,“看来你们是只吃罚酒了。”他站起来,打开笼子,将那条大黑狗牵了出来,走到闻人燕跟前。闻人燕浑身一颤,挣扎着踡缩起自己赤裸的身子,然而他的下身已经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浑身的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气色。黑狗似乎也嗅到了这种味道,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等等!违反规则的是我!你冲我来!”李傅吼道,脖子涨得通红,铁链因他的挣扎而勒紧在皮肉里。
李宏冷笑:“正如你所说的,你还有很大的价值呢,怎能如此快就将你玩死。你不是说他没有社稷重要吗?那为了保住你的社稷,就算让他被畜生玩弄也在所不惜吧。”说着,他牵着黑狗的头让它嗅了一下闻人燕的脖子,愉快地把他吓得往角落里钻之后又把狗勒住。
“求你,不要这样对他。”李傅几乎把牙龈都咬碎了。
“哦?我高傲而又不可一世的皇帝侄子,你是在求我吗?”
“是!我求你!如果你松开我我还可以跪下求你,我求你放过他!”李傅眼圈发红,这辈子他连去世的父皇都没有服软哀求过。他想这铁定是报应,报应他弑母杀弟,报应他从没有好好待过所爱之人,才让他此刻如此无能为力。如今他只求报应是报在自己身上,不要折磨他的爱人。
“哈哈哈哈!”李宏倡狂地大笑起来,“你这种丧家之犬的模样很得我欢心,不过我不接受。”说着他正想把狗往闻人燕身上牵,忽而,刑室的铁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
李宏和室内的属下一怔,第一反应是提着闻人燕往李傅身后躲去,只见一群穿着御雀服拿着各式武器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御珍阁阁主公孙爻。
御雀们把他们几个包围了,其中一个走到角落,手起刀落地把那只冲着陌生人吠叫的恶犬砍杀。闻人燕此刻的状态很狼狈,然而御雀训练有素,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只是一脸严肃地跟李宏他们对峙。
闻人燕全身被热浪包围,脑子昏昏沉沉的,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只听公孙爻道:“罪臣李宏!你外面的人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快束手就擒吧!”
“不可能!你们到底怎么潜进来的?来人啊!”无法接受现实的李宏朝外面大喊,然而外面却没有丝毫回应。李宏铁青着脸,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一败涂地了,可便是输,他也不要李傅赢。
出乎意料地,李宏没有挟持着李傅和闻人燕要御雀退开好走出去,因为李宏心里好清楚,就算侥幸出逃,他也只能永远当丧家犬,而这个角色,他已经很厌倦了。于是,他举起剑,直接往李傅的身上捅去。
“皇上!”众人一片惊呼,然而他们出手也似乎来不及了。
“呜!”鲜血温热了李傅满是血痂和凝固肉汁的身子,然而那贱出来的血却是属于李宏的。
没人看到闻人燕是怎样出手的,在眨眼间,他夺去了李宏的剑,并将之反刺在李宏身上。李宏瞪大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种快如闪电身手,他之前并没想过闻人燕能使出来,因为闻人燕身上不但有断肠,还有那钳制他运用内力的毒药,如果强行冲破,那闻人燕也会心脉破裂而亡。
他竟能为李傅做到如此。
原来自己,是真的输。
李宏的属下吓得跪了下去,并非因他没见过死人,而是知自己押错了宝,只能束手就擒,看能否乞得一线生机。公孙爻等人一拥而上,小心翼翼地把李傅从行刑架上解了下来。李傅却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推开他们把犹在战抖的闻人燕搂入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闻人。”李傅一边在他耳边道,一边接过一名御雀递过来的袍子,把赤裸的闻人燕包了起来。
在落入李傅怀抱的那刻,闻人燕一直绷紧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再也支撑不住, “哇”地吐了一大口血。李傅大惊失色,急忙扶着他靠着在自己怀里察看,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李傅急道:“闻人!闻人!你怎么了?找大夫!快!”
闻人燕气若游丝,摇头道:“主子,带我回家。”
“好好好,”李傅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你想回哪里?清兰雅筑?还是将军府?”
闻人燕轻笑:“主子糊涂了,主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奴才的家。”
李傅胸口一窒,当日闻人燕讨好献媚的顽笑话,此刻听来竟如剐心之痛。
“好闻人,我就在这儿,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会抛弃你了。”
听到此话,闻人燕释然地笑了,然后彻底软了下去。
“闻人燕!”九五之尊的天子,几若崩溃地叫喊着。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皇上,你该歇息了。”蔡乐边换上热的参茶边道。
李傅望着窗外的残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