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奴才牺牲至此?”
是啊,在你心中,我不是只是一个奴才吗?为何?为何要做到这种程度?
“你可以不相信,反正天黑时你就知道了,我们两人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似是明白闻人燕的心思,李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他的,“没错,在我心里,朝子夕也好,闻人燕也好,他们都比不上社稷重要,但永远比我的性命重要。”
此话如旱日惊雷,狠狠击在闻人燕心中。
……
“奴才斗胆,敢问圣上一句,要是皇上跟朝大人同时遇险,而奴才的能力即便舍命也只能保住一人,奴才应该如何应对?”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子夕。炎朱,即便是朕也有危险,你也要先保住子夕。”
……
当初自己所羡慕的,不正是如此一份情吗?
多少年的酸楚屈辱,此刻回想起来,竟如清风难寻影踪。自己终究是怨过他的,可真的有恨?若是恨,为何还会沉醉在夜夜欢愉中,又为何会一次次地伤心难过然后原谅?
多可笑,原来自己兜兜转转,所求的,也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已。
“像你这样好色无令的人,就少演这种痴情种子的戏了,”李宏笑得阴狠毒辣,“你一定还有其他阴谋,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我就算不杀你,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却还有很多。”
“哼嗯!!”
不过是一个布帘之隔,叫痛声呻吟声清晰地传入耳中,甚至连鼻子也似乎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然而,什么也看不见。闻人燕被铁链禁锢在吊架上,无论如何挣扎,也掀不开那层轻飘飘的布帘。
心如刀割。
闻人燕宁愿被折磨的是自己,他是武人,皮肉之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然布帘那边的可是天子骄子,李傅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承受李宏毫不留情的虐打了。闻人燕见识过刑部拷问犯人的手段:夹手指、老虎凳、把烧红的铁烙在皮肤上……这些都是基本的了。
“啊!!!”一声惨叫之后,隔壁就静了下来,大概是李傅已经痛昏过去了。
布帘被掀起,李宏从容地走了进来。布帘附近有一个盛满水的铜盆,李宏把满是鲜血的手放到里面仔细洗净。闻人燕知道李宏是特地给他看的,然还是不禁心惊肉跳。心里固然明白李傅的性命是李宏最大赌本,李宏不会把李傅折磨致死,却依旧被内心的想像与李傅的惨叫扰乱了理智。
“你这个疯子!你弄死他有什么好处?!如果要泄愤大可以冲老子来!”闻人燕对着他怒吼道。
李宏冷笑:“我说了,就算不杀他,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却还有很多。至于你,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放过你吧?”
“你有什么卑鄙手段尽管来,老子才不怕你。”
“很好,既然你已经有觉悟了,我不妨更加卑鄙一点。”他拿着匕首走近被锁在吊架上的闻人燕,把匕尖抵在闻人燕胸前。
闻人燕瞪着他,目中毫无惧怕。忽然,胸口一凉,李宏并没有把匕首赐在他身上,而是把他的衣服划破。
闻人燕皱眉:“你……住手!”
李宏当然不会停他的话,不一会儿,闻人燕身上的衣物已成松挂在身上的布条,无法蔽体。
“呵,你还真忍得。”李宏看着闻人燕的下体,嘲弄道。
李宏每天给闻人燕的饭菜里都有乱七八糟的药,尽管闻人燕刻意减食来抵抗,但每日还是摄入了一些,并且由于无法发泄而积聚在体内。因此,在见到李傅真面目的那刻,闻人燕其实已经起了反应,但在这种处境之下,也唯有咬牙忍着。此前,由于心系着李傅的处境,闻人燕倒没怎么受影响,如今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反而越觉难耐起来。
李宏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盒子里放着一颗殷红的药丸,大概拇指头般大小。闻人燕一见那药丸,脸霎时就白了。李宏微笑着道:“看来你已经认出这个老朋友了,很想念吧?”
那颗药丸,叫断肠。
蚀骨断肠,却不是毒药,而是一种霸道恶毒的媚药,一旦服下,会把人折磨得理智全失,甚至会拿铁柱捅进自己的下体,直至断肠而亡。因此,这药并非用在床笫之上,而是刑讯之中的。而当年在江南行宫,李傅曾强喂了他三分之一的分量。
仅仅是三分之一颗,便让他的理智淹没在快感的洪涛之中,甚至连听到公狗的吠叫也无法自已地兴奋起来。害怕自己沦为对畜生也能发情的贱物,他用残存的意识哭着恳求李傅的原谅。尽管之后,李傅再没有用极端的手段逼迫他,可他依旧对狗产生了阴影,所惧怕的不是畜生本身,而是曾经连畜生也不如的自己。
“想起来了吧?那个狗皇帝曾经怎么对你的。我愣是想不明白,为何你依旧对他死心塌地,难道你天生便如此下贱?”李宏边怨毒地说,边捏起药丸,伸到闻人燕庭后。
当年李傅那三分之一颗药丸,是用水兑开灌给闻人燕的。闻人燕只道是方便强迫自己服下,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