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刺客差吧?”
乔治娜早就注意到了跟在格奥尔格身后的男人,但她并不认为在这种近距离下,她想要做什么的话,对方能够阻拦自己。
世界上只有一个“谢伊”。
也只有一个能够阻挡她的“骑士之神”。
格奥尔格凭着感觉凑近了乔治娜。
他面带微笑,语气却十分阴冷:“我改变主意了。即使你亲吻我的脚尖,我也不会放过你。”
乔治娜神色从容,只淡淡地说:“哦,我拭目以待。”
格奥尔格冷哼了一声。
尽管他看不见乔治娜的表情,但她的声音里显然并没有他期望的慌乱哀求。
这很不应该。
他将会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而她只会是低到尘埃里的蝼蚁。
在他的想象中,只需要一个眼色,就会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替他教训她。
不过是一个公主。
不过是一个女人。
他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便死。
不该是这样吗?
突如其来的索然无味袭上心头,令格奥尔格忽然收敛了神色。
但他下一秒又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个令她痛苦的法子,他相信总有那么一个会撕毁她冷静的假面,使她匍匐在自己脚边痛哭流涕。
他们亲爱的伯父想要把她嫁给乔治那个浪荡子?不,这可不行。
让他好好想想,即使拼上了联姻所带来的利益,他也要为他亲爱的妹妹,找一个一等一的“好”丈夫。
真希望到时候,她不要太过感激。
格奥尔格不怀好意地“看”了乔治娜一眼,如同一尾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失去焦距的双眸中满是阴冷。
乔治娜却回以一声嗤笑,突兀地用陌生的语言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格奥尔格一愣。
但当他回过神时,乔治娜已翩然而去。
.
今年的议会是提早召开的。
若严格按照法律,议会原本是要国王带头召开的,国王是议会的一员,也处于律法的监督之下,但一般来说,议会只是首相和内阁的事,因为国王已经一连好几代主动或被动放弃了自己的权力了。
开启汉诺威王朝的乔治一世一句英语都不会说,干脆不参加国会的会议;乔治一世的儿子乔治二世在位时,刚好赶上了英国和法国这一对宿敌的第二次百年战争,天天忙着在欧洲大陆和路易十四争夺霸权,基本不在英国本土;之后轮到了乔治三世,众所周知这位国王得了怪病,连正常生活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参加议会了,而乔治三世的继任者乔治四世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个不靠谱的笑话,生平除了敞开来花钱并吃喝玩乐之外,恐怕只为讽刺画家和喜剧演员提供了可观的素材。
与他的前任者们相比,威廉四世可以说是少数兢兢业业处理政务的国王了,然而兢兢业业是一回事,能力平庸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也只需要在首相呈上来的议案上签署同意。
而今天的国会会议,已签署逊位协议的前任英王陛下按照惯例没有出席。
坎伯兰公爵倒是来得早。
眼下谁都知道这位前半生不得意的公爵阁下正做了一桩最划算的买卖,用自己放弃继承权的方式,换得了现任英王陛下的提前退位。
听上去似乎坎伯兰公爵亏大了,但威廉四世的健康状况从六七年前就传出了堪忧的消息,他本人却直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指不定磕磕绊绊又能撑过五六年,而坎伯兰公爵由于早年在图库万战役时失去一只眼睛、后来又遭到行刺受过重伤的缘故,身体状况并不比皇家海军出身的威廉四世好上多少。
最重要的是,做父亲的总是爱自己儿子的,更何况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从来就是千娇万宠着长大,一个王位而已,现在已将近七旬的坎伯兰公爵就算继任成为恩斯特一世,又能坐上多少年?总归他的一切都是留给格奥尔格的,还不如早早把无法独立处理政务的儿子拱上王位,自己捞个摄政太上皇当当那才叫好呢!
在家中看到年轻的英王格奥尔格五世为了接下来的加冕而踌躇满志,坎伯兰公爵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斗来斗去这么些年,这顶王冠终于落入了他的后裔手里。
天佑吾王!
然而坎伯兰公爵美妙的心情只持续到了第一项关于继位人选的议案之后。
在讨论第二项议案,也就是今后的摄政人选时,保守党内声望极高的罗伯特.皮尔爵士掷地有声地说:“鉴于陛下本人无法履行正常君主之职责,我提议,委托长公主乔治娜殿下做为汉诺威王朝摄政公主履行监国义务,在国王因病丧失能力期间自动享有国王的一切权利。”
此言一出,议院内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即使议长连连动用法槌,也没能让这一群大英最有权势的人们安静下来。
发言的罗伯特.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