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抻出一个方便下口的弧度,纵着丁卯胡啃乱咬。
许久,密集的吱咯声停止,伴着两人交织在一块儿的吁气声,从良把潮乎乎的小手没入丁卯的后脑发中,捋着他的头发安抚道:“你要是急,就再等一天咱们就走,兽潮反正也是强弩之末,我的蛇就能挡住。”
从良说:“只要后续他们把尸体都清理干净,就没什么事,咱俩就算是留下,也没什么大用处。”
实际上从良也很想快点走,她俩留下确实没什么用不说,杨三那几个兄弟还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组织干点什么也费劲儿,还不如索性让杨三自己去支使。
丁卯把头埋在从良的颈窝,静静的回味余韵,闻言闷闷的嗯了一声,但还是没动。
“上不来气儿了,”从良推了他肩膀一把,丁卯闷闷的笑了起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从良的耳边,丁卯低低沉沉的笑声顺着耳朵钻进去,从良推拒的手鬼使神差改为了环抱。
“我爱你……”不受控制一样叹息出口。
丁卯收了笑,把手臂支在从良的耳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漆黑一片里和她对视良久,最后用深深的吻来回应她的告白。
我也爱你。丁卯每一个动作,都在演示着这句话的含义,他解开从良的皮筋,让她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痴迷的用手指一遍遍的捋顺。
看上去特别浪漫,然儿几下子从良就不干了,“别整了,头皮都抽筋了!”说完后两人一起笑了,这才起身重新洗漱干净。
“快要没水了。”从良点了根蜡烛,披头散发赤脚站在地上晃荡水桶。
“别晃了。”丁卯按着她的手,把她抱起来又塞回被窝,自己站在床边纠结了一会,伸手掀被子要钻。
“啊哈哈哈哈哈哈……”丁卯什么都没说,从良却奇异的懂了他是怎么回事,“你哈哈,你要尿尿就去啊……”从良把整个脑袋都缩进被窝,闷笑着揶揄,“岁数大了,憋尿对身体可不好。”
丁卯一条腿都跨上了,听从良一说,又犹犹豫豫的站在地上,套上了裤子,照着被子她脑袋的位置弹了一下,嘟囔道:“嫌弃我岁数大是吧!”
从良抓了他的手,用脸蹭了蹭,“不嫌,你老的动不了,我就给你把尿。”
丁卯让她逗乐了,弯腰狠狠亲了她嘴唇一口,这才拿了手电开门出去尿尿。
只是丁卯这才一开包房门,就听见全景玻璃上一声“砰!”他站在原地将手电光打上去,照了半晌,也没看见什么东西,撤了手电光正要回头,又听见一声“砰!”
丁卯拿着手电走近了几步,有两个睡觉轻的嘟囔着翻身,他放轻脚步,站在玻璃面前看了会儿,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正要第二次回头去尿尿,手电光闪过,只见一个足有半米宽的黑影,顺着他手电光的位置,“哐!”的撞上来。
他惊的后退一步,看清了那是一只鹰,他手电照了照刚才鹰撞过的地方,有淡红色的粘液顺着玻璃正在向下淌。
“咚!咚!咚!”丁卯向后退了几步,大大小小的黑影陆续撞在玻璃上。
“快起来,”丁卯后退着喊道:“快起来,是鸟群。”
与此同时,腐臭味渐渐从门缝弥漫进来,门口也传来了撞击声和各种交织在一起的动物嘶叫,从良听见丁卯的声音,开门探出头看了一眼,被丁卯大手按了回去,“去穿衣服,是兽潮……“丁卯顿了顿,手电晃了下越发密集撞击在玻璃窗上的黑影,“还有鸟潮。”
从良赶紧钻回去穿裤子衣服,同时在脑中敲系统,“快起来,那帮畜生们又来了!”
系统“操”了一声,回到:“我都被臭的有心理阴影了!”
从良穿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醒过来了,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腐臭味,系统这次没有出去外头,而是变粗盘在屋子里堵在门口。
门那边倒是没事,只是玻璃窗上的撞击声持续不绝,越来越密集,虽然全景玻璃的材质很厚实,可架不住这种自杀式的撞击。
“这样不行,”丁卯说:“这样撞下去,搞不好玻璃会撞碎。”
从良顿了顿,把还迷迷瞪瞪的老人们从桌子上扶下来,被子掀了,率先拽着桌子往窗边去,丁卯也动手去搬,两人一动,有力气的也都跟着动起来。
桌子都挪到了玻璃窗边上,贴在玻璃上推严实,再把桌子上面摞上桌子,借力给玻璃一点支撑,他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只能寄期望鸟群不要太疯狂。
门外和窗外是不间断的撞击和各种交织在一起的叫声,屋子里一片漆黑,人们个个神情紧绷。
从良被丁卯抱在怀里,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靠着,不仅没有害怕的感觉,甚至有些懒洋洋的,侧脸看着杨三盯着顶着浓烈腐臭味坐在门边,歪着头肩上搭着系统的大脑袋,微微笑了笑。
想来系统此刻的心情,应该和她一样。
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兽潮真的冲进来,就算她们都被啃食殆尽,也没什么好怕,从良甚至觉得,就这么跟丁卯死在一起,两人尸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