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没?最近老头老太太们好像特别好说话,有两个好酒的, 我就说了两句,今早也没见他们再喝……”
丁卯手里甩着锁扣,闻言笑了下,别说是老头老太太,连他也下意识的听从良的话,洗漱间里从良跟他说,能用她的蛇来运输,他连蛇都没见过,就跟着她两个人出来了……
两人从大楼里出来,从良放系统之前,还是为了保险起见又问了一次丁卯,“你真的不怕蛇?可老大了。”从良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在胸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丁卯让从良那模样给逗笑了,还以为她是夸张,哄孩子一样随着从良的话说,“没事的,你召唤它出来——我操!”
他才说要从良召唤,以为她会做点什么特殊的动作,或者说点什么话,才会开始。谁料到下一秒就见一个硕大的蛇头对着他的脸,半睁着足有拳头那么大的竖瞳,盯着他,丁卯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当场被吓的爆了粗口,敏捷的向后蹦了一步,然后手里捏着的锁扣反射性抡了出去,砸在了系统的脑门上。
从良不让系统在丁卯的面前说人话,系统只得对着从良脑内狂啸道:“……你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他就是看不上我!是奔着我眼睛砸的,得亏我转了下头!”
从良哭笑不得“……谁叫你非要吓他。”好几辈子了,大宝贝儿对上系统,系统就没占到过便宜。
“我不管!”系统在地上打滚,气的又粗了一圈,吼道:“我不让他骑!”
丁卯机械的收回了锁扣,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地上翻滚,还不断涨大的白蛇,从良走过去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它其实挺温顺的……”
系统在地上不断翻滚,越涨越大,眼瞅着已经快要涨成路面那么粗,从良注意到丁卯紧紧攥着锁扣的手,上前捏了捏,“它是在撒娇。”
丁卯看了看街边的倒了一地的灯柱和水泥碎裂的花池,以及被系统“撒娇”抽的东倒西歪的小树,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你他妈的行了啊!”从良在脑子里制止系统,“你赶紧缩小,再涨会儿,路面搁不下了。”
系统就是抱着想吓丁卯的心思,不听从良的话,从良只得出了杀手锏,她说:“我们一起的,有个老太太做手擀面,那叫一个劲道……”
系统终于不翻滚了,它慢慢的缩小,到能供人骑乘,脚却不垂地的粗细,脖子梗着趴在路边,歪过头看向两人。
系统哪怕是缩小也比上一世刚变声的时候要粗多了,上一世没有地方给它这么肆无忌惮的翻滚,反倒这个秩序坏的世界,正好适合它撒欢。
“走吧?”从良侧头看了丁卯一眼,“咱俩坐这个去,你行吗?”害怕吗?
丁卯手动合上自己的下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行。”
从良拉着丁卯走到系统跟前,脑子里警告系统不要搞事儿,自己先抠着系统因为变大已然变成鳞甲的蛇鳞爬上去,示意丁卯也上来。
丁卯虽然经历了这崩坏到连兔子和小鸟都吃人的世界,但这种即便缩小,也横卧了十几米的庞然大物,让他一时半会儿有点缓不过来。
鳞甲周密的覆盖在蛇身,即便是在这样的永远灰扑扑的天幕下,仍旧银白亮眼,可以想象,若是在阳光下该是怎样的炫目。
丁卯伸出手摸了摸,鳞甲坚硬的很,这厚度怕是连子弹打上去也损伤不到分毫,简直是造物的奇迹,这样的世界里,有了这样一条蛇,横行世界也不是空话。
丁卯看着系统双眼发亮,手指不住摩挲在鳞甲上,从良淡定的坐着让他惊讶,毕竟她身为世界穿越者,头一次看到系统这个套装,那时候比这小了不知多少倍,也还被吓了一跳,丁卯怎么可能不讶异。
不同于从良的真淡定,系统可就没表面看着那么淡定,它宛如正在遭受电击套餐,在从良的脑子里吱哇乱叫。
系统:“啊啊啊啊啊他为什么摸我!你快管管,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从良:“……你一条蛇,怎么起出来的“鸡”皮疙瘩?你不会还在思念第二个世界每天晚上搂你睡觉的那只小公鸡吼?我跟你说,你这样三心二意,我以后要告诉从安的。”
系统:“滚滚滚——你看他的眼神,冒光了都,你快看,前两世他要整死我的时候,就是这么看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良:“你不会是害怕吧?他就一个普通人……”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他在抠我鳞片的交接处,他想干什么,把我活扒皮吗?啊啊啊啊啊……”
从良:“……”他也得能抠动啊!
无论怎么解释系统都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丁卯这一世是一个普通人,从良不懂,为什么系统还是怕他。
“爸爸?”从良按住了丁卯还在研究系统鳞甲的手,上来吧。”
丁卯点了点头,利落的攀爬上去,抠着系统的鳞片坐稳,系统这才收了声,哧溜哧溜的往前滑。
说实话,速度还可以,拉风也挺拉风,只是蛇没爪子,出溜起来左一下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