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的嘴唇。
“早上没刷牙,嘴里味道不好。”丁卯把半边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从良又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两人昨晚胡闹后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溜溜的抱着睡了,这会的功夫热乎乎的皮肤相互一磨蹭,清晰的提醒丁卯昨晚的疯狂。
从良仰着小脸看向丁卯,一大早,他下巴有点泛青的小胡茬钻出来,从良伸着手指一根根的拨动着玩,眼睛盯着丁卯,还觉得自己这像是在做梦。
丁卯本来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有些僵硬的纵容从良的动作,可是从良的手拨了一会儿就改去搔他的喉结,一双眼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别老看我。”丁卯颇不自在的转过身,把完好的右脸对着从良,还用手挡住了从良的眼睛。
要说从良是难以置信,那丁卯更是慌乱不已,他昨晚上被一帮老大爷拖着喝了好几杯的五十度纯良白,他喝完酒没有任何的不正常,自己做的事儿也都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完全不会有断片儿的现象,就是操蛋的有一点,喝醉了胆子特别大。
曾经有一次同事聚会喝多了,好几个跟他较劲的全都喝桌子底下去了,吐的吐昏死的昏死,他看着精神抖擞语言逻辑都很清楚,同事就以为他没事儿让他自己打车回家了。
那一次,他大半夜的徒手从外墙爬到五楼,爬到三楼的时候,还一脚蹬空,要不是下坠的时候手乱抓,抓住了一家阳台上的钢筋,三楼掉下去,他攀爬的外墙下面正是水泥花坛,各种菱形相套,细窄的水泥台,就算不磕死,也绝对能被水泥窄台拦成好几截儿。
他当时抓住不知道谁家的阳台,缓了一会又继续往上爬,爬到自己的房间,回屋还看了午夜场的拳击比赛,才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手臂都拉伤了,小指骨折,他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徒手爬五楼回家的事,自己把自己腿都吓软了。
他好长时间都没能上班,同事知道后也是吓的面无人色,之后再聚会,他想喝一杯那帮人都不让,别人喝酒,专门给他点果汁……
丁卯回想起昨天晚上干的事,简直想拿刀就地结果了自己,他怎么能那么就半强迫的把丫头给……
在丁卯的清晰的回忆里,昨晚他说要捉迷藏,然后抓着从良的肩膀不放,再后来就硬把人给按在地上,丁卯松开按住从良的眼睛的手,改为掐着自己的眉心。
先前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却像是在旁观,到后半夜酒劲儿在汗水和发泄中散去一些,他有些意识,那时候却根本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的酒疯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撒,他小区的外墙有些年头,楼体本身能着手的伤痕就不少,他每次早上喝牛奶,站在阳台上的时候,都很仔细的在看,职业习惯让他下意识的无数次设想推断,哪些楼梯伤痕能做抠手,哪些脚登上去肯定稳。
他甚至凭着目测已经模拟出了很完美的两条路线,打算等着有时间在顶楼绑上安全绳,就试一下。结果还没等实施就喝多了,徒手第一条路线没成功,踩空后挂在三楼缓过来,第二条爬了上来。
同样的,他昨晚对从良做的事,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无数次设想渴望过,但人的设想和渴望可以随意疯狂,付诸实践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他确实对从良的有了别的想法,从第一次悸动开始,他一直在纠结在控制,可哪怕控制不住,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慢慢的来,丁卯懊恼的掐着眉心,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相贴的身体提示着他那些疯狂和愉悦都是真实发生的,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还是这种“半强迫”状态下。
从良还只当丁卯是不想让她看见毁掉的那半边脸,撵着丁卯的脸蛋,甜丝丝的亲,丁卯倒是没挡,两人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干了,他不至于那么矫情。
但是事情不在预料,来的太快,他被从良亲的睁不开眼,从良身上又溜溜的手放哪里都不合适,只好把两手都放到从良的脑袋上,按住她乱拱的脑袋,睁开湿漉漉的眼皮,神情极其复杂的说哑声说:“对不起丫头,我昨晚喝多了……”
“嗯?”从良愣了会,回想昨晚丁卯亲他确实有酒味,但是味道并不重,更多的是清凉薄荷味……
“我喝多了,醉了,”丁卯把从良从他的身上推下去,用被子围了起来,自己也盖住了关键部位,拉开了一点距离,表情很严肃,还有显而易见的懊恼。
“不像啊……”从良想起丁卯昨晚上,完全没有醉酒人的样子,逻辑清晰口齿清楚,行动力更是他妈的惊人,干一晚上都没什么间隔,牛逼哄哄的连发,折腾到最后还是她叫的停,“怎么可能是喝多了?”从良完全不相信的围着被子嘟囔。
丁卯眉心快让他自己掐紫了,“对不起,我喝醉了有点特殊……”
从良眨巴了几下眼睛,被子底下用脚趾挠了下丁卯的小腿,挠的他整个人一抖,抬头充满愧疚的看着从良。
“你……不会是想拔吊无情吧?”从良挑起眉瞪着丁卯,她还没碰见过让人睡了,睡完被人不认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