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煮起了粥。
煮粥期间,造访了几个老鼠,还有一只变异的茶杯犬,小小的一只,还没耗子凶,扯着从良白天在民居里新找到的旅游鞋鞋带,直呜呜呜的,也不知道是在凶还是在哭。
从良踩扁一个耗子,踢到它嘴边上,它就松了鞋带,呜呜呜的开始啃耗子,从良就蹲在边上烧碗柜,时不时用木头捅一下变异茶杯犬的屁股,听它呜呜呜的回头叫。
烟和热气都顺着窗户飘出去,从良烧完两个碗柜,掀开铁锅看了下,米粥烂的差不多,肉干也都炖散花了,闻着还挺香。
用桶装水洗了两个碗,死活没找到筷子,只找到了两个叉子……
扛着水,端着锅和碗,从良又回到了天台顶上,无视了一群人看着她端着的锅“如狼似虎”样的眼神,从良盛好了一碗晾上,掀开了被单帘子,看丁卯。
丁卯包在毯子里,从良伸手进去摸了一把,潮乎乎的,她退烧药下的量很大,开始发汗,证明药劲已经上来了。
她拽了个牙刷出来,挤上牙膏,又倒了一杯水,放在铁圆筒的边上,爬进去叫丁卯。
从良骑在丁卯的腰上,用手轻拍他的脸蛋,“小五叔,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哈!”
丁卯吭叽了一声,睁开眼一看见从良,又闭上了。
从良:“……”什么情况?
丁卯不搭理她,她从筒子里爬出来,拉着毯子一使劲,就连人带毯子都拽到边上了来了。
从良扶丁卯坐起来,手勾着他的腰,免得他再倒下,自己蹲在地上,把丁卯的腿和被子都搭膝盖上,结果丁卯睫毛乱闪,就是不睁眼。
“哈……”从良没忍住轻笑出声,“小五叔,先刷牙,我煮了粥。”
把牙刷塞在丁卯的手里,丁卯抓着牙刷,呼吸有点急,睁开眼看了从良一眼,想把腿缩回去,却牵动了伤口,直皱眉。
从良一把按住,“小五叔,你腿现在不能屈起来,我给你扶着,你先刷牙。
丁卯不动,从良又问:“是不是没力气?要不……”
从良本来想说我帮你,但眼珠转了一圈,落在丁卯从毯子下伸出来的光裸手臂上。
她擦洗完了就直接把丁卯包毯子里,没有给找衣服裤子,现在里头是真空状态……
揉了揉鼻子,回头看了一眼,有几个人看向从良和丁卯的方向,却都是在看那锅米粥,从良蹲在筒子边上,丁卯包裹着毯子的腿在她的膝盖上,从良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丁卯从毯子里露出来的半个脚掌。
男子的脚来说,大宝儿的脚算是从良见过形态很漂亮的了,没有骨节突出的踝骨,却也不显得怎么清秀,从小脚趾开始依次到大脚趾,站队一样从小到大的整齐。
从良看了一眼,伸手抓住要向里缩的半个脚掌,抬头正好对上丁卯神情极其复杂的在看她,脚被猝不及防的抓住,丁卯眼中的惊愕正好撞在从良的眼里。
丁卯拿着牙刷的手一抖,身子一歪,又被从良捞正,从良一手扶他腰,一手抓他脚,哪个也没松开,仰着脸看丁卯笑了下,坦然的不得了。
“快刷啊,”从良耍流氓的技能已臻化境,绝不怯场。“一会粥要凉了。”
丁卯整个人都僵了,他不认识一样瞪着从良,拿着牙刷举在半空,另一手抬起来不知道是想打从良还是想推她,整个人身体力行的展示了什么叫手足无措。
从良实在是想憋来着,但真的没憋住,她只要一想到大宝儿毯子底下真空状态,就管不住作孽的手。
她面不改色的催促丁卯刷牙,在丁卯把牙刷慢吞吞放嘴里的时候,借着身体的遮挡,把抓着丁卯脚掌的手,顺着毯子摩挲上小腿。
丁卯抖着手按住从良的肩膀,要不是没力气,估计牙刷都咬折了,含糊不清,甚至带着点怒意的叫了声:“丫头!”
从良手停在丁卯的小腿外侧,轻轻按揉三阴穴,笑的一脸纯真,“我给您按按这个穴位,省的一会吃粥要胃不舒服。”
看着丁卯才下去一点的脸色又红了起来,从良殷勤的换了另一只小腿按揉,仰着一张满含“孺慕”的小脸瞅着丁卯,嘴里还甜甜的询问:“小五叔,我这样的力气重不重?”
丁卯看了从良半晌,眉间拧的紧紧的,想开口说什么奈何一嘴的牙膏沫,只得沉着一张脸,低头刷牙。
刷完牙丁卯第一时间把腿从从良的魔爪下拽了回来,坐都坐不住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连带着毯子都一起拽进去了。
从良憋笑憋的脸都要崩了,系统围观了全程,已经在空间里笑打滚了,从良倒了点水,好好的洗了洗手,狠搓了两把脸把奸笑搓没,、凉透的粥倒回锅里,重新盛了一碗温温的,端了进去。
丁卯还缩在毯子里,从良假装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推了推丁卯的肩膀,“小五叔,起来喝粥,要凉了。”
说着也不管丁卯有没有回应,搂着人的脖子,就把他给抱起来了。
铁筒子里,一个成人完全可以坐直,从良搂着丁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