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的热乎乎的,从良搂了一会,大宝儿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全身,让她从身到心都像是沉浸在了温水里,姜寅喂了营养液挂了葡头糖,不吃东西应该也没什么事,从良轻轻摩挲着姜寅被子里的温热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也和姜寅同步了呼吸,睡着了。
从良梦见有人一声声叫着“姐”,那声音特别的小,却清晰的传进她的人耳朵里,她梦里茫然四顾,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也见不到人。
心里一急,就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放大的脸,没让她有任何惊慌的情绪,她睡的身体暖呼呼,心里暖呼呼,姜寅喷在她脸上的呼吸暖呼呼,不甚明亮的地灯光源下,一双近处盯着她看的眼,也让她觉得温暖极了。
“你醒了。”从良抬手摸了摸姜寅的脸蛋,把到嘴边的“你这是怎么回事”给咽回去,只撅着嘴凑近姜寅的唇,极尽温柔的吮吻。
“姐~”姜寅发出和梦里一样细弱声音,只有两人这样零距离才能听的清楚,“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从良的唇一直就贴在姜寅的唇边,连说话也像是在亲吻。
两人默默的在被子下拥抱在一起,用彼此的无可取代的体温和气息,来纾解这累积许久的想念。
好半晌,从良才轻轻的呼出连睡觉都掉在心口的叹息,“宝儿,你饿不饿?”
“饿了。”姜寅说。
“我给你煮了粥,”从良起身把灯打开,她这会就穿着一件蒜皮儿一样的手撕裙子,甚至脖子上还系着因为睡觉蹭歪的丝带。
她先去浴室兑了温水挤了牙膏,又忙活着把米粥倒出来晾上,姜寅眯着眼,眼球追随着从良的身影,往被子里缩了下脖子,盖住上翘的嘴唇和脸颊两边两个代表愉悦的小坑坑,以及默默晕红的耳垂,只剩一双眼锁在从良的身上。
“先刷牙,”从良说,“再喝点粥。”
“……我起不来。”姜寅只露两个眼,眨巴了下,眯起来,“身上疼……动不了。”
这娇撒的从良心都软成一瘫滴滴答答的蜜糖汁儿,“她伸手进被窝,把姜寅捞起来,伺候瘫痪病人一样,给小祖宗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这才扶着姜寅靠上去。
实际上姜寅也没撒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游多远,现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动一下,哪都酸疼。
“能坐住吗?”从良问。姜寅点了点头,看见一屋子摊开的红票子,朝着从良特别甜的笑了下。
从良把牙刷递给他,牙缸她给端着,“能刷吗?宝儿?”
姜寅耳垂红红的,点了点头,低头含住牙刷。
刷好牙,米粥正好也晾的差不多,姜寅想自己伸手去拿,被从良截住,捧着手亲了一口,“我喂你,”从良拿过米粥,用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姜寅嘴边。
喝了一碗多米粥,从良从抽屉里摸出个小瓶子,拧开把乳白色的营养液倒在汤匙里,递到姜寅的嘴边。
“这是什么?”姜寅问。
“是大夫给开的补维生素的。”从良把营养液给姜寅喂进去,收拾了碗筷,这才重新爬上床。
“我想抽根烟。”姜寅眼睛一直溜在从良的身上。
姜寅的烟瘾不重,从良闻言把烟灰缸拿过来,又亲自用嘴叼着给点着,塞在姜寅的手里。
姜寅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里眯着眼,声音虽然还是不怎么洪亮,却吃了米粥,又喝了营养液,这会红润健康,再也没有早上那个瘫软在从良怀里的死人模样。
从良爬上床靠在姜寅的身边,两人视线相对,眼中尽是比烟雾还要缭绕人心的柔情蜜意。
姜寅用重新包上纱布的左手轻轻夹着烟,右手顺着从良蒜皮儿一样的裙子一路向上,摸到从良脖子上被蹭歪的丝带。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从良点头。
“现在几点了?”姜寅又问。
从良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十一点半,”说着凑进姜寅,“生日快乐宝贝儿……”
“我本来给你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一个亲手做的冰淇淋蛋糕,”从良啄着姜寅的侧脸,“等你好了,明天重新补过。”
姜寅叼着烟,侧头对着从良吹了口气,斜斜挑着眉,虽然虚弱,却十足的流氓样。
“生日补过就不用了。”姜寅本来生日就是孤儿院按照一个老中医摸出的骨龄,让他们自选的。
“……生日礼物给我就行。”姜寅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侧头看着从良,一字一句,音有点沉,“就现在。我要拆。”
“嗯?”从良双腿绞住姜寅顺着裙摆摸进来的手,“现在?”
“宝儿,”从良哭笑不得,耐心道,“你现在,不行吧,你坐都坐不稳当……”
姜寅没吭声,只是眼里亮的晃眼睛的情绪黯淡下去,瞅着从良表情可怜巴巴的,“你答应我过生日给干的。”
“你能干的动?”从良绞紧腿,“你能把手拽出去,我就让你来。”
姜寅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全身哪哪都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