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总算是搂上了大宝儿, 兴奋的半宿没睡实, 今天早上就没起来。
“姐……醒醒。”
“姐?”姜寅用手肘拄着床, 侧身把从良睡到额头上的一脑袋卷毛给扒拉开, 中指轻轻弹了下从良的脑门,“嗨,姐松松手,我要尿尿。”
从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眼都没睁往姜寅的身边蹭了蹭,指头是松开了,不过没挪开,直接勾到姜寅的腰上。
“唉,”姜寅笑了下, “不是大姐, 你这什么毛病啊?”
“快松开,我要尿尿要憋死了……”
从良被姜寅弹脑袋弹醒了,但是这会儿老不要脸的撒上娇了,乱糟糟的卷毛往姜寅的怀里直拱, 吭吭唧唧的不就放人。
俩人一个挣一个拱,闹着闹着就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掉到了地下,姜寅挣不开索性“恶狠狠”的把从良一压,摆着腰拱了两下,“我看你是一大早的发骚,找干是吧?”
从良跟大宝儿那脸皮比城墙还厚,不痛不痒的眯眼笑,小狮子狗一样逮哪都下口咬,咬的姜寅嗷嗷直叫,床边上没处躲,索性使劲往床底下挣。
从良汗毛都竖起来,暗道药丸,赶紧把姜寅往出拖,人是眼疾手快的拽出来了,只不过拔出萝卜带出泥。也不知道怎么那么他妈的巧,姜寅往床底下一按,正好按着大狼狗的爪子上,从良这么一拽,连姜寅带大狼狗都一块儿给托出来了。
一个大狼狗和一个小泰迪,从良昨晚上趁着姜寅洗漱的时候,偷偷塞到床底下,打算今天不声不响的扔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扔……从良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把掌,让你一大早瞎他妈闹。
从良还抱着姜寅的腰,姜寅手指抓着大狗爪子,狗肚子自然就冲着这边,从良感觉姜寅整个人都僵了,瞪着狗肚子上的丁丁老半晌,突然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里攥着的狗腿甩开,力气大的手直接撞在床边上,“哐”的一声,差点把从良的小心肝给撞出来。
姜寅额角的小青筋欢快的跳着,他脸色阴沉嘴唇紧抿,回身一把粗暴的推开从良,起身就往浴室去,从良想追着人解释,被姜寅回头恶狠狠的指了下,“你他妈呆着!”
姜寅进了浴室,“哐当”关上了浴室门,接着可能是踢翻了洗漱架子,叮铃哐啷的一顿乱响,从良哭笑不得,心肝乱颤的趴在浴室门口,姜寅发现了从良的影子,照着浴室门狠砸一拳,“滚蛋!”
从良一缩脖子,“好好好,滚滚滚滚……”
回卧室把被子整理好,从良坐在地板上看着她定制用来解手痒的大狼狗,搓了把脸,这事儿吧说大不大,不就一个代替品,用着还不顺手,只是个假布偶也不是发现了个活爷们,作用是抓着睡觉也不是拿来干什么的,照理说,实在是不至于发一通火。
但是这事要说小,放在大宝儿的身上还真的小不了,从良把手腕塞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姜寅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她还有那么多原身留下洗都洗不清的“泥点子”,大宝儿向来多疑敏感,这回还弄出丁丁狗事件,不知道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从良叼着睡衣袖子直在浴室门口转悠,从安这会儿敲门叫她俩吃饭,见从良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浴室门口转悠,饶有兴致的歪着头慢悠悠系着袖口上的扣子,狭长的眼一眯口型询问从良,“小朋友怎么了?”
从良可怜巴巴的瞅了从安一眼,下蹲一点,鼓起腮帮子,两手攥拳头轻轻捶打自己的心口,“生气了……”
从安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挑眉点了点头,伸出一手攥了下拳头,对着从良比划了下,“你加油。”
“小白还在睡,油泼面面煮好沥干了,”从安说,“等会你给它炸点油浇上去就行,配料也切好了。”
“我先上班,今天中午回不来,”从安走进几步摸了摸从良的脑袋,“午饭你不爱做就叫外卖。”
从安说完就走,从良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和每天都一模一样,没看出脸上有什么彻夜未眠的憔悴,可见没有她想象中的春风一夜什么的,那么美的美人搂了一宿,没干什么也不可能睡的好吧……
从良正想着去看看系统现在在干什么,才迈一步,浴室门“咔哒”开了,从良瞬间回身,无缝衔接上可怜兮兮的眼神,被姜寅无视掉了。
姜寅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从良瞅了一眼,顿时心痛的无法呼吸,这这这这难道是哭了一鼻子,就为了一个假的丁丁狗?
“姜寅,”从良抓着姜寅的手腕。“姜寅,你……哎呦,那就是买着玩的。”
“怎么玩?”姜寅一回头从良更加确定,他肯定在里头挤金豆子了。
姜寅指着横尸在地上的丁丁狗,“你告诉我那玩意怎么玩的?”姜寅一把甩开从良,“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生冷不忌,人就算了狗都不放过!”
从良本来是想好好解释的,但是姜寅在那委屈吧啦的指责她,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势,关键是这抓着鸡儿睡觉的毛病,还是第一世他自己惯出来的,现在反倒过来吃自己的醋吃到哭鼻子,原谅她实在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