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只想原地给强大的从安哥哥五体投地三叩首。
早饭后,从安白着脸去上班,系统过了从安这一关等于能够明目张胆的留下来,以后就算任务目标不能接受它,它还可以来找从安,高兴的在屋子来回变幻,四处乱窜。
从良打开手机定位,见蓝色小人还在如家小旅馆的位置,想了想,搜索了下那附近的送餐,定了份早餐送过去。
姜寅早上基本是起不来吃早餐的,他以前混的时候,也是早饭不吃,起床就走,饿一上午午饭再一块儿补。
早上被敲门的动静给弄醒,真个人都是懵的,这里住的都是混子,平时哪有敲门这种礼节,就连那女人来,也是不敲门直接闯,开门接了送餐再关上门,幽幽的食物香味顺着餐盒飘进鼻子,姜寅才回神。
打开袋子,香气在空中四溢弥漫,唤醒姜寅的胃口同时,也让他回忆起来昨晚上把他晾下就翻脸的女人。
这世界上会给他订餐的,除了还在拘留的小铃铛,就只剩那女人,姜寅提起一边唇,斜斜的笑了下,带着几分不屑和几分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喜悦。
吹着口哨飞快的洗漱好,丢了一个虾饺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道,“不是翻脸了么,还巴巴订餐送来,自己不来,不好意思见我?”
“啧,”姜寅精神分裂一样对着对面虚空做了个勾下巴的姿势,拇指还在对面“人”的唇上来回摩挲,流氓嘻嘻的挑眉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要死啊?”
一整个上午,姜寅都时不时用眼睛溜着街对面的中心公园,停车的时候溜,闲着的时候溜,可本来以为会出现的身影,却一直都没出现,他有一点点暴躁,就一点点。
手机掏出来看了两眼,这上面有那个女人给他留下的联系方式,但是两个人从来没通过话。
一天下来,姜寅忙活的早把那女人那点破事忘脑后去了,晚上下班回家,一推门,收拾的干净整洁的还带着香味的屋子,和床上大刺刺摆着的纱布和药,又让姜寅琢磨起来。
接下一连半个多月,早上有热乎乎花样百出早餐,中午有路人送来的冰水,甚至连他们的员工食堂大妈,打菜到他都给多扣一勺肉,晚上回家一推门,屋子里无论前一天他故意弄成什么样,都干净整洁,被子总是松软带着太阳气息,连他藏床垫子底下的脏内裤都能掏出来洗了。
姜寅知道那女人肯定是整天在他的身边转悠,但是他这几天寻摸了好几个能藏人的地方,愣是没找到。
他长这么大,没人对他这么好,可光变着法送温暖,却死活不见面是什么意思?想泡他不让干就算了,现在连面都不露,这算什么泡法?
前两天他还没忍住打了电话,可刚接通,他才“喂”了一句,那边就挂了,挂了!然后再打关机!
姜寅心中一股邪火与日俱增,他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不知道她住在哪,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被这么吊着不上不下,堵的慌。
第二天一早早饭送来他没吃,直接顺着小窗户扔下去,摔了一地。中午送冰水的被他当场砸脸上,食堂大妈那勺肉都分给别人吃,情绪不好,天爷也跟着一道添不痛快,一下午黑云盖顶还起了大风,刮的漫天都是树叶子黄沙垃圾袋。
临近下班的时候才难产一样总算下起了雨,雨点子裹着刮一下午的沙子往下砸,掉哪哪埋汰。
姜寅穿着雨衣单手帮客人撑伞,等人都走差不多,他连包纱布的手都湿了。
通勤车早就走了,雨衣还得留给值班的,门口的雨伞也不许员工外拿,外头还越下越大瓢泼的一样,他手上的伤口不能泡时间长了,只能冒着雨打车先找小诊所。
可是这么大的雨,出租车也不好打,姜寅跑到路口的大树底下,连裤头都湿透了,过去两个出租车,里头都有人。
从良小胡同里穿着雨衣拿着伞,这天气实在是找不到路人给她当“送伞兵”,大树能挡住的雨很有限,姜寅一个大老爷们不怕浇,但是手上有伤,从良想了想,一跺脚,自己上。
打算好了是塞完雨伞就跑,但是雨伞塞完了,也跑了,跑小胡同里一转身,就被姜寅按住了。
黑色的天幕黑色的伞,潮湿泥泞的小胡同,远处的霓虹在雨幕里流光溢彩,从良被按在小胡同的墙上,啃的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雨伞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到地上,随着水洼飘出老远,成了个盛雨的大黑船,姜寅真个人都湿的不能再透,大雨下的地上冒泡,冰凉的雨水劈头盖脸的浇,他却浑身火热,感觉自己此刻几乎能烧起来。
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只余双唇间的一点清晰彻骨,一天三遍被迫吊起来的思绪,连句“他妈的”都来不及骂,就按住这个避而不见了半个多月,却每天都“如影随形”的女人,亲了个昏天暗地。
姜寅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逮住给他送伞的人,看到是这么多天吊的他一肚子邪火的女人,他就只想干这个。
“行……唔……唉,行了。”从良推开姜寅,颠颠的把雨伞的水倒掉,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