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斜,俩耳朵支棱的跟兔子似的,一个朝前听道儿一个朝后听从良声儿,别说云丑喜欢,她最近也是越看越萌。
相对于家里新添这口驴来的这么名正言顺还招人喜欢,系统大母鸡的处境就有些悲催了,云丑那天抱着浑身上下被狼含的湿漉漉,还秃了两块毛的系统,来跟从良说。
“咱家多了个母鸡。”
从良被系统的惨状震惊了,这一看就是云丑抓它躲来着,然后狼群上了。
从良是真没想到,云丑一个瞎子,竟然连家里的多了个母鸡都能发现,僵笑着说,“是我好久前上集市便宜买回来的,松进架里就忘告诉你了。”
云丑没什么特殊的反应,点了点头把系统扔地上了。
可怜的小方歪歪扭扭的爬到鸡架上躺尸,从良借口给鸡添水去看,颇不忍心的啧了一声,“他要抓你,你别跑啊……唉……”
“是不是让狼扑了?”从良怜悯的问。
系统做了一声垂死的鸡叫,“咯……”过了一会儿整个鸡坐起来,把俩膀子举起来指着鸡脑袋,“我被狼把脑袋吞了,后来又吐出来。”
仿佛不堪回首一般的用膀子把整个脑袋都捂住,屁股朝天撅在鸡架里,“我整个都被狼给嗦喽个遍,你晚上给我做个呛面吧,我压压惊。”
“哎,”从良伸手,想怜爱的摸下系统做安慰,但是想到系统说它整个都被狼嗦喽个遍,最后还是把手指收回来了,“下回他要抓你,你别跑了,整个鸡架的鸡,你看哪个他不是伸手就抓的。”不让抓的都卖了狼咬死了炖了。
“嗯。”系统点了点鸡头,四仰八叉的躺在鸡架上,“你去呛面吧。”
从良晚间做了面条,她最近总是做面条,云丑一开始也挺爱吃,从良整的花样多,但再好吃架不住三顿两顿都是面,从良口壮,有吃的就成,云丑却是这天晚上闻到了面的味道皱了皱眉。
吃过饭,云丑去洗漱,从良把挑出晾好的一小碟面条端着,贴墙根猫腰去了鸡架,云丑每次洗澡都要一会,从良见系统吃的香,就没马上回去,蹲地上跟系统脑中闲扯了一会。
谁知道这一会的功夫,云丑就洗好出来了,幽灵一样在从良头顶上问了句“你干什么呢?”
我从良吓的一脚就把小碟子和系统一块儿踢进了鸡架,然后顺势坐地上盘着腿,“我……凉快凉快……呵呵呵。”
“地上有鸡屎。”云丑瞎,看不见地上打翻的面条,系统也是争气,从良那一记飞脚,被踢的在空转翻腾了好几周,愣是没咯一声。
“回屋洗澡吧。”云丑说。
事后两人聚一块,系统怒斥了从良踢它的暴行,反正云丑也看不见,踢不踢都看不见。
没想到这一点点的小插曲,却引起了云丑的狐疑,他确实看不见,但是他能闻得到,呛面的味道顺着不知道哪来的邪风,被幽幽的送进他的鼻腔,云丑不动声色,拿剩下的面条喂鸡,看似合理,但是天黑鸡都上架了不说,晚上明明锅里就没有剩面条。
云丑上了心的事,就算能逃过他那双盲眼,也逃不过他那能吓死密集恐惧症的心眼,不到三天,云丑就对从良老是端着剩面条趁着他洗漱去喂哪只鸡了如指掌。
不应该说是剩面条,根本就是刻意留的,因为云丑有次把锅里剩下的面全吃了,还舔嘴唇,做出没吃饱的样子,从良也只是给他拿了糖糕,然后趁着他洗漱又端着“特意”留下的面条去鸡架了。
等到云丑连观察带试探了七八天,完全确定了一件让他怒火中烧的事,那就是小怪物根本不理会他不想吃面的暗示,面条完全是特意做给鸡架里的一只鸡的?!
呵。
夏末初秋,天气有些凉爽下来,从良这天弄柴到天色黑下来才回家,难得云丑主动不跟着她,她想着多弄点。
卸车之后,一进屋子,浓郁的肉香味扑鼻子,从良闻一鼻子笑还没提起来就僵住了,这这这这特么是鸡肉味?!
咧着嘴哭丧着脸把大锅掀开,果然锅中咕嘟嘟的奶黄的鸡汤翻滚沸腾,小碎块鸡肉在沸腾的铁锅翻滚的从良后脊梁汗毛排队竖起。
从良在脑中敲了几遍系统,系统都没给回音,接通了也不说话,只有小声的呜咽传来。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鸡架扒拉三圈,也没找见系统,果然锅里的黄汤碎块,和被劈成两半的鸡头,就是翻滚的小方方。
作孽哎,怎么这么早就给炖了。
从良敲系统系统也不做声,回屋一看,云丑端着碗正在盛汤,听见从良进屋,头没回,声音里却带着笑意。
“快去洗手吃饭,我今天把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炖了,给你补补。”
声音温柔的能挤出水来却听的从良腿儿都软了,溜溜的洗了手,闻着一屋子炖小方的味道,香是香,但从良有点喉咙发堵。
云丑给从良盛了满满的一大碗鸡汤,“多喝点。”
说完后,一双迷蒙又无害的眼看向从良,缓缓的又勾起双唇,露出了当初要她上狼窝如出一辙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