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不然我真踹了啊!”
从良说着后退两步,照着大门中间蹬了一脚,“咔”的一声,门栓折了,朱漆的大门直接被从良蹬的大敞四开。
从良放下脚,就急匆匆的往里头迈,若说街上是一片寂寥萧索,这府邸中就堪比鬼屋,一个人影都不见,从良仗着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的营养液做免疫,率先走在前面,命春花秋月远远的跟着。
从良直奔主屋,但是推开门之后,被熏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味道可比他们村里养肉鸡那家,一到夏天就粪坑四处随风飘恶臭的那味,还要销魂一些。
从良尽管是布巾捂了鼻子嘴,还是险些被呛一个跟头,主屋大厅里抱团在一块儿好几个人,呕吐和排泄物到处都是,几人面貌青白,已经早死透了。
命两个婢女退出到大门口等着,自己把前后屋子都翻了个遍,根本没有魏子时的身影,连他的近侍也没见到。
从良连柴房都没放过,人根本不在府里,魏子时可以说被自从太后圈起来便“众叛亲离”,从良想不到除了这里魏子时还能去哪。
一边往门口跑,一边绞尽脑汁的想,最后能想到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曾经帮过魏子时一次的十皇子魏澜。
跑到门口正想派春花折回皇宫,问问小皇帝到底把人送去了哪,她带着秋月先去十皇子府邸看看。
冷不丁脑中系统声音响起,“十皇子是心性纯善,但不是圣母玛丽莲,魏子时染上瘟疫,他收留人等于自杀。”
从良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魏子时除了十皇子那里,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你不如找前面的那辆牛车去问问……”
从良往牛车上一看,腿软的感觉再次回归,“不不不,不会吧,魏子时刚染病,不可能这么快……”
话是这么说从良还是急跑了几步,撵上了牛车,呛人的气味再次传来,但是这会从良顾不得了,“等一下。”
从良一开口,驾车的人惊奇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人捂的只露两个眼睛,看身形和眼周围纵横交错的皱纹来判断应该是一个老头。
老头没想到竟然会有不怕死的敢截运瘟疫尸体的车,抬手勒了下口嚼,牛就慢腾腾的站住了。
“大爷,我问一下,”从良被熏的带心中火烧火燎的感觉刺激的直接就哭了,开口音都走调了,“您今天有没有在那个门口,拉……拉过人啊?”从良说着把手臂向身后,指了指魏子时的府邸。
大爷顺着从良哆哆嗦嗦的手臂往后一看,“没有。”
从良一口气还没等倒上来,大爷又说,“刚走有一趟不是我的车,倒是拉了三个人回去,也是这条街,就刚才的事。”
从良前后看了看,魏子时府邸偏,一条街拢共没几户,三个人还刚刚,那肯定是没跑了,从良整个人都被刺激的傻了,原地杵成了一个死木疙瘩。
死了吗?
死了?
怎么快就死了?
不是染病还能活好几天吗?
怎么就死了……
死了。
从良扶了把牛车,低头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张开嘴一嗓子还没等嚎出来,大爷又来了一句,“早上拉走的那三个是昏迷的,还没死,应该是送城外棚子里去了,是你什么人啊?”
从良嘴张张合合好半天没出来声,好似一条被搁浅暴晒的鱼,老大爷说话这一口大喘气,导致从良一嗓子没嚎出来,生憋了回去,憋的眼珠子差点瞪掉地上。
从良手动按了按俩眼珠子,气若游丝道,“……是我夫君。”
大爷摇头道,“别去找了,活不成了,那棚子里都是染了瘟疫的人,你去找你也活不成。”
“别找喽……”大爷说着冲从良摆了摆手,上了车辕,照牛屁股拍了一把,牛车又嘎嘎悠悠的走了起来,车上僵硬的尸体胳膊肘,在晃动下,“哒哒哒”的撞在车壁。
从良哭唧唧的跑回马车上,朝春花秋月要了些银钱,她刚才近距离接触了牛车,不叫她们两个上前,只叫她们远远的扔过来,随手踹在怀里。
“宫里回不去了,太尉府更不能回,”从良说,“你俩找地方躲起来,等瘟疫过了,再来找我。”
俩婢女一齐要张嘴连眼泪都是同步,从良厉声制止,“别说了,赶紧走!”从良不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调转马车,朝着牛车追去。
牛车走的不快,从良自己找不到路,再急也得跟后边嘎悠,好在她出自农村,上套犁地她都会,驾起马车很是娴熟。
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出系统空间,站在车沿板上,藏在从良的后背,贴着从良叽叽喳喳,“我操,魏子时真被弄瘟疫棚子里去了啊?”
“说是刚才拉走了三个人,”从良咯吱咯吱挠车壁,“早出来一会,肯定能撵上的!”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拉跑了。
“这次还不呕死他,”系统幸灾乐祸道,“让他平时老是挑剔又难伺候,还你碰过的饭菜不碰,这回被扔到瘟疫棚子里我看别人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