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不喜欢我,决定用保险门夹断我的手指。本来我就认为承受痛苦是爱的方式,所以这是你给我的花。但当手指的肿痛轻而易举消失时我就知道了那是幻觉。我经历的短暂的爱情幻觉,我爱你但是我的手指……被治愈了。我的爱又一次被剥夺。
爱一个人不能不疯狂,否则就是不爱。我在看着你的时候心痛得很幸福,幻想你的时候得到了完整的爱情。完整就是一种程度我达到过了。
我还是不希望你死去……
“我知道了,她的妹妹是曹阅!”
秋纭歧猛然想起了那张档案卡……她指着我胸前的名卡。“林36,她姓林她是曹阅的姐姐!”
“秋纭歧,我越来越崇拜你了,这你也知道。”白轶惊奇地看着我。“……你不说没觉得,你一说她和曹阅长得还有点像……”
我摘下胸卡扔在地上。“行动时我从来不挂这个,今天例外。因为你是女神,我得让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中心行动员林36,林是我的姓,36是我的工作编号。”
白轶充满自豪感,“秋纭歧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真了不起……”
“没什么的我偶然看到了曹阅的档案卡……”
“那我就看不到吧。那是很难做到的吧。秋纭歧真可爱。”
“这和可爱没关系……而且我……只是运气好。”
“什么都知道……”白轶喃喃地说着。雪喑绕到她正面,掏出私人信息记录器赶紧写了起来。她将白轶的话记下来,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再奋笔疾书。路合向雪喑投去鄙视的目光,雪喑对她一笑,噌噌两步移到她身边小声道,“师妹,你没看见我在干什么吗?这样如果以后出去了别人问我去温室干什么我就说深入虎穴为了写研究报告。”
路合驳斥道,“算了吧,根本站不住脚。”
没有透明的伤疤。
让我恐惧和愤怒的工作和现实。选择的一切。用这把手枪来结束我的生命,其实并不能算第二次背叛。
枪杀我爱的人,最后还包括我自己。我爱着的世界啊,我仍然爱着你。为什么,只能越离越远,越来越痛苦,却不能休息呢。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我将枪塞进口中扣动了板机,那一刹那,我真的感觉解脱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不要再指责我任何事情。速度就是指一种快感,在高速运动面前一切都是老弱病残,死亡是种休息,停止我的噩梦。
……但后来我不得不再把枪从嘴里拿出来,姿势很难看。因为我发现子弹并没有射出来。我悲恸地想:靠,那个贱人有一把什么样的破枪啊,怎么可以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哑掉。
“我就说她是在撒泼吧。你看。”
白轶摇头啧啧称赏。温室防护壁外也有人叫好,“这一招漂亮!贾芳晖就是贾芳晖。”
白轶要是在喝水就一口把水都喷出来:柳校苇!
雪喑要是在喝水也一口水喷出来:柳校苇!
“柳校苇怎么还活着?怎么有那么多人没死?”白轶怒视着秋纭歧。
“柳校苇怎么会死?”
哦……白轶一想六院起火的时候柳校苇早就不在了。她的出现让路合感到很奇怪。“开个小型同学会吧!”
路合说,“她怎么也来了?”
柳校苇走过来敲敲温室壁,“喂,我为什么不能来?那个人不是要自杀,你们看见了吗她的手指根本没按在板机上?她是间谍,中心派来的。贾芳晖,你不会上她的当吧?检查一下那把手枪,定有机关。”
白轶对秋纭歧说,什么样的视力能看得那么清楚啊。
“子弹没射出的原因是她在扣扳机之间就被大师姐拉进了温室吧。那把枪在温室里失效了。”
路合也是全程观看的。雪喑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是说她自杀不成功的原因是大师姐救了她一命。”
雪喑一字不差地把她的话记了下来。路合不那么友好地看着柳校苇,柳校苇则看着秋纭歧。秋纭歧心虚了。
“贾芳晖,让我进来,我有话要说。要不,你把她推出来。”
柳校苇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女神拉着我,对于这两天经常有老同学来探望这一点她感到有点巧。柳校苇拍着温室壁喊,“是我给她指路的!我怎么知道她是中心行动员!要是知道这一点我早杀了她了!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啊!”
“还有这两个!”白轶跟秋纭歧再次被指认,“我说你这儿怎么跟垃圾场一样什么东西都收啊!难道温室的命名是垃圾回收再利用温暖人心工作室?”
“我不是垃圾!”
白轶喊道。她说你才是垃圾呢,“柳校苇,哼哼,我要把你干的好事全说出来:你建立□集团,拉皮条组织六院女生……”
秋纭歧捂住白轶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因为柳校苇已经进来了。白轶挣扎着对柳校苇比出左手中指。
作者有话要说:林36和柳校苇混入温室的目的是破坏温室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