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免本来身手灵活完全可以避开的,但因为左右后方都是人,因此避无可避地被砸中了。好在她用手挡了一下,白轶买的是……葡萄西瓜和椰子。西瓜掉在地上摔成了四五瓣儿,葡萄也砸出了不少汁水,唯有椰子坚强地完整着。那椰子打在凌免手臂上也够疼的……
算了吧,白轶,你真可笑。白轶,不用再想什么了。
158 喜欢靠近的你远离的你,满天星光下微笑的你
群扁!白轶怕被那帮人殴死,扔了水果之后立马逃蹿。她一口气奔上九楼。白轶边跑边想,这下完了……
我说完了就是完了。
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了。不焦虑了。白轶思考着发生了什么。这样……这样就完了。白轶没想到在九楼的楼道上看到了丰於缨,并且还是血淋淋的。丰於缨上半部□体在楼道上,下半部分看不见。白轶急忙奔了过去。
“丰於缨!丰於缨!天啊……”
她的血将白轶的手掌染得通红。白轶用力将她抱起来,拖回柳校苇房间里。丰於缨的头垂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白轶差点以为她死了。
“丰於缨!丰於缨!缨缨!丰丰!小缨!小丰!阿丰!丰子!……”
其实拖不拖都没什么关系,白轶还是将丰於缨放在地上,使劲儿推她。丰於缨没有死……因为她睁开了眼睛。白轶在她掌心发现了半块镜子,掌心里只有玻璃沾的一点点血。她不知道血是从她身体哪个部位流出来的。丰於缨坐了起来,看着白轶好像不认识她。白轶说,“是我啊!你不认识我啦?”
白轶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头疼吗?”
丰於缨的头确实疼。她没有不认识白轶,“你……”
“还是说你吧!你怎么了?”
白轶将她手中的玻璃拿来扔到一旁。“你干什么啊!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在自虐吗?你太傻了!”
……
即便没有失血,丰於缨可能也很难理解白轶的精神世界。白轶看似很坦白地跟她说了一大串话。
“哈,不要这么看我啊!这什么眼神啊!……你不要觉得我很奇怪啊,真的!我这个人还是很好的!”
丰於缨又靠墙坐着了。好像她的脊椎就是为了墙壁而长,不靠墙就会变成一只软件动物那样。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虽然有时候我的玩笑开得很过分,可是……那还是玩笑啊。”
白轶对丰於缨说,“我没有讨厌过你,真的。虽然我觉得你出卖身体这一点让我接受不了,不过……那是因为你是跟男人做啊!我讨厌异性恋!”
丰於缨摸着脖子下去一点的地方,锁骨还要下去一点的地方。衣服沾上了血。白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洗不洗衣服啊?
“你……不洗衣服吧?”
白轶一看这衣服不像很长时间没洗呀——嗯,这个事情的解释就是,贾眇天天给丰於缨送饭还每天给她带换洗衣服。白轶知道了是这么回事以后,曾问长孙酮,你对此有何看法。长孙酮说,谢谢,无任何看法。
“贾眇真厉害,她不是说讨厌丰於缨吗,为什么还要……”
不过白轶罕见地没有把想的说出来。她叹了口气说,“我从没讨厌过你。因为无论如何,你肯定不是秋纭歧不喜欢我了的原因,我知道。她会对你说很过分的那种话吧?像我想上你这种……我,我觉得是我把病传染给了她。”
“什么病啊?”丰於缨还讲话了。白轶看着她无精打采的表情,觉得这话问得毫无诚意。“我,我得了一种病,好像,还会传染……其实我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我本来以为不会传染的。长孙酮整天跟我在一起也没被传染呀……可是……可是……”
“秋纭歧本来就有病啊。”丰於缨指指自己脑子。白轶一抬头,她的食指点在耳朵上方,“我也有病。白轶,我们不都是有病才住到六院来的吗?”
白轶使劲摇着头,“不是……不是那种病。”
“六院里什么病都有。”
“不,不是我这种病……只有我一个人得了……我也不想害更多的人……”
“哎,秋纭歧呢?”
白轶咬了咬上唇。“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
“不会是……你把她杀了吧。”
“我怎么会呢。”白轶苦笑着,“开玩笑的。都是开玩笑的。我,我不喜欢暴力……”
我不喜欢暴力。
我害怕暴力。
什么问题都可以和平解决的。什么样的人都可以通过交流发现其实彼此都是差不多的。为什么要争吵,为什么争吵会升级……她突然站起来冲到丰於缨面前,丰於缨仰头看她。怎么了?
“我不讨厌你,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没有秋纭歧的话……即便有她……”
白轶蹲下身,抓起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丰於缨奇怪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这句话。我不讨厌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讨厌你。哪怕发生什么……发生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