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睿哥哥……杨兴宝死了吗?”
张睿僵硬的点点头道:“你知道去哪能找到学府的夫长吗?”
林孝民摇摇头,旁边有个身材高瘦的少年道:“我知道,我给你带路!”另外几个孩子也跟着要去。
张睿道:“大家先稍安勿躁,安静在这呆着不要乱走,我与这位兄去去就来。”大伙都点点头,呆在原地不再骚乱。
因为这件事兹事体大,不能轻举妄动,处理不好一不小心就会抹黑学府,所以张睿别没有叫学府里的小厮去叫人,而是亲自去找了夫长。
夫长姓徐,身材微胖,头戴着夫子巾,看着与寻常的夫子没甚两样。
张睿稳住心神,将刚刚的事发经过一字不落的告诉夫长。夫长吓了一跳,起身拍拍张睿的肩膀,带着自己的几个门生就朝丙班跑去。
跑到丙班时,只见丙班的孩子们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脸色都不太好。见徐院长来,都弯腰作揖。
徐夫长点点头道:“秋泽,你带这些孩子先去半学斋,千万不要出差错。”叫秋泽的是徐夫长的得意门生。
朝一众学子行了一小礼道:“众学弟与我来吧。”一群人跟着他朝临近的半学斋走去。徐夫长突然道:“刚刚那个学子,你与我过来”叫的正是张睿。
林孝民拽着张睿的手,一脸担心。张睿回头捏了捏他道:“不必担心,夫长只是问我几个问题,你先跟他们一起去,我随后就来。”林孝民这才松开手,眼里还是不放心。
张睿跟着徐夫长进了屋子,只见柳本正坐在矮塌上奋笔疾书,听见脚步声抬头,急忙起身行礼。
徐夫长摆摆手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死了?”
柳本道:“看样子应当是中了毒,我已经让人去上报大理寺了和通知杨兴宝的家里,估计很快人就会来了。
徐夫长走到尸体旁看了一眼,叹气道:“可怜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竟然下此毒手,简直是令人发指!”
没过多久,大理寺就来了人,仵作到尸体旁开始检查尸体。林孝清正巧在大理寺听说是学府出事,匆忙赶了过来,见满屋子的大人唯独张睿一孩子站在这,便疑惑问:“睿表弟怎么也在此处?”
柳本道:“是这孩子率先发现死者的。”
林孝清点点头道:“那睿表弟一会跟我一起去大理寺吧,大人可能要问你话。”
张睿点点头,目光却没从死者身上移开过。七窍流血……中毒是肯定的,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会突然就中毒?况且还是在学府里,周围只有学子,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七八岁也是有的,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不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等等!他嘴角那是什么?
张睿走过,蹲在尸体旁,从桌案上拿起一张草纸,用指甲轻轻把杨兴宝嘴角的残留物拨到纸上。似乎是食物的残渣,但究竟是什么张睿还不清楚,化验一下应该就……这里是古代,化验不了!!!!张睿恼羞成怒抬起头一看,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旁边的仵作更是惊讶的张着嘴。
柳本瞪着眼睛,用手指颤抖着指着张睿道:“你你你你……你小小年纪,竟然不怕?”
张睿面色一暗,自己的举动怕是太张扬了。
林孝清咳了一声道:“既然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那尸体先带到大理寺去吧,放在学府影响不好。”
徐夫长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两个衙役用白布把人包裹上,一个拎着头,一个拎着脚。许是这杨家少爷吃的太好,有些微胖,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抬到外面的马车上。
张睿起身用纸把从杨兴宝嘴上剥下来的食物包好。如果没错这应该是他最后的一次进食,那么毒药很可能就下在这食物里。林孝清朝徐夫长拱拱手,便带着张睿回了大理寺。
没过多久杨家人就来了,杨兴宝的父亲是正七品的云骑尉,职位虽不高,可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自己的嫡子居然被人毒害命丧黄泉,怎能让他不恨!
张睿看见杨九的时候,那么高壮的汉子,抱着死去多时的儿子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谁拉都拽都不松手,张睿生前见惯了这样的生离死别,可依旧闷得揪心。
林孝清站在他身边叹了口气道:“这样的事经历了太多,心比一般的人都要硬了许多。”
张睿喃喃道:“心再硬,看到这样的事还会痛吧……”
“走吧,大人让你进去说说当时的情况。”
张睿进了书房,发现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江大人,另一个他虽然不认识,但看江大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这人应该就是大理寺卿没错。林孝清带着张睿朝二人行过礼后才说:“禀告大人,是此人先发现死者的。”
江大人道:“行了,我与张小友已经算是老相识了,其他的不必说了,张小友只需说说当时的情况。
张睿道:“我与柳夫子报备完,柳夫子把我安排到了第五排第三个座位上,到了座位后我本想与旁边的人打声招呼,却不想跟他说了两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