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搬走就是。”江夏碰触上纪语桐温柔脉脉的目光,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微微牵动嘴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示意她不必担心。
“那我们。。。我们怎么。。。”桂妈有些担心的看着江夏。
“你们?你们当然是随我和语桐一起搬去新的地方了。”江夏停住筷子,不由得微笑。
桂妈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纪语桐也望着她笑道:“你放心,我们去哪,你就去哪,我还想天天吃到你做的饭菜呢。”
“你的厨艺现在都青出于蓝了,桐桐,你是故意在逗我开心呢。”桂妈慈祥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好了好了,别互相夸了,吃饭吧,语桐,吃完饭我们还有事呢。”江夏忍不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趣,纪语桐和桂妈相视一笑,重新低下头吃饭。
吃过中餐,江夏和纪语桐上楼拿了些衣服物品,便驱车直往海边别墅。
一进大厅,感觉窗明几净,所有的摆设都如原来一般,并没有动过分毫,大厅中央仍摆着那抬漆黑的三脚钢琴,玻璃墙边仍是米白色沙发,巨大的茶几,往另一个方向望,可以看得见半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
纪语桐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昨天,第一次江夏带她来到这里的那次,胸口一下子涌上一股酸楚的感觉,一时说不出话来。
“很干净吧,这里我提前叫人过来打扫过了,而且,冰箱里的食物都准备好了。”江夏有些得意的笑:“这十年时光,屋里有些东西我换过了,比如沙发,但是是按原样换的,你看不出来吧。”说着在她额上吻了吻:“你在这里等着,我把东西放上去。”于是提了袋子上楼。
将东西在主卧室放好,衣服挂好,下了楼,却见纪语桐正坐在沙发上,正呆呆的望着玻璃墙外的海景出神,她不由得轻轻咳嗽一声,双手掀起琴盖,在那架钢琴前坐了下来,纪语桐回过头来。
江夏一笑:“想听什么?”
纪语桐一句话脱口而出:“卡农吧。”
江夏皱了皱眉:“这个都听烂了。”
纪语桐怔了怔,意识到这是她们两曾经的对话,先是咬唇一笑,接着眸中就氲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江夏修长的十指已在黑白琴键之间跳跃,一串串熟悉动人的旋律流泻而出,她许久未碰过钢琴,所以神情看起来异常认真。
一首曲子弹完,她长长的吁了口气,侧头去看纪语桐,却见她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泪水,不由得怔住:“宝贝。。。”
纪语桐放开手中的抱枕,慢慢朝她走过去,江夏轻轻放下琴盖,站起身来,纪语桐已扑在她怀里,泣不成声。
“宝贝,你怎么了?”江夏抱起她,让她坐在琴盖上,抬起她的下巴,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想起以前的事伤感了么?”
“夏,我好想你,那个时候,我好想好想你。”纪语桐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哽咽着道:“曾经。。。好久好久,我不敢碰钢琴,不敢听到我们两曾经弹过的曲子。。。一听到,我心里就疼得厉害,牵动五脏六腑的那种难受。。。”
江夏看着她,嘴巴微张,心中却一阵揪痛,她一手圈住她纤腰,一手不停的轻抚着她的背,眼泪也掉了下来:“宝贝,以前,对不起。。。”
“那天。。。看到你中枪,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不想活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一定会跟你去。夏,所以,这次无论你对我说什么,请你守信用,请你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再也。。。不要像十年前一样,我太爱你,我再也承受不起你给我的任何伤痛,我再不能承受起另一个那样的十年,不,哪怕是十个月,十天。。。”她松开江夏,泪眼婆娑的望着她。
“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再也不会了。”江夏拿起她的左手放到嘴边,轻轻吻着她手上的伤痕,眼里露出深深的痛苦自责之色:“如果。。。你那次有什么事,你认为我能一个人活下去吗?语桐,语桐。。。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对你那么忍心?对自己那么忍心?我又怎么会那么愚蠢。。。”她说着说着,渐渐的低下头去,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滴落。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要你自责,我只要,你对我们的将来负责。”纪语桐双手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卖掉房子?你是不是心里仍是。。。”
“我已经没事了。”江夏望着她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那所房子确实让我觉得压抑,死的三个人,有两个对我造成了很深的伤害,但我要卖掉房子并不是因为这个。那里,不仅有我的阴影,也有你的。语桐,你别告诉我你每次路过你曾经住的那间房,你不会想起那天晚上朱文翰对你施暴的事情?你也别告诉我,你住在那里,想起朱文翰的模样,你不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去美国之后,为什么要你搬到江氏附楼去,就是考虑到这个。”
纪语桐沉默了片刻,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我知道。”江夏点了点头,眼神忽然变得冰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