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一些秘密,你若不愿意说,爹便不问,若是有一天小双想和爹说了,爹便听。”
吴双心中一热,险些落下泪来。她低下了头,良久之后才对吴寒轻声说道:“谢谢爹。”
吴寒笑道:“你是我姑娘,用不着谢我。走吧,把这里处理一下,受伤昏迷的都捆了,至于死了的,找村民一起过来埋了吧,免得多惹事端。”
吴双看了一眼周围,点了点头。
后面的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好在吴家村的村民们都一起帮忙了,所以到时没有拖时间。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惹来杀生之祸,吴家村的村民们把这些死去的玥国士兵都找了山林埋了。活着的并不多,村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吴寒想了想便先把人关了起来,然后报官。
吴寒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故而才想着留下这几个玥国人的性命,他要问问前方到底如何了,为何玥国这支小队会潜入他们的村子。
这一问之下,不但知道了前面的战事,竟然还打听到了圣女亲随军前往前线的事情。前方战事吃紧,玥国此次和晋国联手,吴国打的很艰难,不久之前,圣女带领着一直军队潜入后方进行突击。突击虽然成功了,但是圣女带领的那只军队也伤亡惨重,在回程的路上更是遭到了晋国军队的围困,两方军队一番厮杀之后,一起进入了死亡谷,生死不知。
吴双得知了这一切,整颗心如坠冰窖,只觉得浑身都冰凉,脑海中一片空白。
死亡谷,生死不知。
祁微雨进入了死亡谷,生死不知。
吴双一把抓住了那玥国人的衣襟,焦急道:“你说什么?!那现在呢?现在呢?圣女现在如何了?有消息了吗?”
“不知道……”那玥国人虚弱地回答道:“我们前来这边的时候,两支队伍都还没有消息,现在……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
死亡谷内凶险万分,进去的人从未活着出来过,祁微雨已经进入死亡谷多日了,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吴双一想到祁微雨或许已经遇难便觉得一阵窒息。她以为,时间久了,她就能够将祁微雨放下,即便不能忘记她,但她也可以走出祁微雨的生命,不在打扰她,不在介入她的一切。可到如今,吴双才发现,原来,她从未将祁微雨放下哪怕一点点。她刻意不去想起祁微雨,其实是害怕一想起,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见她。
原来,时间能够冲淡很多很多,却从未冲淡一丝一毫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是深水中的石头,看不见,却从未消失哪怕一点点。只要水一退,石头便会显露出来,一切如旧。
祁微雨,原来,我依然很爱你很爱你。心中虽然害怕面对你,却更怕你的消失。
那天晚上,吴双没有睡觉。第二天天一亮,吴寒打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姑娘跪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吴寒吓了一跳,连忙将吴双扶起,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跪在门口?这夜深露重的,万一要是病了可怎么办?”
吴双抬头看着吴寒说道:“爹,请恕女儿不孝。”
吴寒双眼一沉,他仔细的看了看吴双,见她没有什么不妥,才说道:“想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就是了,爹不拦着你。爹老了,若是爹年轻十岁,便同你一起去,可是现在爹老了,爹只能在这吴家村等你。”
吴双吃惊的抬头看着吴寒,才知道原来,吴寒早已经知道吴双的打算了。
吴双忍不住哭了。“谢谢爹。”
吴寒笑道:“哭什么,出息。走吧,我姑娘打小就不一样,巾帼不让须眉。走吧!骑上那玥国人带过来的马,快点走吧。”
吴双跪在地上,重重地和吴寒磕了几个头,而后回房间拿起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骑上了马,快速的离开了吴家村。
吴双没有说再见,她不敢说再见。就怕再见,是再也不见。
她骑马朝着军营的地方一路飞奔。
到了驿站便换了马,连夜赶路,不曾停歇,终于在三天之后,赶到了云城,吴国最重要的城池,也是她曾经和祁微雨共同死守过的城池,亦是这次玥国和晋国主要进攻的城池。
云城城门紧闭,吴双的马匹站在城门之下,立刻就被守城的士兵发现了。
“什么人?”守城的士兵冲着吴双大喊道。
吴双抬头,冲着时守城的士兵大喊道:“在下风城吴家村村民吴双,有要是前来求见杨虎杨将军!”
守城的士兵喊道:“你是何人?有何要事要求见杨将军?”
吴双自然之道守城士兵不会那么容易让她见了杨虎,便大声恳求道:“在下受人之托,前来传话,烦请这个大哥和杨将军说一声:‘酒很烈,兔肉很香,燕某多谢杨大哥信守承诺,保守秘密!’”
那守城士兵似懂非懂,根本不知道吴双说这话的意思,不过碍于吴双的恳求,还是答应为她传了这句话。
片刻之后,城墙上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吴双站在城墙下面,只听得城墙上面的杨虎大喊道:“尔等是什么人?和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