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笑道:“你跟唐欣的反应一模一样。课表没错呐,还记得之前的摸底考试吗?班主任说我们基础太差了,学校准备先给我们补两个月高中课程,特别是英语,也要学起来。等两个月后再考一次,如果效果理想,才开始上大学的课程。怕有些同学心急,教材也是到那时候再发。”
萧清韫:“......”她还能说什么?这果真是最特么特殊的一届。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萧清韫在全国顶级高等学府,又开始了高中课程的补习。
给萧清韫们上课的老师,大致由四部分组成:有1949年以前即建国前的老先生,有建国后到1965年间任教的老教师,也有大运动期间留校的“老五届”,还有一些留校的工农兵学员。
十多年没有评定职称,好多四五十岁的老教师都还只是助教或讲师,但这一点不影响老师们的水平。甚至很多德高望重的大师,现在也“大材小用”的为他们讲解中学课本知识。比如教萧清韫班级数学的就是一位数学系七十多岁的老教授。
萧清韫班上的同学们,也是真材实料考上来的,其他学科也都还好,但英语着实有些惨不忍睹。最后英语老师只能从最基本的字母、音标开始,不过进度却拉得很快,这就导致了同学们无论课上还是课下都开始了疯狂地学习。
而让萧清韫感到惊讶的是,即使在老师这样快进式的教学模式下,同学们却基本都能跟上进度,进步当真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这不禁让萧清韫想到了前世听过的一个故事:某高校77级的一位同学,因成绩优秀,被选派到俄罗斯交流学习。问题来了,那位同学只会英语,不会俄语。而时间又紧,正当学校考虑要不要换人时,那位同学却以惊人的速度,只花了11天时间就学会了俄语,最后当然是由他代表学校交流学习去了。
以前萧清韫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以为是那所高校为了激励后来的学生而神话的一个人物,但现在她却觉得很有可能了。
这一届的学生,有太多的天才。毕竟是从积压了十几年的学生,几百万人之中挑选出来的。除去少部分的运气,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天赋,是不可能考上燕大这样的顶尖学府的。
除了天赋,他们学习起来也如饥似渴,十分疯狂。就比如邓芳芳,最开始就属于把英语字母都认不全的类型。为了学习英语,她除了课上聚精会神听讲,课下更是抓紧每分每秒来复习课堂内容。生活节俭的她,甚至买了蜡烛。每晚必定学习到深夜,每天早上5点准时起床。都是用来记忆单词、语法,背诵例句和课文。现在不过刚开学两周,已经能跟萧清韫进行简单的对话。
这样的学习氛围,萧清韫感受到了压力,心中那一丝因前世受过高等教育的优越感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但同时,她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学习动力,周围的人都在努力,她若是得过且过,怎么对得起这激情的岁月?
上午最后一节课后,萧清韫刚走出教室,就看见了杨幼功。跟室友们说了一声后,萧清韫走到杨幼功跟前,高兴地说道:“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到你们学校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却先找来了。”
杨幼功接过她手中的书籍,然后才笑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是等你去找我,小英可不得念叨死。”
萧清韫笑得开怀,“走,先回家了再说,妈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也高兴。”
回到家,李大妹见到杨幼功果然很高兴,吃饭时一直夹菜让他多吃些。还问到杨幼功父母、张忠夫妻和张小英好不好。
两边的老人都还好,不过说道张小英时,杨幼功就有些担忧,“我走时她开始呕吐了,吃不下饭,人也瘦了不少。我走这十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寄回去的信也还没有回信。”
这事萧清韫不太懂,因为她目前为止还没遇到过。现在听杨幼功这样一说,突然觉得自己宝宝真是挺乖的。
李大妹劝道:“呕吐是正常的。你妈和小英妈都是有经验的,知道什么食物开胃,多试试总能找到吃得下的。而且一般呕吐也不会太久,过段时间就好了,你莫要担心。”
杨幼功有些勉强的笑笑,他也知道自己担心也没用,只是在这样特殊的时期,他作为丈夫却不能陪在妻子身边,心里又愧疚又难受。
饭后,杨幼功心情平复了一些,想到韩思云让自己带的话,忍不住笑道:“韩思云让我转告你,杂志部没多少你的存稿了,让你给杂志部写封信去,把新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们。他让你放心,这是杂志部主编主动让他联系你的,你的读者反应很好,这次你可以提一下价格,只要不太离谱,杂志部都会同意的。”
萧清韫翻个白眼,“我倒要看他幼稚到什么时候。”她安定下来后也给亲朋好友都去信了,杨幼功离开蓉市时可能他们还没收到,但现在都3月十几号了,亲朋好友的回信都收到了,她就不信韩思云还没收到她寄去的信。
杨幼功走后,韩思云就给杂志部和韩思云分别去了一封信。给杂志部的信里,她把价格提到了千字8元,估计人家会砍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