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借了路人的电话和我唠嗑了半小时都没有重点。
他失恋了太浑噩,出去拿资料竟然没带手机没带钱包,一块钱硬币就上了公车,现在街上不知错所。
谁说恋爱中的人是傻子,失恋的人才是傻子,你看看失恋自杀的人有多少,傻不傻,你就说傻不傻!
“来不来得了啊。”许华在那头问我:“来不了我找别人了啊。”
我说了两声来来就把电话挂了。
许华这个人我多了解,他就是嘴硬,估计现在他除了他远在20公里外的爸妈也找不了谁,由此我忽然觉得我在别人的人生里竟然担任了这么重要的角色,真是让人有点小开心。
但小开心并没有多久,因为我也是人,我竟然也,犯了错误。
这个错误的发现是许华跟我要两块钱买水喝,于是我一个摸腰,发现我的包包落在出租车上了。
当时我们俩的表情一定比罗伊还好看。
许华:“你开玩笑吧你。”
我苦笑:“我也希望是开玩笑。”
他说:“所以现在我们俩都没钱,没手机?是吗?”
重要的一无所有要再确定一遍,他看到我点头了之后露出了绝望的眼神,但毕竟我是被他叫出来的,他不好意思说我蠢。
不得不说,我的人生的愚蠢十次,九次都和许华在一起,都说接触运气不好的人会被传染,这句话说的特别有道理。
这个下午,许华再次让我体会了一次*丝的滋味,我们双双在大太阳下走着,因为怕热还时不时躲进街边店里的房檐阴影下,偶尔感受到里头吹来的空调,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在喝路边的免费品尝饮料解渴时,我觉得此刻我邋遢到了极点,不是身体邋遢,而是心里邋遢。
我想许华也有这种感受,他和我一样,不想和对方对视,不想看到任何奇怪的表情,因为不管是什么表情,都只会觉得自己倍加可怜。
在经过一个红绿灯后,许华忽然一个激动对我说:“三个三!”
我愣愣回答:“开?”
他不争气的口气说:“开你妹!”
这句骂声让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他,看到他在太阳底下的脸皱成了一个可怕的形状,让我立马重塑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好让我看起来不那么拧巴。
许华的这个样子,让我想到我们很久以前的一次对话。
那时候我们双双没有工作,窝在家里吃泡面,他忽然一个灵机一动,对我说:“二薛,你觉得我去日本怎么样?”
我说:“你还有钱旅游?”
许华摇头:“不是,小时候经常有人说我长得像日本明星,或许我可以去日本发展,变成明星你觉得呢?”
小时候我还长得像王祖贤呢!
我一脸严肃说:“我觉得挺好的,但是许华这个名字太土了,得改一个。”
他问:“改成什么?”
我说:“苍井满。”
他大笑了几声,接着说去演那种片也是一条出路,然后又说,但是他不够丑。
我安慰他,够的够的,我觉得你的气息特别符合那里面的气息。
哎,主要是下午的这段时光太让人惆怅了,惆怅得都让我回忆起从前的贫困日子。
许华说:“三个三啊,我好像记得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有三个三。”
我配合他激动地哦一声:“然后呢?”
他叹气。
这就叫做绝望中的一点小希望,一般来说这种小希望实质上都没有什么用,但能起到部分时间的亢奋作用,还是可取的。
许华表示他只会背爸妈和我,还有慧慧的电话,而我只会罗伊和爸妈的电话。
许华说:“你为什么不会背我的电话!不公平!”
他犯的错误还有一项就是,经常没有重点。
于是我们在*丝了很久后,找了家有公用电话的小卖部,打电话给罗伊。
打电话前我看了眼时间,原来这事前前后后只过了半小时,难过的时间真是让人心里觉得冗长。
这个年代还有公用电话真是难得,这份难得让我们倍加珍惜。
但是电话给力,罗伊不太给力,在整整5个完整的响铃之后她才接起来,一口的疑惑开口就说:“你好,你是?”
我快要哭了。
“是我。”
接着我一分钟把我们的状况说了一通,罗伊那头立刻明白,也不和我废话就说让我们找个标志性的地方等着,她找人接我们。
这句话让我们十分感动。
电话结束在她的那句“晚上面壁思过。”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公司派人来找我们,把我们接回去,而我苦逼地工作一下午,晚上加班到九点才回家,非常准确地错过了罗伊的十点面壁这件事。
回家我就给她打电话,并把自己的口气训练得很诚恳。
罗伊听了我类似检讨书般的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