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我们各自执着床的一边。从前我喜欢大床,越大越好,这样你在床上爱怎么滚就怎么滚,可现在不喜欢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要睡呢,我想对她做点什么还得滚个两圈,这过程想想都十分好笑。
关灯了之后屋里显得特别空白,不应该说是空白,因为是黑色的,但是空黑又不好听。
我在这个空白的氛围里发呆,发现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眼前的效果是一样的黑漆漆,睡不着之际,我特意伸出我的手指,深刻感受了一把伸手不见五指的气氛,要是现在有人给讲鬼故事,或者是看个鬼片,不要太妙。
想着忽然罗伊说了声:“睡不着吗?”
我一吓,立马把手指收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心中想着鬼,罗伊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带着幽幽的腔调。
我吞吞口水说:“有点。”
罗伊:“我也睡不着。”
我顿,这不是表明了让我来活跃气氛的嘛。
于是我说:“你要听鬼故事还是冷笑话还是。”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从前我在罗伊面前肆无忌惮,开玩笑无底洞,虽然她知道我的本性,但今天是和好的第一天,我觉得我要装得矜持一点,显得这几年我没有白活,我薛零一长大了!所以后面的“黄色笑话”四个字,我还是不说了。
没想到罗伊在我此番纠结后说:“讲个黄色笑话吧。”
我顿,这就不怪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回忆了一番。
都说人物以类聚,似乎发现从小到大我身边的朋友几乎都挺搞笑,小学虽然年年换同桌,但现在回想,真的各个都很好笑,有那种笑话才讲开始,自己就笑得一塌糊涂类型,也有那种板着一副正经脸讲冷笑话类型,小学生的笑点很简单,就是别人笑了,你也跟着笑。再后来遇到了陈灵,陈灵是我同桌里最逗逼的,她喜欢上课插嘴,喜欢和同学开玩笑。你说我到底有几个好同桌呢,为何每个同桌都那么搞笑。
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却愣是没能想到黄色笑话,或许罗伊也觉得我为难吧,毕竟我太久没特意去网上找这类的东西,而我的有趣是天生的,无法刻意言说。
罗伊说,“算了,我开玩笑的。”
我舒了口气,正想放轻松,忽觉一阵骚动,被子于胸前扯开,她就着我的手一拉,黑暗中摸不清状态下,一物体正对着我压了过来,这物体轻软有度,半悬于空中,本看不清的双眼此刻却能看清她,眸中带着柔意,似一汪清水,惹得我手足无措。
罗伊忽然的这个动作,让我惶恐万分,惶恐得我都变得古里古气的。
她换话题变画风从来就不需要过渡,总让人猝不及防。
所以…妈呀就这么进入正题了?好紧张啊!!
她说,“其实我最近很累。”
我想我知道啊,你每天档期满满我看得出来。
她说,“本来刚才已经有点要睡着了。”
这句话说得太不够意思了吧,说的好像我吵醒你似的,我明明没有动!
她说,“但是你这样那样。”
我问,“我怎样哪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从我睡衣后头伸了进来,挤进了背与床之间,吓得我呼吸一窒。
罗伊说,“薛零一。”
我应了一声。
这时忽然叫我的名字,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了不得的情话,但她没有,也不动,就这么压着我,让我感受她炙热的眼神,即使我看不大见,但我仍是感受到了,接着听到她道,“你抖什么。”
被她一说,我还真发现我在抖,也因为这么被她一说,我身体的神经细胞如山洪爆发似的到处乱窜。
天啊,我紧张死了!
于是脑热的我,竟然在这么个关键时刻充分地发挥了我煞风景的功能,开口就说,“要不我给你讲个黄色的小故事吧。”
她没有嘲笑我,拿鼻子对着我的脖子蹭了好几下,埋在我锁骨处慢悠悠地说,“你说。”
还说个屁啊。
她的手开始四处游荡,我不知道该睁眼还是闭眼,我觉得我该配合做点什么,于是我们前后地脱光了对方的衣服,这过程伴随着迷一般的喘息声激烈又愉悦,脱完才发现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嘛有点亏,然后我们就开始摸来摸去。
前几分钟,我的身体一直在发抖,脚抖得特别明显,被她狠狠压住,她嘲笑但又好像很温柔,伸手与我十指相扣,说,“别紧张。”
抖得导致我说话也变得不利索,呼一口气胸前还震了三震,跟哭过似的,我回,“我,我第一次啊,还不给紧张吗!”
她笑了笑说,“给。”
我咬牙,忽然伸出手勾住她脖子,“不许笑!”
于是她笑得更厉害了,并把我挂她脖子上的手给拿了下来,抓住手腕,顺道连着另一只手也一起按在了我头上方的枕头上。
嘤,好大的力气。
别看我说得这么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