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草纸摞成一叠,丘杉看了几页,排版和字迹工整得让西笺小学第一名看了都哭泣,她习惯一切都在框架里。
正中午,外面艳阳高照,纱帘合着,过滤一些热。
丘杉眯着眼睛拉开纱帘向外看,正好可以看到公园一角。窗台上干干净净,没有养植物,也没有灰尘。
丘杉拉上纱帘,回头去看邢博恩的床。
通常在卧室里,床扮演着主要角色,但是邢博恩的房间不同,工作用的桌椅“喧宾夺主”,铺着浅色床单的单人床则显得黯然。不过,枕头上趴了只纯白的绒毛小兔子,看起来软软的,让这张床多了点活气。
邢博恩见丘杉转了一圈走回到自己面前,不禁好奇起来,丘杉真的能凭这些猜到她的想法吗?
看着丘杉的嘴唇张开了,邢博恩心跳莫名加快,竟然开始紧张。
“你对那个人有期待。”丘杉声音平稳,“你希望这个人是由你自己选择的,这个人会给你方方正正的人生带来很多变化,不管是惊喜,还是困难,你都很期待。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这个人,你不会再去爱别人,你希望和这个人相伴一生。”
话说完很久,邢博恩都没有回答丘杉的猜测对还是不对。
其实,她从前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选择单身,对外,她说自己太忙,对家人,她说没有合适的,家人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她自己也不明白。
啊……原来她是在期待。
丘杉问:“晚上一起吃饭吗?”
邢博恩点头:“一起吃。”
开个门缝听听,外面的“好姑娘介绍会”还在进行,邢博恩关上门问:“你下午有事吗?”
“没有。”
“车票是几点的?”
“晚上十点。”
“这么晚?”
“嗯。”
原本订了下午两点的票,改签到了晚上,酒店房间续了一晚。
“你呢,下午要去研究所吗?”
“不去。”
那么两个人关在房间里要做点什么事情呢?
丘杉准备好的话题派上了用场。
“我在考虑要不要注射XX疫苗,你对这方面有了解吗?”
“当然了,这个项目是我们研究所做的,朋友给我讲过。”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邢博恩神采奕奕。
为了进一步了解丘杉的各项条件以判断她是否适合注射疫苗,邢博恩问了许多问题,其中几个涉及到丘杉的私生活,丘杉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夹带私货的机会,巧妙地将自己全方位介绍一番,不过是说一半留一半。
如果把两个人相处过程比作一栋房子,真诚的态度是坚实地基,相合的观念是水泥墙壁,交际的技巧是涂料瓷砖,兴趣与爱好是装饰品,还有一点点神秘感则是半开的窗户后面轻舞飘动的纱帘,让人有探索的欲望。
等到某一天,邢博恩探索到丘杉的性取向,就是在一起的那一天了。
最后在邢博恩为丘杉推荐接受疫苗的医院时,表哥瘫着一张好似经历过风霜摧残的脸,推开门说:“小姑让你送送我,还有带丘杉出去玩玩。”
青壮年的表哥在催婚压力下俨然成了需要呵护的小弱鸡。
丘杉有幸见识到了表哥的家,表示有牙齿收藏癖好的人简直太恐怖了,她一个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那么多颗牙齿都头皮发麻。
从表哥家出来,两人没地方可去,在街上遛了几圈,被晒得脸发红,只好躲进电影院看电影。
看完电影正好吃饭。
标准的约会流程。
丘杉问:“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会一直在这个研究所工作吗?”
邢博恩说:“应该会。西笺市的传染病研究所是全国第二大,第一大在中辞市,我读研时期在中辞市,两个城市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丘杉默默在心里估算杂志社把分社开在西笺市的几率有多少……
算下来,还不如她每天坐高铁往返两个城市来得现实。
反正是邻市,一来一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机会长期驻留西笺市,最好向主编申请一个只能在西笺市进行的专题,例如默默无闻的传染病研究人员对社会做出的巨大贡献。
丘杉兀自思考一会儿,觉得有谱。
“这次来没待够,下周末我计划再来一次,到时候你要是不忙,我们一起吃饭?”
“好啊。”
先从周周见开始,将来长期来出差,就是日日见,再然后,就是日日日。
想想就有点小兴奋。
丘杉收住表情,结账与邢博恩走到外面,暖风吹着,不燥不热,实在舒服,两人走路去表哥家拿门牙项链。越走天色越晚,就像踩着时间前行一样。走着走着,夜间出没的小摊陆续开了,一个悬挂的灯泡照亮一个小三轮,极有生活气息。
路过一个烧烤摊时,两人被一位穿着碎花睡衣和纯棉拖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