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恍惚地看了我一眼,便转开了眼眸,低声喃喃间,脚跟一旋转踏,人便走了出去。
“不是你……不是你……”
在她渐走的呢喃声中,冰剑攸地齐齐向我扎来,寒光烁烁间我急切地叫出了声来。
“白芨!”
明黄缎衫的女子正是白芨身形容貌,这一声叫出,那女子远走的身形攸地出现在我眼前,一把按住了我的肩头道,“白芨在哪里?快告诉我!”
我眼瞧着她急切的有些扭曲的倾城容颜,心下里闪过不明之感,迟疑地轻道,“林……西凛?”
她眉目一息寒意闪过,杀意凛冽地瞪着我道,“你怎会知晓我的名字?这分明,只有阿笈一人知晓,你如何能知?莫不是你当真知晓阿笈所在!”她一声顿喝,指尖力下,按得我肩头发疼,眼眉欺近而道,“你说!阿笈在何处!否则,休怪我再下狠手!”
言语间,冰剑簌簌地扎在我的脚面,威慑之气轰然炸开,一如响在我的心际,赫然惊诧林西凛竟然在回到白芨体内后反把握了这副身体的主动,完全压迫了白芨的主神之思。
这般想到,我便想起了当时白芨将我硬生生困在厚土缚魂阵中的境况。
“时欢,难道我真的就比不上太清么?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白芨一脸哀然,拦在我的身前,阻止着我突破着厚土缚魂阵的禁锢。
地利苑中,我因想着阿宁,故而两次能够从中脱困,这也是因为在更久远的以前,她在最初的厚土缚魂阵中给予了我她心头之血的缘故,才使得我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脱困而出。也是这份心头血,让我能够轻易地杀散了守护她的九方龙首,从而使得她陷入这无尽的争夺之中,惹得她被太皓觊觎,逼迫的难以周全安生。
与阿宁,我才是最终改变她命运的罪魁祸首。
想明白的这一刻,我亦彻底明白了自己对阿宁的真正心意。
“不,”我抬起头,对上白芨弦然欲泣的眼眉,咬定了心意道,“这个世间没有谁先谁后,唯有这颗心的深浅。我原以为我是那般在意着太清,事实上,这一切,在他的懦弱面前,早就变得不堪一击了。余下的纠缠,不过是我给自己画的一方虚梦,贪念难为止休地惹得本就无辜的阿宁深陷无尽的痛楚。我最为对不起的,便是阿宁。我会借这一方理由,贪妄的实现我对她的不舍,不管她原不原谅与我,无论有多痛苦,我都会坚持到底。”
“那么,这些年,这一从开始就因你对太清的欢喜铺就的执念,你又该如何面对?”白芨到底掉下了泪来,酸楚地蹙着眉心,不敢相信地锁着眸光深地里的一抹暗色,摇摇晃晃地退着步子,渐为远离了我。
“我一开始在意的便是第一眼见到的那方命运之身,而太清,大抵不过是他的一方替身,至于欢喜有待,我与太清自来未曾持有可见。而我与阿宁,确然是真实相对,相依而存,互为欢喜所见了的。这一份情深情浅,我亦是直至方才,才真正想为了明白。”我细语而道,念及阿宁,心底酸热难耐,既是互为可持的欢喜,又是此刻别离难见的愁意难耐,恨不得一时眼见了她才方解得这一份心蹙难言。
“那我呢?”白芨一拂袖,冷叱而哀婉。
我看着她眉峰惊冷煞气,才记起,她原也是半神之魔一族的继承之子,本该有着万般的骄傲,而不是这般低声下气地央求着一份求不得的心意。
“白芨……”我晦涩难言,亦无法再面对与她,转过眸去,无力道,“我自是知晓你一番心意,只是因缘既已错开,便无法再为回头。与太清,与你,我皆以无法再为回应了。”
“是么?”白芨凄然笑过了声来,眼泪愈发地止不住了,“既然留不住你的心,我便以这水火金三阵缚你一身,让你如何也得不到那丫头的心意!”
她说罢时,以缚魂索锁住我的玄武乍然轰鸣低吼了起来,整个冰川之海深处都随着回应了无数的低吼之声,轰轰如波,澜起了她一身的冰火之色,三方白赤金的符文法阵鼎立地环绕在了我的周身所在,割离时空的扭曲灵机漩涡般绕来,欲将我撕裂封禁的力量澎湃而来。
“厚土缚魂阵对已经有着阵心阿宁心头之血的我来讲,是不可能再缚住我的。”我拧眉一咬牙,并指点在心口,激出当时阿宁幼儿之身最为纯净的一滴血色,护住了周身,低声喝道,“无论有多惶惑,只要有这一颗心的牵系,我就不会再走失在这阵法之中的。白芨,你又何必呢?”
“不试一试,我怎么能甘心呢?”白芨欺近一步,笑得飘忽,“若你当真惶惑其间,也无须为怕,我自然是陪着你的。”
“白芨……”我心下一叹,不再看她,便专心对付起这三方阵法的作用来。
比起当时在洞窟之中的完整厚土缚魂阵,这三方为离的厚土缚魂阵已是弱了许多,但水火金的五行三方之力却是难为纠缠得许多,我耗费了太多的灵机与之为抗,得脱困的时候,已是大为虚弱,白芨身负自身的水性,加上林西凛的火性阵心之力,亦不见得好的那里去。故而,在我脱困为走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