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衣内心是崩溃的,捂着脸从更衣室走出来,瞬间受到了祝慧君的一万点嘲讽伤害。
就连班主任许阿姨,在看见她的一瞬间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全班大概只有白以容能面不改色地夸苏爸爸眼光不错,苏司盈心塞地走去检录台,候场的时候,她问同桌:“你怎么就觉得我爸眼光不错了?!”
白以容笑笑没说话,候场的运动员开始在体育老师的安排下依次走向跑道。首棒是苏司盈,站定后,她拿着接力棒,手心都是汗。
上辈子她可一次运动会都没参加过,她妈妈说这活动耽误学习。也就是说,当了十多年学生,她还是第一次站在赛道上做出起跑预备动作,紧张地等待着裁判老师的那声枪响。
很快,耳边的加油声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反之是心跳声越来越清晰。苏司盈听着自己的心跳,数着每一个节拍,猛然间,听见穿破心跳的一声枪响。
她刹时蹬地前跃,伴随着心跳的节拍,飞快跑向了等待接棒的祝慧君。
一圈下来,苏司盈交出接力棒,险些跌倒在地。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手的主人笑着说:“你跑了第一,特别棒。”
她眼前有点发晕,踉跄走到操场中间的草地上,随即瘫倒在地。白以容弯腰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努力。”
苏司盈迷糊地点点头,看见第三棒史清怡上了场。
小白花是最后一棒,也是她们的王牌。等她上场,明显能够感觉到她们班级方向的鼓声都激烈了许多,好多人呐喊着“白以容加油”。
苏司盈这会儿缓过来不少,从地上站起来,跟着累瘫的祝慧君一起喊加油。
只是话说回来,慧君喊的口号真是太羞耻了。什么“容容加油,七班必胜”,什么“容容、容容你最棒”,还有“以容第一,友情第二”……苏司盈跟着喊了两声,再也张不开口。
十分钟后,获得第一名的四个人互相扶着回了班级,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了班级同学们的欢呼雀跃。走到地方后,班主任过来夸奖她们:“你们四个太棒了,快坐下休息一下。”
大家笑得开心,苏司盈跟着笑了两下。等回到座位,她立刻变了脸色,拉住白以容问:“你刚才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别人看白以容跑的无比轻松,可她分明看到这人起跑的瞬间身子僵了一下。
“接棒接得有点急,扭到脚了……”白以容眼神无辜,苏司盈与她对视的时候,感觉仿佛是自己欺负了她。
于是,一肚子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她与白以容又对视片刻,最后认输地低头去看她扭到的脚腕。
嫩白的脚腕有些许红肿,不过不是很严重。苏司盈松了口气,找体委拿了云南白药喷雾,给她上药。
如此一来,体委自然知道了白以容受伤,当即命令她第二天不准参赛。班主任是亲妈,肯定也不准她再跑下去,并直接没收了她的号码牌。
最后,白以容软磨硬泡,总算是求来了参加二人三足的参赛资格。
第二天,她可怜巴巴地在场下看800米决赛和两千米决赛,一脸不甘。苏司盈没见过这样的小白花,觉得有意思,便多看了几眼。结果这一幕被祝慧君看见,她心直口快,直接开口问:“你怎么总看小容?”
苏司盈尴尬的想把祝慧君摁地上揍一顿,但看了看旁边的贺东,她只能对小姑娘瞪瞪眼。
听到这话,白以容难得没有借机会调侃她,嘴角却是悄悄弯起。
风平浪静地度过上午,下午开始,两个人去做了热身运动,绑上丝带练了几遍。上场比赛后,也许是因为和小白花紧紧挽着手臂,苏司盈没有任何紧张情绪,两人轻松夺冠。
等趣味项目结束,运动会迎来了教师运动项目带来的小高|潮。平时严肃的老师们一个个像学生似的在运动场上奔跑跳跃,引得学生们一个劲儿的起哄。
老师们也是放得开,较劲起来不输学生,就连数学老师都报了个跳高,虽然跳得一点都不高,至少看起来还是挺努力的。
凉爽的秋风吹起,这场秋季运动会,终于在领导讲话和教师比赛的热闹气氛下结束了,三年七班排名年级第五,算是个中规中矩的成绩。散场后,班级干部留下打扫卫生,苏司盈不是班干,但还是陪白以容留了下来。
祝慧君其实是班里的文艺委员,不过因为一直没什么文艺活动,苏司盈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职位。打扫完卫生,三个人一起回家,到家后,苏司盈直接扑倒在床上。
参加运动会真是太累了。
她趴了半天,费力地翻过身看天花板,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像做梦一样。
但是她又清楚,这些都不是梦。
无论是知晓白以容受伤,还是被学弟追求,亦或是和同桌在更衣室的种种……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苏司盈对着天花板发愣许久,猛然间一个激灵坐起来,苦着脸大步奔向书桌。
她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这两天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