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双眸盯着我的脸,一语不发面色凝重。
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那微微高起的脸颊,我问:“疼么”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和我对视几分钟后闭上眼睛,身下的床单被她死死的攥住,沉默间我甚至听到了骨节的咯咯声。
“你躺着吧,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儿进来陪你,我今晚不走你安心睡,明天我让惠雯过来。”语毕起身转身离去,待我昏昏入睡时人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一早惠雯来了,无忧站在窗口小声的和她嘀咕几句后走到我这边俯下身吻过我的唇瓣,她说:“我尽快回来,让惠雯陪你解解闷,我走了。”
“喂,你不吃早饭啦。”
“不吃了,你们两个多吃点。”
惠雯在无忧出门时高声问道,往外走的人连头都没回挥挥手便拽开门消失在了眼前,收回视线我才发现惠雯小腹隆起。
“你怀孕了”
“是啊,七个月了,到了第四个月的时候去医院体检时才发现。”
“自己没感觉么”
“没有,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在加上年前年后忙得昏天黑地的也顾不上。”
“无忧知道么”
“那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没让孕妇替她卖命,来喝粥。”
“无忧她……,怎么抽上烟了。”
“赶潮流呗,若冰,别提她咱吃咱的啊,一会我陪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那家伙都联系好了不用排队,很快的。”
惠雯在我问道无忧的近况时每一次都绕开话题,她越是这样我的心越是不安,最后我有些急了,我说你不说我打电话自己问她,惠雯见我真要按下拨通键只好开了口。
“无忧决定在省会城市和教育资源缺乏的地区开办艺术学校,现在估计工程都已经开始动工了,因为覆盖面积太广导致资金链一度断裂。我们也劝过她不要这么急,可是她心意已定也和各地方政府签了合约,导致剑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知道她这么急着扩大产业链是为了早点回家陪在你身边,也是希望多给你和孩子更多的物质保障,以及创造更宽松富裕的生活条件,可是你知道么她这么做的后果无疑将自己逼上绝路,她不得不大量的接通告用那些钱去填补公司的窟窿。无忧在这期间晕倒过几次,每次都是边开工边打吊瓶,她因为我怀孕不在让我陪着她换了别人陪同,我现在也只能在她回公司的时候匆匆见她一面。”
“若冰,无忧将你之前的那个舞蹈学校收回来了,一说到这事我真是火大。你那个弟弟表面装的可是个正人君子了,可实际真不是个东西,无忧刚把产权拿回来这家伙就找她闹,说学校是他姐的凭什么落到你温无忧名下,张嘴就要钱。你都不知道他在公司散发言论,说无忧如何如何欺负他姐姐,说无忧如何如何欺负他们季家,最后无忧用自己的存款按现如今市价的两倍给他折现了,好么最近要辞职,说我们不待见他,你听说过自己辞职还向公司额外要赔偿金的没有,你那弟弟简直就是个无赖,无忧就算被他榨干了,也听不见他说无忧一句好话。”
惠雯说别看无忧现在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可实际过着不敢闭眼幽灵般的日子,只要她稍有松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面临着顷刻崩盘的风险,一旦公司宣布破产,她欠下的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惠雯说,公司,学校还有舞团上万人等着她,就算她想不干也不是一件能轻松脱手的事情。
说话间小护士推门进来给我量体温然后安排我过去做检查,时间就在我被推进推出中度过,下午牧鸽提着水果进门,惠雯一向直接,她当着我的面痛斥牧鸽说:“童牧鸽你好一个嘘寒问暖好不亲热,当小三当的很来劲很舒服是不是,亏的无忧之前还对你心存不忍,你真是拿她的心慈当利剑刺的她体无完肤,你够狠的啊。”
当时牧鸽的脸色很难看,她随后回击到:“对于一个只顾自己的事业放着妻儿与不顾的人而言,家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童牧鸽,你串谋季振威敲诈无忧别以为我们不知情,你就等着坐牢吧。”
“够了,惠雯你说够没有。”在火焰灼烧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无忧冷着脸出现在我们面前,惠雯在无忧走上前时开口道:“我气不过就多说了几句,你别生气,该检查的都检查完了医生说各项指标正常就是血糖有点低,报告单都在那放着你要是不放心自己再看一眼。你陪着吧,我走了。”
“你等下我送你回去”无忧看了看站在那里的牧鸽随后拉住惠雯的手腕和她并肩出了病房,房门闭合牧鸽从果篮里拿出一串葡萄准备去洗,我在她找盒子装葡萄粒的时候问她:“牧鸽,你当真串通我弟敲诈勒索无忧。”
“不是敲诈勒索是光明正大的要,季哥和我讲了你们家里的一些事情,还有很多过去我不了解的细节。季哥说你们家存款是她温无忧的名字,房本是她温无忧的名字,你们之前所有的动产不动产都在她温无忧名下,你跟她过日子她分毫都不给你不说,还害的你为了给她生儿子放弃当初如日中天的舞蹈生涯。季哥说她对你们家里人也是爱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