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还没有!”爱川安静的摇着头,生怕会惊扰到她。
“先过来吃饭吧!”君亦然过去搀扶这个女人,女人理也不理,拉着爱川坐到餐桌旁。
爱川看到君亦然嘴角那抹苦涩的笑,略略是懂她此时的心情的。
“爱川,来,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如絮……平时最爱吃!”女人茫茫然的自说自话,说到林如絮时,眼泪就慌乱的落下来了。
“梅姨!”君亦然有些紧张的递过手帕,却不敢直接过去给她擦眼泪,只能递给爱川。
爱川接过来给她擦了擦眼角,说:“梅姨,不哭,先吃点东西,吃好了,我们再慢慢聊!”
“不吃,不要吃!”女人一下子神情紧张起来,眼睛陌生的看着胥爱川:“你……你这个骗子!”说着,就发力的打了爱川一巴掌。
一切来得太突然,君亦然来不及阻止,爱川也弄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梅姨!”君亦然慌张之下,踢倒到了椅子:“爱川,帮我扶她到沙发上坐着!快!”
梅姨哪肯乖乖就范,一挥手,桌上的餐具都被掀翻在地。
爱川惊吓的按住呼吸,一时仿佛看见自己五年前在监狱里发病的情形,当是也如现在这般,也许更触目惊心。
梅姨吃了药,稍稍缓和下来,一双眼睛仍是寒冷的看着胥爱川。
“五年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儿,如今,你却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这便是你说的爱?”梅姨哑着嗓子,说话竟比刚才利索了几分:“不要告诉我,你接近那个女人,也是为了报复?”
“梅姨,五年前,爱着如絮的并不是我!是舒池!”
君亦然感伤的低下头。
“哼!那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
“有,她有!”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如絮是她的救命稻草,便没有什么能阻止她不爱!梅姨,也许如絮并未告诉你她们之间的事,可是我知道,所有的我都知道!”
“如果不是她,我的女儿何至于会遇见那个畜生,何至于会不得善终?”梅姨一字一句,仿佛刀刻一般将所有的苦痛刻在面前两个女人身上。
“我知道,您并不恨我,因为我杀了那个畜生!”爱川摊开手掌,仿佛手心里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爱川!”君亦然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毕竟眼前这个人似乎也陷入某种魔障,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一点一点吞噬掉。
“我感激你,你替我杀了那个畜生!”梅姨语气一下子变得尖刻起来:“但并不表示我能够原谅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杀那个畜生,并不仅是因为要替如絮报仇,更因为怕那个畜生再伤害舒池!”爱川眼睛里黯淡无光。
“他们夫妻俩就是一对祸害,祸害了我的女儿不说,也祸害别人!”
“梅姨!舒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您以为严家是怎么从国内市场消失的吗?那么大一个严氏企业,要整垮谈何容易?她寒舒池为了复仇,就能没日没夜不眠不休,五年,让一个女人熬出一身的病,您又何其忍心?
我之所以在法庭上承认喜欢如絮,除了关乎如絮的名节,更因为,我不能让媒体再去骚扰舒池,不能让法庭认为我杀人跟舒池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只有这样法院才会相信我的杀人动机与寒舒池无关,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倒是真为她着想!”梅姨冷哼一声道:“我算是弄明白了,你这些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无非就是为了替那个女人洗脱嫌疑,你真是好的很!”
“爱川,你流了很多汗,今天,先到此为止,我打电话让舒池接你回去!”君亦然觉得此刻真的是糟糕透了,这两个人再这么进行下去,都不可能好好的。
爱川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不要,先别打电话,有些话,我必须今天跟梅姨解释清楚。”
“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解释什么?五年都过去了,五年,我用了五年时间想尽办法让她原谅我们,可她根本就执迷不悟。梅姨,我问你,如果当初不是爱川动手,你能杀了那个混蛋吗?如果没有舒池,严氏今天一定还好好的,你要用什么去跟他们斗?如果说当初,是我跟舒池把如絮卷了进来,那好!我跟舒池就在这里,我们不逃不躲,要杀要剐都随你!”
梅姨哆嗦的挪了挪身体:“你……”
爱川低下头,喃喃自语:“舒池欠你的,我来还,我替她还!”说着,就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爱川……”君亦然吓了一跳,整个人扑过去,打掉了爱川抓在手里的刀子。
“梅姨!你忘了,如絮说过,如果她不在了,这个人就是你的女儿,可如今,爱川在牢里关了五年,你现在还想再失去一个女儿吗?”
梅姨一听慌张的捡起地上的刀子扔出去,战战兢兢的说:“不要,你们都不准死,谁都不准!”
爱川仍是低着头,喃喃自语说着胡话。
“爱川!爱川,你听得到我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