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冷亦清不停的拍打着臧翟卡在她脖子上的手。
一听到李雷这个名字,两个“黄头鸟”的面上皆是一喜,随后又恶狠狠的说道,“这个臭娘们,开枪打了我兄弟一枪,我得还她一枪!”说着便拿起枪瞄准了冷亦清。
臧翟不动声色的向前挪了一步,把冷亦清的要害都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快走!还嫌不够麻烦,一会儿外面的那帮警察进来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拿枪的“黄头鸟”眼珠子转了转,狠狠地瞪了一眼冷亦清,走到臧翟的身边。
“方子,方子,你别丢下我啊。”腿上中了一枪的人一瘸一拐朝臧翟走去。
“带上阿阳吧。”
“不行,我们要迅速撤离。”臧翟瞥了一眼那个叫阿阳的人,“他只会拖累我们,最后谁都跑不掉。”
“方子!方子!”阿阳神情凄厉的哭着,喊着,叫着。
“阿阳,我……”方子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方子!”阿阳一面爬着一面喊,但是生死关头,能够真舍下自己的命去救别人的人又有多少?
臧翟依旧挟持着冷亦清,外面的警察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但是也不敢妄动。
阮洛芷开着车驶过来,“上车。”
方子率先上了车,臧翟随后一脚踹开了冷亦清,也上了车,车子呼啸而去。
“嘶……”冷亦清捂着自己的腰,‘妈的,队长可真够的狠的,演个戏而已,用得着那么认真么!’
冷亦清看了看远去的车子,在这里,酒吧前面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有的警察已经急了,想要冲进来。
有了一个人冲进来,就有了两个人,接着冲进来的警察越来越多,还在地上爬着想跑的阿阳也被拷了起来。
然而紧接着,所有人清晰的听到了一声枪响从酒吧的后面传来。
冰冷
屋子里的警察嗓子眼儿都是一紧,谁都知道,现在再后面的只有冷亦清一个人。
“冷队长!”一个人高呼着跑了过去。
冷亦清靠着墙根,一只胳膊无力的垂着,另一只手艰难的抓着强捂着手臂,脸色苍白,额头上尽是汗水,鲜血顺着指缝溢满了手背,又从手背上滴落在地上,绽开了一朵朵绚烂的花朵,看起来刺眼。
“冷队长。”
冷亦清艰难的的抬起头看了眼喘着粗气的人,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转为了然,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警察就是刚在在外面吓傻了然后被冷亦清救了的二愣子。
“我没事。”冷亦清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地上的车痕,“让他们给跑了。”神情很是黯然。
“冷队长,你受伤了,还是快些去医院吧。”
“冷队长……”
呼啦一声从酒吧里面挤出来了一群人,都是刑警队的人。
“冷队,你快去医院,这里我们来就行了。”
说话的竟然是在警局里面给冷亦清难堪的精壮汉子,其实冷亦清对他的印象并说不上不好,因为看的出来这个人还是有两下子的,最起码在枪战开始的时候就反应灵敏,沉着冷静。
“我没什么大碍的,还是快点把这个人送局子里去吧,好好审问审问,指不定还能顺藤摸瓜。”
“胡宝宝,你陪冷队一起去医院,这边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是,副队长。”
冷亦清满脸通红,低下头,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耸动着。
“冷队长,你很不舒服么,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胡宝宝脸上满是担忧,赶紧搀扶着冷亦清,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嘴角也耷拉了下来,好似受伤的不是冷亦清而像是他一样。
冷亦清的确有点像疼痛难耐的样子,但是如果臧翟或者阮洛芷在这的话绝对会为胡宝宝感到悲哀,这可怜的小白,这冷亦清明显就是笑你好嘛!
他俩都知道冷亦清这人的痛觉传输反射弧貌似是太长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受了再重的伤若是能看到她皱一下眉头都让人觉得是奇迹了。
胡宝宝,现在这年头还真有人叫这个名字啊,这爸妈得是多爱他啊。
温葵收到冷亦清受伤的消息的时候,腿几乎都要瘫软了,要不是背后有墙,只怕是整个人都要颓坐在地上了。
几秒的失神后,温葵抓起钥匙就跑出了门,计程车去往医院的路上,温葵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手不停的颤抖,她狠狠的抠住了自己的裤子,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求得一点淡定和安心。
温葵一路飞奔进病房,口里喃喃着,呼唤的都是‘亦清,亦清……’,浑然不顾医院走廊里其他人或好奇或冷漠的目光。
冷亦清呆呆的盯着几乎是破门而入的温葵,额头上尽是汗水,顺着鬓角淌下来,发丝一缕一缕的黏在脸颊上,丹唇微启,一口一口的吐着气。
“你……你找哪位?”胡宝宝看着温葵的眼睛有些发直,说话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