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脑海中混乱的景象夹杂着,瞧着柏念那副神情,徒然的生出几丝不爽的情绪来。“兽潮结束了,珍宝阁即将被开启,到时候那些散修们会前往我镜罗城,就连北海、西域恐怕都会有人来。这镜罗城里都是人子,出不得任何差错,一旦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我就算修到了合体期,恐怕也不能够让人信服,此处就得靠你了。”
“你使唤起人来倒是顺溜。”柏念勾唇一笑,灼灼的目光几乎要将人融化了。“北海的圣子与西域圣女结成了双修道侣,他们修为精进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那赤溪倒还是有悟性的,听了青冥一曲,就敢于抛开修罗决。如今他二人也到了合体初期了,你就算离开东莱,他们对东莱的恨意会转到你的身上。我猜测,他们会亲自来这珍宝阁,毕竟还差一件称心如意的武器。”
“那又如何?”宫明晔冷淡的睨了柏念一眼,这人说出这等事情,难道仅仅是提醒?她心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如明晔你同我结成道侣吧。”看着她变换的神情,柏念将眸中的真情给掩饰住,面上浮起了几丝戏谑之意来。“你与我双修,定然不会输于那二人。”
☆、珍宝阁(二)
铜镜里头折射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似是湖水一般泛开了波纹,倒映出一个又一个场景。她看着里边的两个人唇齿相依,身躯纠缠,亲昵而缱绻。这等场景深烙在她的骨血中,无法剔除,在柏念那放肆的话语说出之后,更是清晰。她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眸中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就冷冷地看着过往的自己同别人缠绵不休。
“你真有兴致,从回忆中倒出了这般的春宫图景。”一声轻笑,柏念不知何时入了她的房间中,明明在四处加了禁制与结界,可是对她而言,毫无用途。她的指尖轻点在了镜面上,一阵波纹泛动,铜镜归于平静,只照射出她们两人的样貌。“你要是真想知道,再来一场就好。”柏念一把握住了宫明晔的手腕,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她的毫无生气的脸上,没有愠怒,更没有爱意。将失望的情绪掩饰好,柏念推开了梳妆台上的杂物,将宫明晔压在上头,眸光闪烁。
“你脸上的痕迹还在。”宫明晔淡声说道,声音如同古井无波。五道红痕显而易见,宫明晔可清楚自己甩的那一巴掌的力道,这算作是对柏念轻薄话语的惩罚,她一点儿都不后悔。这是这巴掌印,明明施一个小小的术法便能够消失不见,她为何还让她这样挂在脸上?柏念只顾望着她,没有答话。宫明晔的眉头开始微微地拧起,她想抽回手,可是柏念的劲道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不断加大。“你想做什么?我知道自己的过往与你紧密相缠,我不明白那些无聊的爱意是从何而来的,可是现在,我对你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柏念轻哼一声,惯来平静的心绪因为宫明晔的这句话,而搅起了滔天巨浪。她的目光深邃,透过了宫明晔的面庞,像是要望穿一切。她的身子下倾,将宫明晔的双手压到了她的头顶,两个人靠得极近,她可以感受到宫明晔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拂过了自己的面庞,胸脯也随着呼吸的起伏而相互挤压。“明晔,你是明晔,也不是明晔。”眼见着就要亲吻到了宫明晔的红唇,柏念口中忽然溢出了一声怅叹来,她松开了宫明晔,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竟然撞翻了一旁的矮凳子。
宫明晔没有答话,眸中的情绪一闪而逝。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朝着柏念靠近。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她的手落在了柏念的脸上,轻轻地拂去了那五道丑陋的红痕。如同羽毛扫过了心间,柏念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的肩膀微微地松动,手笼在了袖子里握成了拳头。宫明晔没有立刻收手,似是挑逗一般,指腹擦过了她的眉眼,面颊,又快速地拂过了她的唇。她斟酌了许久,才缓慢地开口说道:“珍宝阁一事,你不会拒绝我,那么在其他的事情上,我亦会任你索取。”
“你这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我的帮助?”听了宫明晔的话语,怒火在柏念的胸中燃烧起来,那是怎样的恨海啊,能够使人变成了现在这种无情的样子?她拍下了宫明晔作乱的手,死死地瞪着她。
“这是交易,总该需要付出的,不是么?”宫明晔轻笑了一声,眼睛弯起如同月牙儿一般,眸光百转,她的眸子略有些潮湿,就像是被山林中的寒烟笼罩。她对着柏念没有丝毫的厌恶,却带着几分轻慢与嘲弄,倒像是故意刺激她似的,说出这种平日里头绝对不会出口的话语,之前镜子里头看到的场景,到底还是对她有几分影响,她也不似面上所展现的一般,情绪没有丝毫的变化。
柏念低低地笑了,再抬起头时候,眉眼里头没有半分情绪,她一拂袖子推开了那逐渐靠近的宫明晔,大跨步的朝着门外走去。宫明晔神情也冷了下来,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手捂在了心口,感受着那砰砰跳动的声响,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叶镜成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子,他自然是没有足够的灵力可以打开珍宝阁,可是宫明晔她不一样。一块特制的玉牌上头,刻着神秘的符文,那些将要在珍宝阁展出了珍宝的影响已经被录入了玉牌中,一旦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