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话,那么选择东莱吧,但不会是现在宫昀掌控下的东莱。”宫明晔应了一句。她自认不是良善之辈,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便会一点点的夺回来。看着叶镜成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几步便到了门口,“我这些日子会呆在了城外,夜儿就得靠你来照顾了。”
叶镜成望着她的背影,有几分怅然,相识七年,对于她的事情一无所知。修为这般高深,是哪儿的世家弟子呢?她带着一个女儿,那孩子的父亲又会是谁人?一个个谜团在他的心头挠动,麻痒。她是修仙者,寿元可以是百年或是千年,那么自己呢?低头瞧着手掌心的断纹,叶镜成低低地笑出声来。
镜罗城外的林子,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时不时传来几声妖兽愤怒地嘶吼,在之前,中洲被大阵法护住,这些妖物只能在中洲之外的地域肆虐徘徊,可是如今呢?一浪接一浪的兽潮,是受到了谁的牵引?那些早已经开了灵智的大妖,在兽潮中兽性便会驱逐灵智,残暴的发狂。宫明晔从来不觉得所有的妖类都是大奸大恶之辈,正如人,亦有善恶之分。从她的身侧走过了几只妖兽,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它内心的狂躁,可是那妖兽到底是忌惮着宫明晔的实力,纵然是垂涎万分,也不敢上前去招惹。
一片树叶飘落,遮住了眼眸,宫明晔将它拂开,便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另一个地方,是这林子在动,还是自己无意间的挪动?“救命啊!救命啊!”从西北角传来凄然而绝望的求救声,还有那妖兽的嘶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宫明晔只稍稍做了迟疑,便急速地朝着那块地方掠过去,一只巨大的雪白的熊,正朝着那挂在树上瑟瑟发抖的人嘶吼着。这只妖熊已经到了化丹期,那个人则是没有丝毫的修为。宫明晔拔剑就朝着那妖熊刺去,血流淌在了地上,激发了妖熊的血性,还引来了原本在林子里头漫无目的游荡的妖兽。心中赌咒一声,宫明晔的剑可没有丝毫的滞缓,她的修为碾压了这群妖兽,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取出了它们的妖丹。
“小女子多谢姑娘仗义相救。”那挂在了树上的女子,此时也不抖了,松开手便翩翩然的从树上落了下来,宫明晔几乎是下意识的接住她。脖颈被人紧紧的环住,她对上了一双温润的满含笑意的眸子。
“柏念。”宫明晔皱了皱眉,松开了手。这人不是所谓的神子?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当初的离华与南灵可都是毁于她的手中。
还记得自己?不是说饮了恨海水?柏念一挑眉,只是在对上宫明晔的眸子时候,心中一阵钝痛,忽然间便明白了。恨海之水,只在忘情。她分明记得诸多往事,可她却把自己当做了那段过往中的陌生人。宫明晔的眸子深邃幽深,像是引人深入的漩涡。一切如同往日,只是里头再也没有那缠绵的爱意。那么当她归位的时候呢?会不会变成了万年前那个太上忘情的明晔?柏念的心从来没有如同此时一般慌乱过。情天可解恨海水,可是情天,又是在何处?一股无力与挫败之感,侵上心头。
“柏念,你在这儿做什么?”这里的妖兽岂能够伤你分毫?宫明晔拧着眉,满是警惕的瞧着柏念,自己会忽然间变换了方位恐怕也是她搞得鬼。
“我能做什么呢?”柏念极浅的叹息一声,眸光有些朦胧,“我一直都是为了寻回你罢了。”
☆、镜罗城(三)
柏念想做的事情,根本就没人能够拦得住,宫明晔盯了她很久,才收回了目光。看不破她的心思,猜不透话中的真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镜罗城里头很少有生人进入,警戒森严,生怕有妖兽变成人的样貌闯进来。柏念紧随着宫明晔,几乎寸步不离,那些持戟的士兵瞧见到了宫明晔立马让开了一条道,面上满是崇敬。
城主府在镜罗城北边,街道纵横,两畔的树木投下了一片阴凉。宫明晔忽然间停下了步子,柏念心思正四处漂移,一头撞了上去。听到了宫明晔的一声闷哼,她才抬起头瞧着那双冷眼。“这一回的兽潮,可是你搞得鬼?那些个妖兽来的太快了,我不知这大陆还有谁有能力驱使那些妖兽?”
“不是。”柏念拧着眉,淡声道。“大荒已经出来了,为何你不觉得是那远古的大妖在作祟呢?”说是这么说,可柏念心头倒是有几分明了。姜怀楚的一缕元神逃逸出来,不知道她在灵渊中修为增长了多少,光凭修罗之境里头那一回,便知晓这缕元神有些怀楚的大部分神力,不然如何能够将战意正炽的自己与青冥分开。姜怀楚是兽主,调动人间的妖兽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嗯。”宫明晔轻哼了一声,在周边的小铺买了些许糕点,便快速地朝着城主府里头走去。原本想在城外呆到兽潮将要来临的时刻,如今看来,倒也是不必了。有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神子在这里坐镇,便连叶镜成的那个主意都可以考虑考虑。
庭院里头奇花异草盛放,柏念正缠着蓝衣侍女,想要出府玩闹,至于叶镜成怕也是又钻进他的炼丹房里头了。“夜儿,别闹了,过来!”宫明晔轻轻地呵斥一声,张开了双手。柏夜转动着骨碌碌的大眼睛,轻咬着手指,她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