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嘴,那绿豆糕太甜太腻了,只怕不符合咱们京城人的口味。”
“你倒是有福气。”不知为何,司马霁这么轻轻喟叹了一句,手上一柄折扇却溜溜的转得更急了。
也不知这一尘不变的湖面有什么好看的,竟让司马霁就这么安安静静靠着那扇半开的窗户坐了一天。十月末的秋风吹得她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白,一直吹不熄的蜡烛的光颤颤抖抖映在她的脸上,倒是憔悴了。
果然是受不了自己的脾气了么?今天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司马霁只觉得有些寒心,冰冷的手指抚摸在自己脸上,果真如刀割一般,疼啊!第一次是徐献,第二次是唐霍祈。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话,怎么都不算数了?徐献……特别是唐霍祈你这个……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溢出来,可天生的自矜和高傲支撑着她,硬是把脸埋到了手臂里。在黑暗里,她似乎成了一只复习舔舐伤口的小兽,光辉亮丽的外表下一揭开就是血淋淋的伤疤。
在独饮孤独和苦痛的黑夜里,陪伴她的只有阴影不离的孤影。
正在她自艾自怜的时候,突然“咕噜噜”一阵声响,司马霁泪眼婆娑的抬起脑袋,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饥肠辘辘的感觉超过心里的痛苦直袭而来,抽抽搭搭的摸了一把眼泪,司马霁这才想起今天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若是在平时那该死的唐霍祈怎么可能对自己不闻不问!可是天已经黑透了,连冬梅都已经睡下了,谁还能给自己找吃的呢?
突然一阵香气从外边传来,让司马霁的心里不由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默默咽了咽口水,就往船头走去。
啊,船头有一点火光!司马霁壮着胆子继续向前走去,因为那香味实在是太诱惑了啊!
就在一片黑暗和寒冷中,那团温暖闪亮而又稳定的火光边,似乎坐着一个人。
司马霁继续往前走,心里已经有一股隐隐的预感告诉她这个人是谁,可她却像孩子一样心里有股想要却还拒绝的别扭。
那英气的五官镶刻在她干净的脸庞上。笔直浓密的双眉下,是一双纯粹的能滴出水的眼睛。就像夜晚这波澜不惊的湖面一样,谁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司马霁的靠近,只是专心致志的盯着手里不断转动的东西。
司马霁顿时觉得心里一暖。在这寒冷无助的黑夜里,似乎只有她能给自己支柱和力量让自己有勇气继续往这条路走下去。
好像……她会发光。
“公主?你还没睡呀!”那人终于发现了司马霁的存在,口气里的惊喜和快乐让司马霁觉得自己的到来似乎很重要似的。 “嗯……你在干嘛呢?”司马霁慢慢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坐在她的身边。
“今天冬梅说你吃不惯太甜太腻的东西,我就想着猎两只大雁给你烤着解解馋。可能是小时候没好好学,在船上猎了一下午都只猎到这两只大雁。”说到这个,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傻瓜……”司马霁轻轻骂道。
“什么?”唐霍祈又向上边刷了一层油,“公主你刚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司马霁看着她专心致志的神情,只觉得欢喜。那些什么顾虑和犹豫早就抛到了脑后。
“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这么晚了,你不也还在船头烤大雁么?”司马霁突然觉得奇怪,“如果我睡下了,那你这一晚上不就白忙活了?”
“我早就向冬梅打听好了,她说你一天都没有用膳。我想着到了晚上你一定饿坏了。再说了……”唐霍祈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带了一丝狡黠,“我可是对我这唐氏独门的蘸料和烧烤手法有信心的很呢!不怕你不顺着香味寻过来!”
司马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轻笑着把拳头往她身上砸。竟然敢说自己是小狗,可不是找打么!
唐霍祈倒也不躲闪,反而还挺直了身子让她打。反正这拳头软绵绵的,砸在身上也不疼!
“这就成了!你尝尝!”没过一会儿就烤好了,唐霍祈撕下一个大雁腿儿就递给了她。
“若是不好吃,可有你好看的!”说罢,司马霁便朝那大雁腿咬了一口。
“好吃么?”
“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好的厨艺。”
真不是司马霁夸张,唐霍祈她自小便跟着商队走南闯北的见世面,若是自己不留几手,怎么能长成如今的个子!
这大雁一早被她放在滚水里把毛拔干净,再在她独门的酱料里浸泡半个时辰。接着就贴上糯米,再裹上好几层的箬叶,拿黄泥包了,放在木叉上细细的烤好。打开那黄泥撕掉包裹的箬叶和糯米,那大雁身上遗漏的二毛也就随之退的一干二净。此时再在大雁身上涂上一层酱料,在火上稍微烤一会儿让表皮变得金光酥脆。如此这般,这烤大雁才算是做好了。
看着司马霁吃的不亦乐乎,唐霍祈心里也不由的欢快起来。
不一会儿两只大雁便被二人吃的一干二净。
“可吃饱了?”唐霍祈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