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得闷热不堪,这样的时节,大街上除了必须出行的人,其他的都只愿呆在室内,空调发出轰轰的机械声,在这夏日的午后显得异常地安静,窗外有蝉鸣,窗帘半拉上,午日的烈阳渲染了整个房间,周六下午两点一刻,郝家,卧室,郝芷萱侧睡在床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她皱着眉,一手拽着蚕丝被,一手枕在耳后,叶衍侧歪着身子,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人,偶尔跳跃的睫毛,略带踌躇的神情,渐渐平顺的呼吸,她的前世不知道是不是猪变的,总是困,夏日来得越迫切,她嗜睡的毛病就更严重,这个时候的郝芷萱,安静,迷蒙,带着小女人的娇羞,枕头上弥漫着淡淡的只属于她的气息,叶衍伸出手,在她紧闭的双眼上吻了吻,而后起身去客厅陪郝妈妈聊天去了。
郝思言坐在布艺沙发上看着TVB的狗血剧,也说不出是哪里好,郝思言和叶衍的气场总是很搭,年轻的时候跟着傅天明,很早的时候就不做事了,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傅天明会抛妻弃女地和她生生世世走在一起,年少的时候总是很傻吧,爱的时候轰轰烈烈,以为得到一个人就得到了全世界,什么名分,什么声誉全不计较,只还好总是留下了这样一个女儿,算是那场感情里的沉淀和思念,郝芷萱的侧脸和傅天明的侧脸很像,轮廓分明,有着很清晰的线条,如果说傅琅熙结合了傅天明的俊雅和沈心的冷静自持而出落成大家闺秀,那郝芷萱就继承了傅天明的孩子气和郝思言的精致美丽而出落成小家碧玉里隐藏着的俏皮。
叶衍歪着头安静地听着这些往事,听郝思言讲那些陈年旧事里流转的时光,那些一步一步走来的日子,脑海中的郝芷萱变得清晰起来,那个没心没肺努力让自己开心快乐的女子,那个拼命让母亲快乐释怀的女子,此时躺在帷幔中,微皱着眉,嘟着嘴,房间的门半开着,有风轻轻吹过,阻挡了叶衍的视线。
“她真的很皮,有时玩过头了,你不要怪她,可是她一旦爱上一个人,心就会安定下来了,小叶,小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话说到一半,房间门被拉开,郝芷萱迷蒙着双眼,“你们俩又在密谋什么?这大中午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快三点了,姑奶奶,再睡下去,对身体该不好了,三点半,司徒约了我们,你知道她最近又开始暴躁,我们不能迟到哦,伯母,晚饭我们可能不会回来吃饭了。”叶衍说完,去卧室简单收拾了下。
三医院那条街拐角的巷子是整个B城梧桐树最繁茂的一条街,风有些大,落叶铺满在两旁,叶衍拖着还在瞌睡中的郝芷萱来到语堂,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个熟悉的女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你有本事你可以跟上去看啊。”
“我就看了一眼而已啊。”
“看一眼不是看?”
“是,是,是”
“是什么是啊?”
“........”
在场的人气氛诡异,有女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颐指气使,还有人低着头,无比憋闷地转着手机,旁边还有一位天然呆女士将书把整张脸挡住,完全无视正处在水深火热的两个女人。
“哎哟,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的司徒大医生呢?”叶衍拉着郝芷萱,郝芷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歪在她身上继续睡。
叶衍很明显被无视了,气氛变得尴尬,司徒气闷得紧,一方面讨厌自己的小家子气,一方面又烦躁凌以亦的举重若轻,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然,冷静下来的司徒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不讲道理,可是在爱情的世界里,如果只剩下讲道理,这爱情就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
“凌警官,你又怎么惹到你家大医生了。”
凌以亦像找到知心人一般,正了正身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想给叶衍控诉,自上次叶衍和郝芷萱闹分手,那晚叶衍醉酒和凌以亦交心,两人的关系亲密了许多,可是话到嘴边,看到司徒钥一脸憋气的样子给活生生吞了回去。
其实只不过是刚才有个长腿美女路过凌以亦身边的时候,凌以亦不小心多瞄了几眼而已,恰逢司徒钥一眼窥破,醋坛子翻了一地,直接怂恿凌以亦上前去追问好了,还可以用警察身份盘问人家的身份地址,甚至联系方式什么的,凌以亦被抢白到一句话都不敢提,最近司徒的脾气暴戾,一不小心就会点燃导火线,全然没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司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就连无辜的叶衍也被牵扯进来,“现在三点四十五分了,你迟到了,今天你买单。”
“好了好了,小心郁结憋在肝里哦。”
周末寻常的相聚因为司徒的别扭多了些情绪,只很快,几人就完全忽略了她,叶衍给凌以亦讲着医院的事,凌以亦也抱怨了警局的那些破案子,郝芷萱依然沉睡,裴素婉坐在角落里发呆,没有人理司徒,更没有人在乎她的情绪,司徒拼命压抑着突然失落的情绪,躲在沙发角落里胡乱应承着叶衍的对话,心思泛滥,窗外突然阴沉了下来,梅雨时节是该到了吧,她突然很讨厌自己的小家子气,她甚至也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样的田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