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困难,她不停的划着屏幕,连同那录音也一并滑了开,得抓紧了……
“喂~郑医生啊……”杜警官颤抖着的手握着手机,鲜血一滴滴地顺着耳畔滑下去,宛如那血泪一般,她叫着她的名字笑了。
“我实在……咳咳”,“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分享的了,程瑶都已经晕了”杜澈笙自顾自地说。她现在很狼狈。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哪儿。
“我……我抓住豹头了,可惜,呼呼……可惜让那个,那个毒枭给跑了~”
但是我啊,还是想第一时间和你分享这个喜悦的消息呢。
澈笙说完,终于耷下了手机,有些艰难地摸出通讯耳机,抬手挂上,期间也没有犹豫,
通报总部,豹头已抓获,请派支援,滨海大桥。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她好累,想休息一会。她又想起了那个梦,那条很长很长的路,没有尽头,
那…… 晚安了。滨海的太阳结束了今日的工作。
这边的郑珂早已是个泪人,听着澈笙微弱的声音,她在笑?那个笨蛋!她一遍遍得叫她停下,不要再说了,
你在哪儿!
杜澈笙,你回答我!
我在问你啊!
郑珂抓着电话一遍遍嘶吼着。吓坏了近旁的穆旭清。
我拜托你了,告诉我啊,我哪怕你不会喜欢上我……也一定要活着啊,澈笙,告诉我啊。
郑珂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有什么梗在了她的咽喉,她瘫倒在地上,手里捏攥着手机双手撑地,
无声泪人。遗世烂柯。
?
☆、记忆中的她(番外)
? 让我想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段时间,我刚升任不久,有人庆贺我,也有人在背后指点我,说着令我耳颤的话。一时间我有些迷茫,奶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恶化,我需要这份工作。
遇见她的那一天是清晨,阳光很干净,制出一地的树影。我走出小区去上班,就见楼底下那棵樟树上挂着一个人,有个小姑娘站在树底下巴巴的望着上面,大概是在望着那只猫吧。那时我想,怎么会有那么无聊的人,她穿着一袭警服,我在那里远远地看,她一点一点挪着身子靠近那只弓背炸毛的猫。现在想来,我也是那么无聊的吧,但是,我很庆幸,我看到了最后。
她已经很靠近那只猫了,好像是看了那小姑娘脚下一眼,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傻子!她朝着那只猫扑过去,一把抱着护在怀里,背部向着地。我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腿跑过去。我还没跑到,那人自己就已经坐了起来,右手摸了摸后脑勺,左手搭着的那只猫很快就跑掉了。我没有走过去,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那是一只花斑的猫,它跳到了远处过来的一架轮椅上,我抬了抬视线,是个花甲的婆婆,她抬手顺着那只猫,对着那两人屈了屈身,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她说不了话。那小姑娘灿烂地一笑,提了提手里的书包,转头去看地上的那人。我清晰地记得那时她的情态。她一只手曲撑在地面上,另一只手只是微微抬起摆了摆。呵,像极了躺在沙发上的贵妇。我想着她一定是骨折了。她还在那里笑着,傻子!那神情我现在还记得。
最后,看戏的人也都顾自走了,那人还坐在那里,等着那些人走光了,她的嘴开始呲起来,我心里笑她,怎么会有那样好面的人啊。就见她拿着手机在那里叫着
“黄伯伯,快来南施湾接我,我快死啦!”那气呼呼地模样就像孩子一般,我在树旁挑了一个木椅坐下,取出我那只新买的手机,偷偷地拍了一张照片,一存就是两年。
那十几分钟里面,我就看着她要么捏鼻子要么包起下唇吹吹额上的刘海,一副静不下的样子。来了一辆丰田车,里面出来一个同样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就像……就像看一个小祖宗那样,呵呵。
她全然无视,坐在地上伸出了手。阳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她嘴边挂着的笑上。我确是看了一场暖心的戏。那一天,我迟到了。对于又袭来的碎语,我选择了无视。
第二天,我在医院的过道上看见手臂打着石膏的她,我有些情不自禁,她似乎是看见了,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扯了嘴角,奔着她的同事去了。她擦过了我的肩,我没有回头。就这样,我这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后来,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她,电视里那人的背影认真又干练,面对镜头却支支吾吾,活是两幅模样,还带了结巴!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她,姓杜。旭清在一旁大笑,说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警官啊,她只看见了镜头前的她。
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再次相遇的时候,我决意要去探清。
?
☆、如果是你的话
? “失血过多”
“病人心跳微弱。”
“手术准备取出弹药!”
“麻醉准备!”
手术在一刻不停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