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公道好吃管饱。
白仙尘大快朵颐畅快淋漓,美中不足的是那多管闲事的陈小咩打死都不愿让自己饮一口小酒。
橙衣女子吃得犹如大家闺秀,小口小口将食物放入口中细嚼慢咽,两壶小酒被她牛饮下肚,真令白仙尘瞧着揪心。
酒虽未足饭却已饱,白仙尘唤店小二来买单,却见小店伙计尽都不见了踪影,反倒是店内一张张方桌前坐满了客人。
神经大条如白仙尘,此刻也已觉察周遭的不同寻常,四周“客人”大多是携带兵器凶神恶煞的江湖人,桌面不见碟碟菜肉仅有茶水酒壶,仰头饮酒时身子紧紧绷直,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等着谁人。
白仙尘不动声色抹净嘴巴,伸手拉扯陈小咩手臂想要离去,却才刚站起身来,便听得一阵金属兵刃的“喤啷”作响,竟是满店的江湖人皆随她站立起了身子,一双双锐利嗜血的眸子如狼群围袭,令人不寒而栗。
陈小咩缓缓起身,终于如愿以偿将白仙尘微微蜷起的娇小身子搂进怀中,目光转过满店江湖人笑问:“在下与妹子是外乡人,远道而来不懂规矩,若是有何处得罪了各位英雄豪杰,还望多多海涵。”
人群中有人笑道:“哪里哪里,咱们这群人汇聚于此无非想问沈家三小姐借一样东西。”
陈小咩皱眉,不曾想这群人竟是冲着“沈家”的名头而来:“是为何物?”
“沈家小姐您的项上人头!!”
一声断喝好似战场上的号角,而见衣着红白不同、武艺高低不一的众人大声呼喝,如中魔障纷纷朝陈小咩飞扑而来。
橙色衣袍骤然起舞,裹挟白仙尘及一贯慵懒的白鼠白猫身子猛然后移,随着“轰隆”声响背脊撞碎酒家土墙,以极为蛮横的姿态冲出了客栈。
众武人身法不俗紧跟其后便要自破洞处钻出,却是一声惊骇呼喊,只见洞口处三柄无人驾驭的宝剑如有灵性盘旋空中,以隐约结阵之势封锁住了狭小出口,竟是传闻只有北寒剑神君亦然才能使得的御剑之术!
陈小咩身体孱弱,运气撞碎墙壁本该是随心所欲,却惹得自身咳嗽连连,将白猫白鼠安在白仙尘的小脑袋上,橙衣女子单手捂嘴咳出一口殷虹鲜血。
众多突袭武人绕开破口,纷纷自窗户大门涌出,有的甚至跳上了客栈屋顶,持弓箭暗器抛袭。
陈小咩一拂袖摆,箭矢飞针皆被裹入其中借力反投掷回去,屋顶上武人哀嚎连连,躲闪不及者三三两两滚下屋顶跌落地面。
白仙尘才皱起小眉头,贴心小媳妇陈小咩便立即用手指将眉头“川”字揉开,细声解释道:“避开了要害,只不过三、四个时辰爬不起来罢了。”
白仙尘想要一脸肃穆,却被这绝非笑话的“笑话”逗得卟哧一笑:“你若下手杀人与我何干?”
陈小咩小声嘟囔:“这不怕你心善心疼,又躲角落里头偷抹眼泪嘛。”
众武人咆哮奔来,气势汹汹如翻滚浪潮,只可惜还未触及陈小咩,便被八柄游走飞剑生生拦阻,好似在“浪潮”与橙衣女子之间隔开了一道无形屏障。
有鲁莽武人杀红了眼,不顾性命欲突破剑阵,被飞剑削断兵刃、剑柄狠狠一击脖子倒地立刻不省人事。
纵观众多武人,其中武艺最高不过出尘境尔尔,数量上则是凡阶境占了大半儿,鱼龙混杂、参差不齐、群龙无首,便连个阵法都摆不出来,比之已入宗师境的陈小咩分明是“癞□□想吃天鹅肉”的天差地别。
入得宗师境,世间武功在陈小咩眼中已非实实在在的一招一式,同样一记挥剑斩石,在凡人手中落得剑刃断碎,何以在高人手上便可开山破石?其中差别并非招式不同,而是体内气机的运转。
箭矢暗器未发之前便可预知其路径,这并非是小葵儿那般的知晓天象,而是陈小咩已读得了其中气机轨迹,宗师境之所以被称为“仙人”实则不无道理,至少如今陈小咩深有体会,确可用一双肉眼洞察凡人不可见的细微渺茫。
陈小咩驾驭飞剑的本事若在君亦然面前多半得要贻笑大方,当初便是境界比之低上一阶的杨幕轩都要嗤之以鼻,便是由于剑神阁驾驭飞剑是以御剑之人打小修成的剑气为基础、凭借剑意牵引、心与剑刃产生共鸣,平时更是悉心照料爱剑如相恋爱人。
陈小咩习武着实太也仓促,只得省去诸多繁复,取沈家宝库中的“黑铁磁环”替代剑意牵引,借一身浩然气海强行驾驭宝剑,这在内行人眼中与真正的御剑天差地别,但吓唬吓唬如黑虎寨杨泽这般的外行人效果极佳。
只是眼下情状太也古怪,众人武人分明知晓绝非宗师境仙人的敌手,也都惧怕飞剑之威,何以却悍不畏死屡屡尝试冲破剑阵?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可这‘重金’究竟是什么?”陈小咩自言自语,伸手折下一根红花花枝枝干上挑似要撩起一片镜花水月,席地而起一阵风卷残云惹得满天满地满世界皆是洋洋洒洒的飞舞花瓣,迷得众人大呼小叫睁不开眼睛。
待得驱开花瓣儿,眼前哪里还有一橙一白两位女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