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有时候还会在走道的墙上画?”
“哪里是有时候,是经常!从她搬来这里,这栋小区的噩梦就开始了,大家整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想找她理论,也想过报警,可是没用啊,因为她总是不在家,那扇门也从来就没有为谁打开过,就连我这个住在对面的老太婆搬来这里这么久了都才见到过她两三回。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大家只能在她的门口贴上警告,但这也是没用的,因为每每贴完警告的第二天,警告不见了,墙上的画画只会变本加厉。”老太太的语气有些无奈。
“那你们,就从来没想过在她画画的时候将她给抓住?”小刘的脑袋上冒着两个大大的问号,有些迟疑的开口。
老太太用一副你太天真了的神色看了看小刘:“我们根本就掌控不住她的时间点,最开始,大家确实是轮流守了几个晚上,可是那些天根本就连她的人影都看不见,她就像未卜先知似的,不守了,就又出来了。大家都很忙啊,忙工作,忙生活,谁有空天天守在走道里?还好,她画画用的颜料都是比较容易清洗的。”
“这样看来,她好像确实有病呀,为什么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呢?”小刘不解。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人家精神病院说了,她的情况还不足以送医,因为她既没有伤害谁,也没有精神错乱,这种情况顶多只能算是扰民而已。”
“怪不得,这里才一列入拆迁区就有那么多人忙着搬走了。唉?...”小刘挠挠脑袋自言自语,又突然将视线对准了老太太:“那阿姨您为什么还不搬?”
“小伙子,搬个家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外面的房价,贵得要死,赔偿款都不到位,我往哪里搬?”
“那您就不害怕么?”
“怕什么!”老太太噗嗤笑出声来:“我都习惯了,毕竟我就住她对门,见得最多的也是我,而且实话也不瞒你,老太婆我退休前可是在殡仪馆工作的,死人见得多了,什么样的都有,难道还会怕她画出来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小刘干笑两声,额头似乎在冒冷汗。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多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易初黎抿抿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老太太,又把办公室的电话留给了她,让她一见着梅里就立即打电话过来之后,便招呼着小刘回警局了。
事情到现在为止,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让调查科去调查梅里的家庭情况,易初黎又私下找人去查了苏亦瑶的住所。
梅里的原名叫做李梅琳,家里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弟弟,父母在她十岁那年离异,自己被判给了父亲,母亲则带着弟弟远嫁国外。
六年前,梅里的父亲因为车祸去世,留下梅里一人,梅里也因为这件事情一度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以致发展成了轻微的精神分裂症。
梅里曾在精神病最严重的时候,待过两年精神病院,病情稳定后便被放了出来。
她从小就拥有超乎常人的画画天赋,虽然没办过画展,也没学过专业的画画,却在抽象派画家中小有名气。
所以即使到了现在,仍然有人用重金来买她画的画,同时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出去工作便能解决生活问题的主要缘由。
易初黎很幸运的并没有等多久,就在两天后的早晨接到了老太太打过来的电话。
“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她回家,墙上也多出了那些画画,林警官,您要不要现在过来看看?”
“好的,阿姨,我马上过去,麻烦您先帮我盯着一下对门的动静。”
“没问题,没问题。快点来啊!”
带了三四个警员一路直奔梅里的住所,刚上楼,易初黎就看见了墙上那副抽象的画画,那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泼墨画,一片红油彩,袅袅几笔便能将整副图案给弄得血腥诡异。
易初黎不得不佩服梅里的画画技巧,这画画得就像是真的一样,远处看起来确实会被下一大跳,不过画这种画用不了多长时间,熟练的人最多两三分钟就能搞定,怪不得梅里的邻居们从来都没有当场将她给抓住过。
老太太拉开了一小条缝站在对门,易初黎压低声音询问,老太太用眼神示意易初黎梅里还一直待在里面,没有出来过。
道谢之后,易初黎走到了梅里的门前叫门,里边一直没人应,大家都有些着急。易初黎想了想,对着大门大声的念出了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半晌之后,防盗门有些松动,一张面容苍白的脸庞出现在了易初黎面前。
潜伏在门边的警员立即动身上前,将她给压制住,并且在易初黎的招呼下一同进了屋。
梅里的屋子并没有易初黎想象中的那么乱,反而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画室是独立的一间,虽然地上散落着她平时画的画画,墙上却并没有像外面一样被画了血腥的场景,甚至没有任何作过画的痕迹。
“你们是谁!”梅里挣扎了两下,面色不善的看向了众人。
易初黎没有说话,只是在暗中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跟她的性格很不同,梅里的外表看起来十分瘦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