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钱!”
何莎莎望着春香递过来的那两张红色百元票,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她没有立即接她的钱,而是抬起头来笑容古怪地问:“春香,你昨天晚上跑我那里来就是为了挖个坑给我,然后让我栽下去,再讹诈我两百块,对吗?”
“你把我想成啥人了?昨天晚上我是打算过来跟你商量,能不能把我一个月的饭菜减半,然后凑出几个菜出来,要是韩老师真过来拜访我了,也能招待人家对不?”
“真是这样?”
“骗你是小狗!不过,谁知道后面我都还没说出来,就发生了余震,你还咬伤了我,又提出给我二百块做补偿,我就要了。想着以后也不用克扣饭菜,就拿这钱买点儿菜回来招待人家就行了。”
“……我亏大了!早知道你要拿这钱去买菜招待姓韩的,我就该一分也不给!”何莎莎对于春香拿她给她补偿肩伤的钱出来招待那个所谓的韩大艺术家,别提多不爽,所以梗着脖子,冷冰冰道。
“人家昨晚救了我,要不是她,说不定我被咬了,会发狂犬病而死。这二百块算什么。”
面对春香一本正经的说话,何莎莎只觉可笑:“这样也算是救命,那我肯定也救了你命啊,不然你在镇上的卫生院里早就饿死了。”
“对啊,所以我感激你,一直都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起来这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呢……”何莎莎翻了翻白眼。
实际上她想说,春香越来越不听话,还越来越不把她当老板,甚至还对她动手动脚,比如昨天晚上竟然被她亲了。
员工造反了,她这个老板一天天没了上位者的尊严。她得想出办法来重新让春香这个员工听话,或者怕她,不再被她“欺负”。
不过,她还暂时没有想到有什么方法可以重新控制住春香这个员工。
现在她想的是,她得敲打一下这个有些犯傻的春香,肩膀被咬出血,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两百块治伤养伤的钱,她居然就那么轻易拿出来请客了,要是那姓韩的多来几次,春香又该怎么办呢?
或者是她内心里觉得春香肩膀上的血换的钱,给那姓韩的买菜吃,那不是跟吃春香的血肉差不多吗?姓韩的有什么资格可以得到这种待遇?就因为仅仅帮春香赶走了一条土狗?
“那个,春香,你听我说……”
她把自己想到的拐弯抹角,含蓄地对春香说了一遍。
春香也不笨,当然听出了她提出的问题的关键,这二百块钱今天都拿去给韩老师买酒买菜招待了,要是人韩老师多来几次,又拿什么去招待?总不能向人收钱吧,那样的话多尴尬。
“老板,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春香没忘了既然小老板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多半她也有招解决。
“啊……这个,让我想一想?”何莎莎两眼望天,没有让春香失望,很快有了主意,说:“二百块钱交给我吧,我能保证用这些钱招待韩老师十次,每次都四菜一汤,还有酒。”
“十次?四菜一汤?有酒有肉?”春香有点儿不敢相信,所以递钱的时候有点儿犹豫。
何莎莎一把抢过去,塞进裤兜里,发动电动三轮车,顺手从电三轮车前面的车兜里拿出黑超墨镜戴上,很肯定地说:“放心吧,春香,我的手艺,不会让你的客人吃不满意。”
春香看着她骑车的背影消失在农家乐的大门口,觉得小老板就是好人,又救过她的命,还给了她工作,现在还肯帮她的忙……
——
何莎莎买了菜,骑着电动三轮车再次回到秀红农家乐时,果不其然,见到了那位穿衣打扮很有艺术家范儿的韩菡,她正站在餐厅门口,跟手里拿着扫帚扫地的春香在说笑,听得出来,两个人的对话很轻松。
早上的太阳斜斜照亮了半个院子,这个时间,何莎莎猜不会超过早上九点半。
来得真早……
她把电动三轮车停到厨房门口,再按了下喇叭。
春香听到喇叭声,放下扫帚,飞快地跑过来了,见到何莎莎,满脸是笑:“老板,你回来了啊?”
何莎莎取下墨镜扔到前面的电三轮的车兜里,“嗯”一声,简洁明了吩咐:“搬菜。”
春香二话不说就行动。
脖子上挂着数码相机的韩菡走过来,向着何莎莎打了个招呼:“何老板早。”
何莎莎“哦”了一声,回了句:“韩老师这么早就起,也不多睡会儿?”
“春姑娘约了我,所以今天不敢不早点儿来。”她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往厨房里搬菜的春香看。
所以,春香说的话就成了圣旨?还有,她这么大声,是怕春香听不到?这么上赶着往上贴,那意图简直太明显了。
就凭借这一句话,这眼神,何莎莎断定眼前的这位韩菡是个t,也就是攻君。在c市烹专念书那几年,她们学校这样的人不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性取向。曾经她的初恋说像她这种娘t是隐性人,和她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跟她一起逛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