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无心与你争人,这微君再好,以前我当她是姐姐,如今我当她是妹妹,是没有半点别的心思。你这一心防着我,怕是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梁依芸似乎并不把思安的话放在心上,慢悠悠叫丫头去拿一些酸梅来,“不知道思安说的别人是谁?”
思安抬着手打量了一下,说话漫不经心的,“微君命中注定是要跟‘马’过不去的,说来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人儿也不是别人,正是青安。”
梁依芸似是有些不信,青安郡主正是思安一母同胞的妹妹,比思安还要小上一些,“青安?她才多大?”
“再小的孩子也是要长大的,如今她已是十六了,虽说比微君小了五岁。姐姐该清楚,这五岁也正是刚刚好呢,青安又是个爱撒娇的,想来姐姐的劲敌该是她才是。”思安这明显是看戏的心态,两个人谁也不打算帮。
“三哥叫她过去,是要说这件事?”梁依芸心里也清楚,自己从不爱撒娇,于霍微君那性子来说,确是无趣了些,又想起母后以前与自己说过的话,想来若是霍微君要纳个妾,父皇母后也不会如何,只是嘴上依旧有些不信,“难不成她一个郡主要来当妾?”
“我也是近来才知晓的,以前微君与我常常玩在一起,青安便也常常凑进来,也不知她何时生的情愫。前几日她向我与君庭撒娇,要我们帮帮她。想来,她是不介意当妾或是什么的,看她那劲儿,怕是无名无分金屋藏娇也是愿意。”思安说完,又怕她迁怒于霍微君,又开口道,“微君对此事毫不知情,你也别乱发脾气将她推远了。你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不好做。我与君庭也只想微君开心便好。”
纵是她不说,梁依芸也知晓她的意思,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我是最不能与人分享一个人的,若命中注定她与青安有缘,我也不会纠缠。”话中的意思竟是要退让,叫思安吃惊,“你也不努力争取一下?”
“你与三哥也说了,只愿她开心。我又何尝不是,只要她过得好,我又何必替她增添烦恼。若她想坐享齐人之福,就当我看走了眼罢。”梁依芸说着就站起身来,是要走的样子,恰逢此时,霍微君回来,见她神色不佳,就有些担忧,疾步走近,“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适?”
梁依芸只是摇了摇头,霍微君想着,以她的本事,该是不会被人欺了去的,却依旧有些不放心,问了一句,“那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说着又看向了思安,思安也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开,“姐姐的心性你还不了解,一般人哪儿能左右她的情绪。”
霍微君立马就想,可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可是明明方才她都不在,她见梁依芸往前走,连忙跟上去,“我做错什么了吗?”
梁依芸只摇了摇头,“我想吃德胜楼的豆腐羹了。”霍微君这才放下了心,“我前两天专门跑去向那厨子学了这道菜,今日我亲自做给你吃。”
梁依芸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也知我如今的胃口可是挑得很,做得不好,你可是要挨罚的。”霍微君拍拍胸脯很是自信,“若是不好吃,你就罚我将那厨子请进府来,天天给你做羹吃。”
梁依芸若有所思,好似真的考虑了一番,还摇了摇头,“这未免太便宜了你,该罚你天天跑到楼里替我买羹。”
霍微君又跑去与霍夫人说了一声,霍夫人便亲自送了出来,“明明说好在这里用膳的,我都还没坐下与芸儿聊几句,你们就要走。”她又很理解梁依芸如今的阴晴不定,耐心吩咐着霍微君,“有身孕的人情绪不稳,总是时喜时忧的,你也多哄着点,莫要让她真的气了去。这于孩子大人都没好处。”
霍微君点头记下,又想到方才梁依芸的心情不佳,想来该是因着如此了,便有些心疼,“这怀个孩子如此劳累,娘当初怀我也该是很受累吧。”
谁料霍夫人毫不在乎,“你?怀着你跟没有怀差不多,只是因着皇上的旨意忧愁了几日罢了,生了你几个哥哥,生到你的时候,还是很轻松了。”霍微君听了,也不知该说什么,方才才起的感恩之情荡然无存,“娘,那我们先回去了。”
两人到了家,霍微君便一头钻进了小厨,开始做起她的豆腐羹来。她小心翼翼捧着羹来到梁依芸跟前,“你尝尝看。”
梁依芸还没有伸手,霍微君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仔细吹凉,又用唇试了温度,才放到梁依芸嘴边,梁依芸张口将羹吃下,“还不错。”
霍微君脸上便笑开了花,十分得意,“哪儿是不错,我方才在小厨里偷偷尝了,我觉着我做得比德胜楼的厨子还好吃。”说着又舀了一勺羹,吹凉喂到梁依芸嘴边。梁依芸却是不理会她的得意,只吃下羹,“方才你三哥找你何事?”
“哎,说起来我就来气。我调职本就是为了多陪陪你,他倒好,给我找了个差事,让我去护青安几日。那么多侍卫,偏偏要我去。”霍微君嘴里心里满是埋怨,手上动作却是依旧温柔,梁依芸听了,只随意问道,“青安有何事要你护?”
“说是王府里偷溜进去了一个贼,至今没有抓到,王爷害怕是个采花贼,叫我去护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