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的脸?还是不敢?!”
时连没有回头,从身后往他面前扔过去一个面具,重重摔在了墙壁上最后无力地顺着墙滑到地上:“你这懦夫。”
“柳君烽,所以你是在嫉妒吗?”他这样问。
嫉妒吗?谁?我吗?柳君烽哭笑不得:“为什么我要嫉妒?我嫉妒什么?”
“要疯去别的地方疯。”
柳君烽站到他面前去:“你看着我,看着这张脸,时连,你知道我变得多么可笑吗?”
“你确实很可笑。”
“你说我嫉妒,我在嫉妒什么?”他看着他,与他双眼对视:“嗯?”
他没有理会这个疯子。
“时连,你控制皇室,你随时可以把我杀死,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却让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柳君烽双眼通红,他抓着面前那个人的衣服,发狠看着他。
时连像是看见一个傻子一样笑了:“柳君烽,你这样就像是公孙微璃附体,你们这里疯子真多,”他一把掐着柳君烽的脖子把他甩到旁边——
柳君烽就像是刚刚被他丢出那个面具一样,重重摔在墙上,然后靠着墙瘫坐在地上。
“柳耀的命,你要是不想要了……”时连看着他就像看着蝼蚁。
“别动他!”柳君烽瞪着他,沉默了半响,和他干瞪眼半天,最终还是答应妥协,“实验室的人不会轻举妄动的。”
时连径直离开,柳君烽蜷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随即笑得狰狞奇怪……
*
“你是怎么想的?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透支自己的精神力,你是想死吗?”艾尼梦夺过她手中的烛羽剑:“奈芙,不论如何,我们知道追鹤就在翡星域皇室手上。你这样不断尝试与追鹤取得联系,耗尽了自己的力气,你拿什么对付翡星域那伙变态?”
奈芙用手托着额头:“我脑袋都快要炸了,你知道我一闭上眼睛就是追鹤浑身是血的画面,我就看着她身上那个血洞不断涌出鲜血,我怎么也堵不上,红色快要把我淹没!这样的感觉,就跟一开始,我参与歼灭巴迪亚星球地下人口交易市场那伙人那一次一样,那个时候还是第一次面对那么血腥的场面,敌人和我们自己军队的军人的鲜血掺和在一起,没过了我的靴子底……”奈芙用双手按着眼睛:“那个画面让我失眠了两天!”
艾尼梦也记得那一次,她抵达那个地下交易市场的时候,门打开的时候,扑鼻就是血腥味还有尸体腐臭的味道,那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了真正的奈芙·罗非斯,那个时候她只是个少将,整个军队最后被接回来的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其实一开始是有一半的人被剩下的,只是在那个交易市场被封闭之后的几天里有人意志不坚定,自杀了……
艾尼梦记得奈芙·罗非斯坐在他们交易大厅那张老板椅上,她抬着枪,枪口对着自己,她说:“艾尼梦,你们迟到了……”
艾尼梦收回回忆:“元帅,我当初迟到了,你怪我吗?”
“大概当时怪过,可是我知道帝国不会抛弃我。”奈芙看着她。
艾尼梦笑了:“元帅,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奈芙·罗非斯,奈芙少将,你不会轻易放弃。”
奈芙听到她的话,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或许,追鹤不是你,以她的性格她可能连你迟到都不会怪你。可是,你要是到不了,可能……也不会怪你,她会怪她自己。”艾尼梦对她说。
*
一个月后。
追鹤终于再一次见到那个人,那个时候她正在用那个人留在房间里琴打发时间:“我以为阁下是把追鹤忘了。”
“本尊以为你会担心奈芙·罗非斯把你忘了。”他这样调侃。
追鹤抬头看了他一眼:“阁下说话真有意思。”不知道元帅如何了?
琴弦拨动之间似乎有什么被阻断了一样。时连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寅追鹤,你就不着急问本尊她怎么样了?”
追鹤手上动作一顿,“前辈会说实话吗?”
时连哼声:“你这丫头说话也真有意思,本尊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你自己不能分辨出来?”
“追鹤没有办法揣摩人心,何况是阁下的心思。”追鹤一边微调琴弦,一边反驳。
时连突然笑了:“放你一个人待着这段时间里,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许多。说话可不似以前客气。”
追鹤没有停下手上的事情:“阁下把追鹤晾在这里已经一月有余,就只是没事让追鹤陪您寒暄几句?阁下要是真的如此,未免有些无聊了。阁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时连:“寅追鹤,你拜我为师吧。”
“阁下,追鹤拒绝”。
“啧,连委婉一点拒绝我都不愿意。看来是很生我的气?”时连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生气的。
追鹤:“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他低头,用手转动了另一只手上那个墨玉扳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