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抱着的儿子了,又说谢二娘的肚子圆圆,多半会生个女娃儿,因为她怀着的时候肚子可是尖尖的。
谢二娘不晓得多讨厌她,直接说自己不舒服回房了,让嫂嫂齐氏陪陪这位老领居。
杏花见谢二娘转身又走,又马上在后面大声说自己身上佩戴的香袋是官人去金城镇买的那些西域的商人贩卖的名香,自己官人还买了好缎子回来给自己做春装……
她倒是没有说出来梁三郎这一趟赚了十几贯的事情,大概也觉得赚十几贯跟顺娘一个月赚几百贯比差得有点儿多,说出来不好意思。
然而她坚信自己的官人有朝一日一定会比谢二娘嫁的喜顺有出息的,比喜顺更有钱。
不但到喜家来炫耀了一番,杏花还抱着儿子去这条街上其他跟她只点过头,买过豆腐的人家去炫耀了。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春生因为在外太久,吹了风回来发热生病了。
梁三郎就把杏花给骂了一顿,让她以后不许抱着儿子出去走,否则,就让她回杨柳镇娘家去呆着。
后面的几个月,一直到六月,杏花果真都没有再抱着春生出去串门儿,因为春生自从那一回生病受寒之后,就一直没好。一直吃了几个月的药,捱延到了六月才总算痊愈了。可也因为生病几个月,春生的身体比其他跟他差不多大的婴儿要弱多了。杏花这几个月没少为儿子担心,见儿子好了,特意跑去大相国寺烧了香酬神。
进了六月,谢二娘这“孕”也怀得格外辛苦了。
六月天,正是热的时候,可肚子上还要绑着一个里面填充了绵絮的腹袋,装成大腹便便的妇人。
这在内院,也不可能说成日家不下楼见人,所以隔三差五地谢二娘还是要遭这个罪。
在六月十六沈五娘嫁入汴梁城郑家,顺娘带着谢二娘去吃了喜宴之后,两人就商议着要去金城镇“生子”了。
顺娘这几个月除了把石炭买卖做得风生水起之外,还有一件操心的事情就是去各处育婴院看孩子。
为了领养孩子,她还找陆全帮忙,给他整了个假身份。
陆全问她要这个身份做什么,顺娘说这是她认识的道上的朋友要的,自己只是帮个忙而已。
顺娘做买卖结交三教五流的人,各种人都有,陆全便也没有怀疑顺娘的话,真利用关系去给她弄了张假身份来。
拿着这假身份,顺娘在六月十八日借口去金城镇谈生意,带着谢二娘出了门儿。
一般的女人要是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临盆了,是断然不会出门儿的,可是顺娘却说娘子在家里呆闷了,带她去坐船散心,将谢二娘带出了门儿。
这一趟去金城镇,她没有带黑娃,也没有带石头,只带了谢二娘一人,还特意去雇了一艘船,两人坐船去了金城镇。
除了喜家人之外晓得此事的人没有不劝谢二娘不要出门儿的,可喜顺两口子依然一意孤行,这也让人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谢二娘这是跟着顺娘头一次出远门儿,尽管金城镇到汴梁城也算不上远,可却要比杨柳镇到汴梁城远多了。
上了船,她看着船舱外的风光也觉得新鲜,一想到明日就有两个孩子抱在手上了更是兴奋外加紧张,絮絮叨叨地低声跟顺娘说些一听就没经过大脑的话。
顺娘坐在她旁边,一直握着她的手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放心,让她别紧张得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谢二娘就笑了,咬咬唇道:“官人,我这心里觉着好像真要生孩儿似的……”
顺娘摸一摸她的“大肚子”,揽她入怀:“辛苦你了,这几个月真不容易,好在,咱们就麻烦这一回。”
谢二娘道:“为了孩儿,说什么麻烦。”
顺娘笑:“我看你有成为孩儿奴的潜质,我可得跟你说清楚了,以后有孩儿了,不许你惯着,不然我就早早地把他们都送学堂里去,跟可成一样十天半月才准回来。”
谢二娘嘟嘟嘴:“晓得了,我不惯着就是。”
两人坐的船到了金城镇,顺娘就带着谢二娘入住了城中间一家环境又好又僻静的客栈。
住了一宿,顺娘次日一早起来去了金城镇育婴堂,把前几日早就看好的一个男婴女婴收养了,顺娘特意挑的个头差不多的,脸盘子也清秀的,抱了回去。她一把孩子抱回去,谢二娘就取下了那个折磨她的腹袋,两人退了房,重新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喂了两个孩子一些糖水之后,顺娘就跑出去雇奶娘了。在金城镇的牙人那里,顺娘找着一个姓楚的奶娘,就把她给雇回去喂两个孩子的奶了。她对那楚姓的奶娘说,自己的娘子来到这金城镇之后早产,没有奶水。又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才能回汴梁城去,这一个月就麻烦她奶这两个孩子了。
楚氏说自己照顾两个孩子不在话下,而且还可以伺候谢二娘,让小两口放心。
接着,顺娘又回了趟汴梁城,告诉家里人谢二娘在金城镇早产了,要在那里呆上一个月,坐完月子才回家。
刘氏等人自然知道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