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颈上砍了一记掌刀,让自己昏迷的人。
“你就是谢屠户之女谢二娘?”身穿宝蓝色锦袍的男子看着地上的谢二娘冷声问道,又吩咐人将堵住她嘴的破布团拔了。
络腮胡男子上前来一把拔去了堵住她嘴的破布团。
谢二娘大口吸了几口空气,嗯了一声,反问那个男子为何要绑自己来此处,到底意欲何为?
男子冷哼一声,撂下一句:“还债。”
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在往外走的同时让人重新将谢二娘的嘴堵上。
接着一挥手,示意两个手下跟着出去。
络腮胡男子重新将那个破布团塞进谢二娘嘴里,然后和精瘦男子跟着出去,走在后面的他反手把柴房门关上。
柴房外面,身穿宝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跟络腮男子和精瘦男子低声交代了几句之后,就上了院子里另外的一辆骡车,车夫挥动鞭子,将骡车赶出农家院子,接着上了村中的一条土路,往汴梁城驶去。
农家院里,络腮胡子和精瘦男子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只听那络腮胡子的男子说:“三哥,适才大哥说的是让咱们不管那个谢二娘的吃喝,也不准动她,三日后,就将她带去原先绑她的地方扔在那里?”
精瘦男子道:“是这么交代的,咋啦,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络腮胡子的男子挤眉弄眼地说:“三日不给吃喝,那美人儿别给饿死了,若真死了,划不来。”
精瘦男子告诉他不许打柴房里面那个女子的主意,一切都按照大哥的吩咐做,若是他担心那女子饿死,也可以给她些吃喝,若是那女子自己愿意让他碰,那么自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络腮胡子闻言笑了起来,说:“这才是我的好三哥嘛。大哥叫咱们兄弟二人留在这破落村庄里甚是无聊,不给自己找点儿乐子,这三日如何过得。”
精瘦男子拍一拍他肩膀:“若那谢二娘不愿用身子换吃喝,你可别用强,省得一会儿出事了,大哥那里不好交差。”
络腮胡子:“好,这样,我先去睡一觉,到黑我换你,那时我再端了吃食去看那娘子愿不愿意从我。”
精瘦男子点头,让络腮胡子去歇着,这柴房里的人自己先看守着。
……
马行街附近巷子的茶坊里。
顺娘和冯珍面对面坐着正在一边饮茶一边等着白进益带着他爹手下的禁军斥候来这个茶坊。
两人心中尽管都着急,可是还要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间或说上一两句话打发这难捱的时间。
冯珍告诉顺娘,几日前谢二娘还来拜访过自己,自己问了她的伤,见到她额头上有一块拇指大的伤疤,还拿了一瓶子祛疤痕的御药给她。当时,谢二娘谢了自己,还说过几日,等她从娘家回来,就请自己去喜家做客,并要做从顺娘那里学的拿手菜给自己吃。
“我娘子来府上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是早就说好了的,我是个俗人,素日只是忙着挣钱养家,本来该我做给你吃的。”顺娘诚恳道,“若这一回我娘子能平安回来,樊楼的客我来请,请你吃的拿手菜也由我来做。”
冯珍并未客气推辞,而是大方道:“那好,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等着吃了。”
顺娘笑着应好,然而她脸上虽然带笑,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因为她想起了那一瓶子娘子回杨柳镇娘家时搁在镜台上的,自己特意去汴梁城里祛疤痕最厉害的医馆里买给娘子的祛疤药。当时自己还在说她粗心,怎么忘带去娘家每日涂抹了。可这会儿听了冯珍所说,才知道娘子手里有了一瓶更好的祛疤御药,她就用那个了,把自己买给她的放到一边。尽管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可却刺伤了顺娘的心,因为娘子向自己隐瞒了这一切。其实,她若是去见冯珍,回来对自己说了,那么自己是不会像现在这么闹心的。
还有就是,她这会儿跟冯珍坐得近,也闻到了从冯珍身上发出的幽幽兰香,这味儿跟那一日从娘子发上闻到的一模一样。当时,她还很好奇地问娘子,娘子是不是买了什么兰香味儿的脂粉香料,娘子告诉她是跟那些买衣裳香粉的妇人挤来挤去,身上沾染了这香味儿。如今回想起来,大概那一日她偷偷跑去见了冯珍,跟冯珍挨得近,身上沾染了人家衣服上的熏香吧。只是,也不知道是如何近法,简直让人不得不往坏处想。
去见冯珍的事情隐瞒不说,得了冯珍相赠的御药隐瞒不说,作为自己的娘子,她这么做不正是证明她心里有古怪吗?
顺娘之前还认为自己的确是太小心眼儿了,就像谢二娘说的,人家冯珍是娘子的救命恩人,自己却因为人家穿了个男装,就把冯珍想成跟自己一样的喜欢女人,把人家当成了娘子的仰慕者,从而吃醋,从而对人家有敌意。
可如今,她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准,就是谢二娘跟这个冯珍的确是暧昧不清。
再见到谢二娘,她一定会质问谢二娘,让她跟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去偷见冯珍的事情,除了这件事情,她是不是还有事情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