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挂了上去。
“你……”小香扁嘴,“说话不算话!哼!”
她转身回屋,大步大步的,心想:我也要给她一个背影看。
还有……两天不理她!
——
小香两天没跟小杏说话了。
屋里只有一张床,小香睡着,小杏便把大圆桌收拾好,盖被褥垫枕头凑合。日子久了,小香的身子变好,越发过意不去,尤其是这两天,外头风大雨大,圆桌那儿听得最清楚,小杏时不时翻个身,晃得桌脚咿呀咿呀响。
“你……”小香听着也睡不着,颤声开口,“到这边一起睡吧。”
小杏不答,似是翻了个身,惹得桌脚晃悠。
“你过来啊。”小香急了,“那又吵又冷,怎么睡得着。”
小杏仍没有回话,无声无息的。
心里堵,小香掀开被子下床,想亲自把小杏拉过来,脚没着地,那头终于传来了答话的声音,“别动!”
小杏一凶,小香就怕,缩回了被窝小声道,“那你过来啊。”
“哦。”
小香听到窸窣的声响,知道小杏来了,特别高兴,拼命往床里头缩身子腾位置。刚挪好,她一抬头,却见小杏点了盏灯,摇曳的烛光打在素色红花肚兜光滑的绸面上,像是水波涟涟,荡得人移不开眼。
外衣破旧不讲究,肚兜倒是极好……
小香愣了愣,捂了自个儿的前襟,脸红低头,“点什么灯呀。”
小杏依言吹灭,摸索着上了床榻。
床太小,她们俩动一动就贴在一块儿,小香睡得不安稳,转个身,手碰上了软软的起伏,迷糊间又摸了摸,想知晓是什么捏着这般柔滑。
“小香。”
“嗯?”
小香惊醒,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自己碰着小杏。
也不止是碰。
“抱歉……”小香慌乱想抽回手,动一动反被握住了。
温热的指尖拍了拍她的手背,慢悠悠顺着探过来,游在肩上蓦然一按。
小香平躺在床上,呆呆看翻身俯看她的小杏,“你……”
轻启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滑过齿间落回去,微微颤动。
黑夜里,小杏也看得一清二楚,扣住下巴吻上去,又急又狠,把揪被角要藏的小呆子拎出来,扳过身子按紧了,垂头含住发红发烫的耳垂,呢喃一句,“不想帮我的忙?”
小香被亲得发颤,闷哼一声,乖巧服从了。
外头狂风骤雨,小香听不到,只知这屋子里的木头都不牢靠,总晃悠。
次日,小香不缠着小杏讨活干了,在旁边甜甜唤着,“陪我去市集嘛……”
“买什么?”小杏斜眼。
揣着兜里刚借来的碎银,小香笑答,“衣服啊。”
不言不语解下钱袋,小杏递过去,“自己去,这有银子。”
“可是……”小香不肯接。
小杏要做饭,想发火的,瞧着低垂的小脑袋又骂不出来,末了无奈道一句,“要多少,我问阮轩借。”
抿抿唇,小香走上前张开手臂,“要抱一下。”
小杏翻个白眼,不情愿归不情愿,对上小香可怜兮兮的眼睛没办法,虚虚抱了一下。
小香却不依,胳膊缠紧了,整个人贴了上来,嘴里头念念有词,“一尺几呢……到这儿……”
“什么?”小杏退开。
小香摇摇头,“没有,我走啦!”
虚虚比划着小杏的身材,小香逛了好多家,买了件水蓝衣裳回来,乐滋滋让小杏穿。
小杏没理她,收进柜子里。
小香以为小杏不喜欢,懊恼许久,后来赶马车往深山投靠故人,她发现竟然有个包裹,一层又一层,藏好了那件水蓝衣裳。
“你从来不穿,我以为你不喜欢。”小香揪着小杏埋怨。
小杏笑了,“怕穿破。”
“你不穿,在柜子里头白白被虫子咬坏了怎么办?水气太重,发霉了怎么办……”她心里高兴,嘴上头却不饶人,一句接一句的。
小杏不多言,勾着下巴蹭着鼻尖,待她耐不住了,才垂头用她喜欢的法子慢慢哄。
小香想:将来要是拜堂,她非要穿嫁衣不可,既然小杏不爱艳丽的红色,就穿那件水蓝色的衣裳吧。
天不遂人愿,到头来,她们没有拜堂,且她的话不大吉利,少奶奶带了她们到一处陌生的地方之后,那件水蓝色的衣裳,扔在了六王爷的山里头出不来了。
“早知道不等拜堂,在房里让你穿一回,这样穿不破也过了瘾。”小香想到就怄气。
小杏忍了几回,最后说了句大实话,“在房里穿不了多久。”
她害臊了,丢了块石子扔过去,“现在你想穿,也不能穿了,这深山老林里头哪有水蓝色的布。不说布了,我们吃了七天的鱼,身上都要长出刺来了,野菜吃起来有股怪味……唉,这山里头什么都没有